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木霓裳斜他一眼。

“离家之时，我手机被收。”莫一念弱弱道，“方才也忘买了，我……我没有拍照工具。”

想起师父，他就恨得牙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木霓裳放肆大笑。

看到莫一念出糗，她属实开心。

楚书云插嘴，“我去吧，师妹。”

“怎么？”木霓裳不悦，“信不过小师弟？”

“当然不是……”楚书云不再多言，言多必失呀。

杨子昂虽仅是少品知州境，但神不知鬼不觉偷拍两张普通人肖像，尚不在话下。

……

世间多奇士，争相竞修行。

天地变幻间，无人破乾坤。

修行入门为少品布衣境。

布衣之上知州境。

杨子昂便是知州境，仅比入门略高一境。

千古以来，世间修行，分三品九境。

从上至下为上品、中品、少品。

每一品，分三境，此为九境。

从低至高，依次为布衣、知州、九五、荧惑、望舒、羲和、期颐、黄泉、碧落。

入门为布衣，碧落为至强。

黄泉至碧落之间，有一漫长过渡境，世称准碧落。

此境，黄泉之上，碧落之下。

莫一念便在此境。

他一脚已踏入碧落，另一脚尚在黄泉。

传说上古有大能，超越碧落境。

传说碧落之上超品境，但超品境无史可考。

传说一入超品便成圣，挣脱世间缚，逍遥天地外。

坊间传言，妖皇不计生死，能暂入超品境。

非万不得已，无人愿找妖皇麻烦。

万年以降，历届妖皇，皆被公认为肉身战力之顶点。

……

“走吧，去给你买台手机。”木霓裳心情不错，调侃道，“我的合伙人，怎能连个手机都没有，是吧？”

莫一念耳根红透，羞愧难当，心中咒骂师父一万遍。

“嘁……”楚书云不屑，“穷鬼！”

莫一念不爽，他能忍受木霓裳，却不会惯着楚书云。

九霄阁大弟子？在他看来，啥也不是。

莫一念沉声询问木霓裳，“我打算与你大师兄较量下，你会袒护他吗？”

木霓裳摇头笑道：“大师兄本领高强，不需我护佑。”

“甚好！”莫一念咬牙切齿。

他身形一晃，擒住楚书云，将他拎起。

楚书云极力反抗，却徒劳无功。

莫一念陡然发力，将楚书云投掷出去。

这一掷，运技巧妙，力大无穷。

楚书云身似炮弹，砸穿商场，去势不减，直冲九霄，倏忽不见踪影。

“捅穿楼顶跑掉的，是九霄阁大弟子。”莫一念扬声道。

他身音雄厚，穿透层层建筑，直达管理室，“冤有头，债有主，商场损失，可找九霄阁赔偿。”

“噗……”木霓裳憋笑不住，“真够损的。”

她这一笑，甚是娇媚，如雨中花苞，将开未开，朦胧嫩艳。

莫一念眼神流转，不自觉停留于她胸脯。

花苞，他心中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