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说法好像容伽是怎样鬼祟之徒,但那两位,一位是容伽深爱之人,另一位又是她的血中血,肉中肉。
我轻蔑地瞧了他一眼,还是为仙小气了些。
白泽也未睬我,接着说道:“她造了把剑,将那孩子的魂魄封在了剑柄中。”
我甚为吃惊,原来还有这种做法?
“她想出这种法子,不过是想尽办法要留下那孩子的魂魄,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那这柄剑岂不如魂灯一般是个容器?”
“也并非如此,魂灯本是收魂的法器,但剑是兵器,时间久了便会将那孩子的魂魄吸入本体。”
我理了理思路:“那他也算是个……器灵?”
“若是时日久了或许有这个可能,但也可能被原本的剑灵吸收,直至消散殆尽。”
如此说来,还是有一半的可能可以将半神族人的魂魄留存下来。
我击了击掌,容伽好聪明,我有些喜欢这位神女。
我拉拉他的衣袖:“若我不幸死得早了又未修成仙,可否求你也将我的魂魄放在某处?”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有些厌烦道:“你想放进哪里去?”
我想了想:“找个文雅些的物件,像是某幅美人图,亦或是珠宝一类的,莫要是香炉或是要掠在外头的东西,太热太冷我都不喜欢。”
他厌烦的表情越发深了些,不屑道:“你倒是想得挺周到。”
我不理他的嘲讽,又拉着他袖子问道:“那藏着我这位老祖宗的这把剑此刻在何处?有否成了剑灵?”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袖子,往回拉了拉。
“不知晓。”
“你怎得会不知晓?”
“容伽走时将它一并带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我“哦”了一声,想来为娘的定然是要将它藏好了。
但白泽拽着自己的袖子,拉了好几下也没从我手里拽走,又皱了皱眉头:“不过,你这一声老祖宗却是没叫错。”
我朝他眨了下眼。
“尔等半神一族是原古人神混居时的混血,集聚了各类神族血脉,然而神族归稳之后,你们体中神血开始越发淡薄,早在千前年尔族就有了消亡的迹象,两千年前的那个孩子却予你尔族带来了一线生机,北海龙族血脉纯厚,但也就为尔族延续了两千年的时间而已。”
我与白泽对视一眼,手里的衣袖掉在了石面上。
“你是你族最后一个蓝血,你之所以还能成为最后一个,是因你流着北海龙族的血,所以,你说,他是不是你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