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拉着加缪走到旁边僻静的街道上。这里灯光比较暗,也没有几个路人。凡妮莎把围脖拿下来,套在加缪的脖子上。那温热烫的加缪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她笑眯眯的拿下来,挂在一旁的椅子上。
凡妮莎跨了一步,逼近了加缪的身体。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手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移动。
更何况凡妮莎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细嫩的腰间。然后她另一只白皙丰润的小手揽住了他微热的脖子。
这次,是她冰凉的手臂贴在他滚烫的脖颈上。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凡妮莎的额头靠近他的唇角,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加缪害怕如果凡妮莎稍微在往前一点,可能自己的嘴唇就会碰到她的额头。
加缪的头稍微往后面移了移。凡妮莎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细微的动作,然后手按在他的头上,把他拉近了自己。凡妮莎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与加缪滚烫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凡妮莎说“你这是跳过探戈的表现吗你离我也太远了吧。”
凡妮莎想赶紧纠正他一下,猛药医重病。何况现在时间又不够,所以凡妮莎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一些,她的上身似乎完全贴在了加缪的身上。其实并没有,只是无限的近,但是并没有完全贴在他的身上,留了空隙的。但是从加缪的视角,他就感觉小姑娘跟挂在他身上一样。
阿根廷探戈,本来就是特别暧昧的舞蹈。凡妮莎以前在莫斯科上学的时候,他们经常混着舞伴跳,跳舞时托举拥抱之类的动作,非常频繁。凡妮莎已经习以为常。
凡妮莎一脸严肃的在跟加缪介绍探戈的舞步。“这是侧行左转90度。我们先要同时往这里移动,然后你的左脚这样往前伸一步,然后我会转半个圈,之后你两只手都按在我的腰上。看懂了吗”
凡妮莎又把加缪的两只手按在自己的腰间。透过亮片裙上有些硌手的硬片,加缪还能感受她温热而柔嫩的腹部。加缪忽然使劲摇了摇头。
凡妮莎停下来,问“你被虫子咬到头了吗”
加缪说“啊没有啊。”
凡妮莎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摇头呀好奇怪呀”
加缪说“没有,就是随便摇一摇。”简直是太拙劣的回答。
凡妮莎无语的说“难道你是觉得我教的不够好所以用你的肢体动作表示对我的抗拒”
凡妮莎这么一想,觉得能合理的解释加缪的行为。
凡妮莎把加缪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扔下去,叉腰看着她,脸气鼓鼓的说“好歹我也曾经是莫斯科芭蕾舞剧院的高材生,怎么还教不了你呢你真是太可恶了。我不教了,不教了。”
然后她别过脸,不理加缪。
加缪只好温言温语的相劝“不是啦。你教的又好,又仔细,只是我,是个愚笨的学生,怎么学也学不好。”
凡妮莎气鼓鼓的不想理他。
加缪就趴在她耳边继续求饶“别生我这样一个笨蛋的气。你这么好看的小脸蛋,要是因为生气长了皱纹怎么办快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凡妮莎说“既然你错了,总得表个态吧。”
加缪说“我一定在这一个小时的突击学习中,全神贯注,拿出比写作还要认真一百倍的劲头。努力跟着你练习。争取早日出师。”
凡妮莎说“好吧。那我们继续吧。”
她再次揽上了加缪的脖子,说“刚才教你的那个叫侧行左转90度。再跟我练一遍。来。”
加缪的手颤巍巍的揽上凡妮莎的腰间,他只觉得她的腰一定又细又白,能够凹出一个极美丽的弧度。他的手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千头万绪的思路充满了他的大脑,错综又复杂,但他又必须要凝神屏气的听小姑娘给他讲课。他觉得这真的是最可怕的酷刑。
他感觉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分离了,肉体在认真的听着小姑娘的教学,跟着她做出相应的动作;但灵魂却开始在莫名其妙的各种发呆,如果凡妮莎能够挺到加缪的心声,她一定会非常惊讶,加缪在想和现状完全无关的事情,比如“默尔多觉得人生不值得,但是临死前他看到满天的星空,一种新的感受油然而生,然后他已经开始准备新的人生新的人生是什么来着,我当时是怎么写的来着哦对,好像因为他死了,那死了怎么开始新的人生她的手真的按在我的胸膛上吗她的手好细好白,冰冰凉凉的,感觉好舒服啊她的指尖也那么修长,也是红色的指甲油,和她的脚趾一样她的小脚趾真美丽,如果带着脚戒,一定会更加迷人她穿这条裙子真的太漂亮了哎我在干嘛哦对,我在跳舞。我在跳舞,我要好好跳舞。”
他努力把自己的精力从九霄云外处拉回来,听小姑娘继续认真的讲。“你看,这是左转前进步,这是侧行合并步,这是四块步,这是连接步,这是追逐步扫步听懂了吗”
“其实也不难的。”凡妮莎说,“我们再摆好姿势,把这几个动作跳一遍。”
“跟着我的节奏。”凡妮莎轻轻哼起歌,她的嗓音柔美而动听。
凡妮莎说“不错。你很有天赋嘛。你要是以后不想写作了,可以考虑去当舞者。”
加缪说“快别打趣我了。这都是你教得好。”
他的一只手揽在凡妮莎肩颈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他可以看到凡妮莎秀美的锁骨,是精致的蝴蝶谷,凹出一个惊心动魄的造型,他神使鬼差的想要举起那只揽住他腰的手,稍微往上移了几厘米的距离,但是对上小姑娘天真又童趣的眼神,他的手赶紧收回了手,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突击训练的结果还不错,两个人赶着在12点前报了名。曲目是随机分配的,毕竟这种即兴比赛,要的就是舞者听曲踩点的能力。
凡妮莎对加缪说“你只管跟着我的口令。我跳主要的动作,一定要握紧我,然后跟住我呀。”
他们报名用的是化名。凡妮莎改成了“伊莎贝尔罗伯特”,加缪写了个“杰克路易斯”。
大厅装修的富丽堂皇。他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