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下的人都快发霉了,今好不容易放晴,林自遥赶忙侍弄起花草来。
满阳台的花花草草是林建国留下的,林自遥一直对侍弄花草没兴趣,一是觉得麻烦,另一个是觉得花花草草上又是土又是虫的难打理,从来是只赏花不动手。
可林建国一走,林自遥就重视起这批花草来,她要把父亲留下的每一样东西都保留的好好的。
朱丹青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沐浴在阳光下忙碌着。
和煦的阳光倒像是照进了母女两的心里。
大伯林建民、陈蓉夫妇二饶到来打破了母女两的宁静。
“大哥,嫂子,快请进。”朱丹青客气地将林建民两夫妇迎进家里。
林自遥给大伯和大伯母沏了茶,又切了水果。
大伯母陈蓉一双精明的眼睛在林自遥身上上下打量。林自遥自就不大喜欢自己这个大伯母,尤其是陈蓉自恃自己生了儿子,在家里颇有些颐指气使的味道。
林自遥当做没看见陈蓉对她的打量。
陈蓉看林自遥浑身上下也不过是优衣库的平价家居服,并没有什么大城市回来的派头,心中冷嗤,还以为林家会飞出个金凤凰,到了怀海当白领赚大钱,现在看来也是不过如此,她的心情就如今的气一般,阳光明媚。
“大哥、大嫂今来有什么事吗”朱丹青开口问道。
林建民没有什么主见,家里的大事事向来是听陈蓉的,朱丹青这么一问,他看了陈蓉一眼。
陈蓉不满地瞪了林建民一眼。
林自遥才不理会林建民和陈蓉之间的眼神官司,她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她打心里觉得林建民夫妇来者不善。
林建民不话,陈蓉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丈夫没出息,什么事都要她一个女人家冲锋陷阵。不过,没主见也有没主见的好处,结婚几十年,林建民向来对她言听计从。
陈蓉咳嗽了一声,笑着道“今我们来,是为了妈留下的房子的事。”
陈蓉口中的妈是林建民、林建国的母亲,林自遥的奶奶。
林自遥的奶奶突然过世,四个兄弟姐妹为了分家析产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奶奶已经过世两年了,这件事还没处理好。
“妈留下的房子怎么了”朱丹青有些茫然地问。
陈蓉“弟妹你知道,这房子原来是妈留给咱们自立的,可是妹却使了坏,撕了遗嘱,他们又不承认。”
陈蓉口中的自立,是林建民和陈蓉的独子林自立。
当初林家四女儿林建英石破惊地撕了奶奶留下的遗嘱,把林家的遗产纠纷变成了一桩难缠的案件。陈蓉也问了不少律师,都林建民这一边没什么证据,恐怕很难胜诉,这也是为什么林建民一家至今没有贸然起诉的原因。
陈蓉起林家的家庭纠纷,朱丹青就没有插话。
陈蓉见朱丹青不接茬,索性就挑明了来意“我们自立是林家的独孙,爸妈在世的时候就了房子要留给我们自立,今我来,就是想你们把建国的那一份送给建民,剩下的一半,我们再去和建梅、建英掰扯。”
林建梅是林家老二、林建英是林家老四。
林建民和陈蓉夫妇合计着,就算拿不到整套房子,能多拿一点是一点,他们和林建英已经势如水火,林建英肯定不会松口的,林建梅又和林建英关系最好,怕也是不那么好话,倒是林建国向来是和稀泥的,现在林建国又突然去世了,朱丹青向来不爱插手林家的事,林自遥又是晚辈,思来想去,都应当先把林建国这一份拿下来才是,免得到时候林自遥出嫁,多了林自遥的丈夫出来指手画脚。
财帛动人心,万一林自遥夫妇也眼红这房子呢。
朱丹青的嘴角抽了抽,林建国才去世半个多年,兄长嫂子就找上门来欺负她们孤儿寡母了。
林自遥也很愤怒,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死死握着。
林自遥想开口,朱丹青却按住了林自遥,示意她不要话,晚辈和长辈吵架,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朱丹青怕林自遥背上性格乖张不敬长辈的名声。
“大嫂,这房子不是还没有好怎么处置吗”朱丹青问。
陈蓉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道“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自立的,现在不过是明确一下,不然爸妈在上不安心。”
林自遥在心中冷笑,你们这副嘴脸,林建国在上看了能安心吗
“那大姑和姑呢,同意了”朱丹青问。
陈蓉脸色一僵,“今只建国这一份,建英建梅的另。”
朱丹青冷笑。
陈蓉不再和朱丹青掰扯,转向林自遥,道“自遥,你是林家人,林家的房子你来。”
陈蓉言下之意,就是林建国去世了,朱丹青就和林家没有关系了。
朱丹青闻言面色大变,陈蓉得逞地笑了。
林自遥看了一眼林建民,期盼着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伯父能约束一下自己的妻子,可林建民却一副“你伯母得对,你们理当如此”的表情。
林自遥心下更是冷然,自己的父亲若是知道自己的哥嫂这样上门欺辱朱丹青,还会不会再喊林建民一声哥哥。
林自遥也不打算和林建民、陈蓉夫妇客气,她不冷不热地“原来大伯母还知道我也是姓林的。”
言下之意,林家的房子她也有份。
“你是女孩子,迟早要出嫁的。”陈蓉。
林自遥冷笑,道“大伯母,清王朝已经灭亡了。”
陈蓉很会吵架,但定力却不行,林自遥三言两语就把她气的发颤,她右手中指食指并拢,指着林自遥道“你,你,你别以为多读了几书,就能来教训长辈,有没有礼貌,难怪一把年纪了还嫁不出去。”
林自遥没有动怒,冷冷地“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你少两句。”一直没有话的林建国开口。
“弟妹,你嫂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见怪。”林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