他这样说着,将剩了的空壶扔还给我。
“我不过客气客气,允你喝上一口,你这样是否是过分了些?”我目瞪口呆又十分生气,却唯有在嘴皮子上可以与他斗上一斗。
“也不是什么好酒,且这是你顺来的,你有资格同我说这些?”
崖边风大,我们的衣服都被吹得鼓励起来,我喝了酒又生气,脑袋都被吹得疼起来。
“唉哟,我头疼。”
“冬天喝冷酒,活该。”
这神仙着实苛刻,十分不好相处。
但我真的头疼,顿时没了与他说话的兴趣,只捧着脑袋叫疼。
不知什么东西披头拢在了我脑袋上,我摸了摸应该是件大氅。
我裹着大氅侧头瞧了白泽一眼,见他盘了腿,撑着头盯着帝京的夜色,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比平时,看上去散漫了些。
白泽凭空给我变了个戏法,但我此时想的却是,即然他能变出件大氅,为什么从来不变些钱财,其实我喜欢更实际些的东西。
“我觉得我的酒量越发好了,从前我就只能喝两口,可先前我喝了近半壶。”
我裹着脑袋,只露出半张脸,本来有些沾沾自喜,却不想听他不盐不淡地说道:“掺了水的假酒,若这你也能喝醉倒是真有本事。”
我抿了下唇,努力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这酒味尝起来似乎是淡了些,我还以为是三百年的女儿红味道有些特别……
白泽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微微勾起:“迫风带了我一成法力,以后若不想我找到你,就将它藏好了。”
我理了理思绪。
换句话说,他早因为迫风感知到我,在他打架前就顺便使法力换了我的酒。
“你——”
我惊得好久说不出话,想骂他又完全骂不出来,我觉得自己被他折辱了,气得将大氅使劲往身上一裹,口鼻都裹起来,脑袋被闷得严实,一点气都不透。
气到语塞,一点不想同他说话。
但白泽却将我的大氅拉开,不解道:“想闷死自己么?想什么呢?”
我鼻子哼气,撇着嘴:“我想着明天去找纪熠,让他请我喝三大坛好酒。”
我咬牙切齿。
他突然放了手,不屑道:“我记得你昨日还与他闹了些不愉快。”
“不过是有些争执,我怎会为这点小事记恨他,他也必然不会记恨我。”
“纪熠这几日怕是没空理你。”
我知晓白泽不喜欢纪熠,但他从来不将凡人放在眼里,对他们也一向爱搭不理,但白泽似乎对纪熠十分介怀,我从前与什么人来往,交际哪些友人他都不曾管过,但就只有纪熠,左右都让他看不顺眼。
我有些纳闷还有许多疑惑,但白泽明显不太想理我,我只能挑关键地问:“祝庭之要纪洵的血真的是为了破纪家的禁制吗?”
白泽果然没理我,但我仍探着脑袋接着问:“所以纪家这两天会不安生,是吗?”
还不理我?
“白泽,容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