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喝了杯酒,便走完了今夜的所有仪程。
对,就是所有像圆房这种事,二人都没想过。
观礼的人散了,阿白也不见了。
下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床铺和房间,很快就退了出去,只剩下湖绿和小圆子伺候着。
俞轻身手矫健,先抢占了净房,仔仔细细地洗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姬宴正躺在一张新躺椅上看书。
烛火摇曳着,散了一地的大红色蟒袍光华流转,衬得姬宴的脸色格外苍白难看。
俞轻想,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要被拔毛去皮的锦鸡,好看是好看,但一拧脖子就玩完。
“我”她想把床让他,她睡这把躺椅。
“我今日身体欠佳,圆房就免了吧。”姬宴慢腾腾地起了身,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与俞轻擦肩而过。
什么东西
俞轻脸上一热,一种被人嫌弃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弱鸡”她大声说道。
这个词是微澜界的修真者用的,武国基本上没人用。
但“弱”和“鸡”的意思都极明显,聪明如姬宴不可能听不懂。
他脚下一顿,长长的礼服差点绊摔了自己。
小圆子赶紧上前扶住他,愤怒地回头看了过来。
俞轻道“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样子,你瞪谁呢”
“你奴才”小圆子到底不敢忘记自己的本分,低下头,又转了回去。
俞轻心里痛快了一些,施施然在躺椅上坐下了,说道“我是想说,既然王爷身体不好,就这把躺椅给我,床归你。”
姬宴脸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尖,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一扭头快步进了净室。
俞轻朝湖绿笑了笑,“帮我把头发绞干。”
湖绿担忧地说道“娘娘”
“叫姑娘。”俞轻打断了湖绿。
湖绿道“姑娘,这不合适,万一叫惯了,岂不是让人诟病”
俞轻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点点头,“随你吧,一个称呼而已。”
湖绿把俞轻的头发卷了卷,然后用手巾包裹,拧紧,“娘娘,王爷这样,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俞轻微微一笑,“怎么过呀,跟以前一样过呗。”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净房那边,示意湖绿放开她的头发,悄悄走了过去。
在门口站定。
猛地一拉门。
“诶呦”小圆子从里面扑了出来,五体投地地摔在俞轻脚下。
俞轻略略弯腰,俯视着小圆子,“小圆子公公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你放心,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却大度得很,断不会做出听人墙角那等下作之事的。”
“是不是,王爷”
净房里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真是刻薄
小圆子心里嘀咕着,一咕噜爬了起来,梗着脖子大声解释道“奴才想出来取条手巾,不巧和娘娘碰上了,还请娘娘恕罪。”
俞轻道“小圆子,有理不在声高。罢了,我和一个奴才争什么,就当它是不巧吧。”
她说完就走,不再给他机会反驳,迈着方步回去了。
小圆子有理讲不出,憋得脑门疼,咬牙去柜子里寻了条大手巾出来,愤愤地回去了。
俞轻原本想与姬宴商讨一个章程,以达到互不影响、互不干涉、乃至互相保护三个目的。
但姬宴在净房里呆了很久,她等了不到一刻钟,就丧失了耐性,在湖绿铺好的躺椅上睡下来,直接进了系统,继续修炼神识。
姬宴出来时,喜房里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躺椅上的俞轻睡得极安详,若不是鼻翼微微翕动着,他几乎以为她死了。
烛火下的俞轻秀色可餐。
额头饱满,睫毛又长又弯,唇色红润。
那双漆黑深邃,让人心悸的双眸合上后,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
像朵月色下的睡莲。
姬宴下意识地抚上唇角,又触电一般地拿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了眼净房,见小圆子没出来,又看了看俞轻,这才快步朝床榻走了过去。
这一夜没有凝神香,但姬宴睡得非常安稳。
晨起时,俞轻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今天穿了件正红色妆花褙子,绾着飞仙髻,端庄得有些老气。
“王爷”俞轻叫了一声,目光落在姬宴唇角旁的淤青上,脸颊上渐渐染了些红晕。
昨天她只顾着生阿白的气了,下意识地忘了这件尴尬事,如今再次面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诶呦,都青了主子,奴才这就去取药膏。”小圆子也注意到了。
俞轻撇了撇嘴,这点小伤居然也要上药膏,连个妇人都不如了。
罢了,就当亲了个妇人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红晕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恭喜王爷,恭喜娘娘,老奴丁嬷嬷求见。”门外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小圆子吓了一跳,说道“王爷,丁嬷嬷来取喜帕了,这可怎么办”
姬宴的脸红了。
俞轻也是。
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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