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诣仿佛很喜欢温锦柔说爱他。
谎言罢了,他爱听,她说多少次都不介意。
后半夜,男人搂着他入睡。
她慢慢睁开眼,抓起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无情扔开。
温锦柔脸上的神色变得极其冷淡,披上衣服,她从床上下来。
“初初。”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温锦柔脚步一顿,难不成醒了
她回头,徐诣还睡着。
温锦柔站在床前看了他十几秒,再次听到一声,“初初。”
低沉温柔的,是徐诣在呢喃着她名字。
温锦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弯下身柔声叫他名字“阿诣,阿诣”
男人没应。
看来是睡着了的。
可是睡着了为什么还在梦里叫着她名字难不成在做春梦那倒是有可能的。
俩人每一次亲密,他总爱这样呢喃她的名字,温锦柔一开始很讨厌这一点,觉得矫情,没情没爱的,简直虚伪,最近倒是改变了态度,她看得出徐诣在慢慢沦陷。
有些睡不着,温锦柔走出卧室透透气。
回来时,在楼梯转角遇见徐诣,他目光幽深,探究的看着她,嗓音还有些哑“怎么起床了”
温锦柔上前抱住他腰,娇娇地仰头看他,“睡不着,出来走走。”
“所以不穿鞋就乱跑”
温锦柔低头一看,懊恼的咬唇,小声辩解“忘了。”
“你抱我回去好吗”她笑着撒娇,讨好地垫脚亲他薄唇。
徐诣脸色仍旧有些沉“以后夜里不准出来。”
“为什么啊”
男人随手捏捏她脸颊“我起床找不到你,会不高兴。”
所以事事都应该以他为先。
温锦柔笑着点头“好,我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啦。”
徐诣嗯了声,没有顺她心意抱她回去,转身后发觉温锦柔没有跟在身后,回头看她“怎么,真以为我要抱你”
温锦柔浅笑摇头,乖乖的走上去。
重新上床,温锦柔规矩的睡在一边,徐诣伸手“过来。”
她便又乖巧的挪过去,徐诣手臂砸紧她腰肢,低沉在她耳边说了句“腿拿开点。”
“怎么了”
“冰,我不舒服。”
温锦柔“”
妈的狗男人。
既然嫌弃她又为什么还要抱她
她像往常一样撒娇“阿诣帮我暖暖好吗”
徐诣微用力地拍了一下她腰,闭着眼懒散开口“初初,我喜欢你乖点。”
果然翻脸无情。
温锦柔顺从地将的自己腿挪开一些,至少没有碰到他,徐诣吻了吻她额头“闭上眼,睡觉。”
温锦柔听话闭上眼。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也实在有些厌烦这个男人了。
徐诣醒来的时候温锦柔在他怀里,他正欲低头吻她,温锦柔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脸藏了起来。
他蹙眉抬起她下巴,咬了咬她唇,姑娘没醒,他慢慢松了力道,流连地在她眉眼和脸颊落了两个吻。
温锦柔没想到自己怎么躲都没有躲过他的早安吻,心情有点不好,之后又听见男人的嗓音问候她“早,初初。”
温锦柔并不想理会,继续闭着眼装睡。
徐诣只以为她还睡得香甜,没像昨夜那么无情,还算温柔的托着她头放在枕头上,拿过桌上的钢笔和便利贴给她留下一句话,穿上衣服离开。
温锦柔睁开眼,转头看桌上贴着的便利贴,抬手扯过来看了眼。
徐诣的字如其人,锋芒毕露,嚣张霸道。写着[起床给我电话。]
温锦柔轻淡地笑笑,将这张便利贴放进一收藏匣中,匣子里已经有一整盒便利贴纸,上面都写着一两句话,且字迹都是一样,是徐诣写给她的。
要么是嘱咐她吃早餐。
要么是要听她打电话说爱他。
要么是告诉她,必须几点去公司陪他用午餐。
要么简言意骇地告诉她,几点回来陪她。
他每天都会给她留一张便利贴,这完全不像是徐诣会做出来的事,却又的的确确是他所做的。
对于温锦柔来说,这行为称得上愚蠢,很难不让人误会他在认认真真的谈恋爱,也在用心的爱着她,说到底,徐诣果然还是有做渣男的潜质。
至于温锦柔为什么会将这些纸条收起来,自然是要伪装出一副爱他爱得要死的模样,连他只言片语都珍藏着。
她可忘不了,徐诣知道她将这东西收藏着时,笑得是多么愉悦。
她淡淡的看着一匣子纸条,决定离开的时候,一把火烧了。
给徐诣打电话这件事温锦柔倒不急,慢吞吞的吃完早餐后,才恩赐一般地给他拨电话过去。
徐诣接通的速度不算快,声线低沉“你今天有些慢。”
是在责怪她,这电话打的有些慢。
温锦柔软声道歉“对不起,我刚起床。”
徐诣“吃东西了么”
温锦柔“还没。”
徐诣“去吃,中午和下午也记得给我电话。”
温锦柔伸手揉眉心,不耐烦之感越来越浓郁,嗓音却仍旧温柔如水“阿诣是因为想我吗”
那边有男人低笑的声音“你可以偶尔这么认为。”
温锦柔声音甜甜“好,我一定给你打电话。”脸上表情却淡淡。
徐诣“嗯”了声“我会晚点回家,你可以出去转转,想买什么都可以。好了,我有事要忙了。”
电话是他率先挂断的,温锦柔将手机扔在床上,进衣帽间穿衣服。
出来后,手机里多了两条信息。
[还没玩够么]
[什么时候回家]
是她的大哥温裕笙。
这半年俩人一直没怎么联系,温锦柔也并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过温裕笙,但是徐诣是什么地位
纵然温家远在杳城,也一定听说过他的种种事迹,她的身份之所以没有被曝光出来,一定是温裕笙在背后替她遮掩,也得益于她之前从来没在众人面前露面过,要不然肯定有人认出她。
温锦柔给温裕笙回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似乎就在等这个电话,很快就接通。
“哥哥。”温锦柔率先出声。
温裕笙沉默许久,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玉落,我需要一个解释。”
徐诣是怎样的性子,没有人比温裕笙更清楚,他们俩虽然一个在俞城,一个在杳城,却是斗了好几年的死对头,彼此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