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酱油过了头,她在和鸣人玩的时候,不小心把辣条的油蹭在了身上。
东川给不死川准备的和服颜色是黑色,给她准备的则是白底印繁花的样式。
也就是说,青姬她的和服,超不耐脏的。
无惨给她带过来的衣服大多都是小洋裙,甚至还给她准备了马裤,就是没有一件是和服。
鸣人挠了挠头,“不然就穿平常穿的裙子好了吧”
青姬弄了半天的油污,没有弄掉。“不可以的,和布置风格搭不上。”
鸣人挠下巴,“那种事不太重要吧,反正你不是只是打酱油吗而且穿着脏衣服会更奇怪吧”
鸣人说的还有点道理。
但是东川坚决不让青姬这么登台,紧忙给她找其他的和服。一时之间找不到完全合身的,就先给她找了一身稍大些的衣服应付着。依旧是白底,上面简单点缀着椿花。
鸣人还吐槽东川来着,平时邋遢的一塌糊涂,今天却很严格。
顺说,收拾干净的东川还挺英武。
凭现在的模样,也能迷住个把女人了。
解决完青姬的衣服之后,东川就又忙别的去了。
青姬把没吃完的辣条全都给了鸣人,坐在一边闲的无聊,取了琵琶在廊下弹奏。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青姬享受着拂面的微风,随兴弹奏了一首幸魂。
和给无惨弹奏时一样,她也没有上拨子,用指甲随手拨弹着,口中哼唱着记得依稀的歌词。
她的头发已经长的长过了腰肢,霜雪般铺散在木制长廊上,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乐声散在月色里。
一直在旁边做自己事情的赤郎被乐声惊动,他转过头,钢铁般的眼瞳中倒映出青姬弹奏琵琶的模样。
青姬脸上带着笑,沉醉在自己制造的乐声之中。木屐挂在脚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跟着拍子击地。
那双眼瞳青青,毫无一丝阴霾,比三月的春水更温柔澄澈,神使降世也不过如此。
双手指甲却尖尖,妖异摄人,奏着妖艳的曲。
发觉到赤郎在看她,青姬手上没停,却侧头对他说话。“弹得是不是有点太柔和了原曲给人的感觉要妖异很多。”
“柔和妖异你们在说什么啊”鸣人嚼着青姬给的辣条,听的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啥样的曲风叫妖异,一首歌要怎么妖异起来。
赤郎瞥了鸣人一眼。“就没指望木头一样的小鬼也能理解了,你只能理解奶酥吧”
“什么啊”说到乐器鸣人就蔫蔫的,把话题转到别处。“我可以理解奶酥,所以啊所以赤郎大哥给我做奶酥吧”
鸣人秒秒钟调整到了格外精神的状态
青姬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口中断掉的哼唱,放松地拨弄着琴弦。
赤郎把黏在腿上的鸣人往下撕。
鸣人百折不挠地缠着他做奶酥。“奶酥,奶酥,做奶酥啦”
赤郎正要怼他两句,脸色忽然微妙变化,看向角落处。
那里站着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女孩,正满怀敌意地看着青姬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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