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哪里？”

女子晃着手里的蝴蝶结，继续问道。

“来自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唐齐表情麻木地说着，手却不安分地比划着往前伸，看起来像是要把凑在他面前打量他的女子给单手抱住。

“怎么来的魔都？意欲何为？”

女子把弯腰打量唐齐的脊背瞬间挺直，往后退了两步。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东西在召唤我。”

唐齐安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说着，眉眼间似乎带着一些惘然。

“什么东西？”女子追问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东西，是一个女人。”唐齐眉眼间带着暧昧不明的姨母笑。

“女人？什么女人？”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冰冰的，踱了几步，坐到唐齐的对面。

“梦中情人。”

“你来找梦中情人？”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女子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左手时不时地微微晃着腕上的蝴蝶结。

“因为她很完美，我觉得我配不上她。身为一个男人，我在这里一无所有，我要好好努力才能配得上她，给她更好的生活。”

“你果真是男人？为什么？”

女子身子往前倾了一些，追问道。

“为什么？这……就要去问我爸爸了，为什么他要给我两个y？”

“爸爸？你有爸爸？你爸爸也是男人？也在这里？”

“自然有爸爸！没有爸爸哪里来的我？我爸他……已经去天国享乐了。”

唐齐的眼神看起来依然很迷惘，没有焦点。

“你究竟来自哪里？”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究竟哪里？有多远？”

女子的语气带着些微微的恼怒，再次猛烈地晃了晃手腕上的蝴蝶结。

这一次，唐齐闭口不言。

他呆滞的目光突然间转了一下，停留在女子朦胧的遮面黑纱上。

较好的鹅蛋脸上，一双暗红色的唇瓣像是润泽的樱桃，成为这满眼黑白中难得一见的色彩，娇艳如斯！

然后，唐齐站了起来。

“哪里？”

女子再次晃了晃皓腕上的蝴蝶结，似乎有些不耐。

“那里有佳人兮乱我梦乡。”

唐齐机械地往前迈了一步。

“那里有美人兮入我心房。”

像是个提现木偶，唐齐口中一边喃喃，双脚再次僵硬地往前迈了一步。

“我见美人半遮面，心乱如麻欲陈情。”

唐齐目光炯炯地看向沙发上安坐的女子，像是被迷幻了心神，又像是真的看到了梦中情人一样。

麻木中带着炽热，僵硬中带着赤诚！

女子疑惑地看着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唐齐，心头小路乱窜，有些从未出现过的莫名慌乱情绪。

什么情况？

怎么……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