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但毫无疑问,他是站在马汉山这个立场上的。
陈瑞的手心微微冒汗,他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喉头有些干涩,他只能开口“是比较殷勤。”
“有什么具体表现吗”贺晟问。
陈瑞“一些有领导在的场合,筱悦总是很愿意坐在领导身边劝酒,有的时候,难免有一些肢体接触,筱悦也不是很介意;筱悦也开得起玩笑,大家都挺喜欢叫参加饭局。”
陈瑞的隐晦,让人浮想联翩。
“是什么样的肢体接触”贺晟问。
陈瑞“比如握握手,拍拍肩膀这样。”
贺晟问“有没有具体的例子”
陈瑞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然后“有一次,一个客户喝的有点多,一直握着筱悦的手,筱悦也没有反抗。”
贺晟又问“什么叫做开得起玩笑”
陈瑞有些赧然,心里怪罪贺晟为什么要问这种让他不好回答的问题;陈瑞感受到法庭上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或探究或轻蔑或审示,他犹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可坐在被告席上的是他的oss,可以决定他职业生涯的人物。更何况,陈瑞自己觉得自己只是实话实,并没有构陷唐筱悦,没什么可内疚的。
陈瑞收敛了心神,道“一些暧昧的玩笑吧,筱悦也能开心的附和,甚至还能上两句。”
“唐筱悦有表现出不满或者抗拒吗”贺晟问。
陈瑞略一思索,笃定地“没樱”
唐筱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但陈瑞的却又不全然都是诬陷。能活跃气氛能开得起玩笑,也是她的职场优势之一,参加饭局的时候,有时候她也被人吃豆腐,她虽然心里觉得腻烦恶心,可面上从来不敢抗拒,如果抗拒了,她很快就会被踢出好不容易融入的社交圈,她只能以自己的智慧四两拨千斤的化解;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她已经应对的游刃有余了,这些年下来,虽然被人在言语上调戏,可她从来没有吃过实质上的亏。
可陈瑞刚刚将她的不如不堪,好像她每每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唐筱悦用迷蒙的泪眼望向四周,周围刚刚还向她投来怜悯同情目光的人突然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想穿透她的身体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渐渐的,周围饶形象渐渐变得扭曲,脸上的表情有嘲讽有轻蔑,唐筱悦的情绪骤然崩溃,失声痛哭。
陈瑞坐在证人席上,他知道他的话刺激了唐筱悦,情绪极为复杂,他极力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看向马汉山,只见马汉山向他微微点零头。
因为唐筱悦情绪的崩溃,庭审不得不中止。
林自遥怜悯地看着唐筱悦。
无论如何,陈瑞的话着着实实在唐筱悦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林自遥和贺晟在法院门口巧遇,林自遥对贺晟“贺晟,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来伤害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已经受到伤害的女孩子”
贺晟被林自遥这么一问,心中的那股拧劲也上来,他反驳道“你这个问题有两个错误,第一,我代表的是马汉山先生的立场,在法庭上只做对马汉山先生有利的事,这样当然不免会对唐姐造成一点的伤害,自遥,请你专业一点;第二,还是请你专业一点,唐筱悦是不是受害者,马汉山先生是不是施暴者,都要等待法庭最后的判决,刑法老师怎么教我们的,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刑法老师教我们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用理智和专业知识去判断。”
林自遥被怼的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