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点点头，接过他手里其他的球杆：“Momo之前有跟我说过，不过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人数不够。”

周怜舟淡然道：“可以只打半场。”

艾薇困惑地歪头：“半场？”

周怜舟没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人从球室出来，就感觉面前刮过一阵狂风，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夹杂着凄厉的喊声，叫的人魂魄颤抖。

赤湖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下来！我不学了！”

伊红银铃般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冰场回响，叫人有点瘆得慌。

她笑嘻嘻地说道：“不，我还想教你，我觉得可有意思了！”

赤湖止住尖叫，下意识地怼道：“就只有你觉得有意思而已！”

伊红没说话，滑冰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擦出的冰屑夹在风中，吹得两人白了头。

赤湖不敢松手，哇哇直叫：“快放我下来！求你啦！我的老姐！”

伊红这才满意地转到栏杆旁停下，慢慢松开赤湖的手，露齿一笑。

赤湖捂着嘴巴，胃部一阵翻涌，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伊红不解地问道：“有这么可怕吗？”

赤湖白着脸：“你走开，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

伊红扬起小脑袋，哼了一声，踩着冰刀鞋，滑向后方的艾薇。

周怜舟把冰球推给艾薇，脚腕用力，滑到球门前，风度翩翩地站好。

他口吻平静地说道：“打半场，十分钟，我守门，你们来攻门，但凡进球，就算我输。”

伊红被激起了好胜心，抬起下巴说道：“你一个人想挡我们三个？”

看了一眼挂在栏杆上、生死不知的赤湖，伊红补充道：“哦，阿弟不算，他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她揽过艾薇的肩膀，嘿嘿地笑道：“不过艾薇可不是纯粹的新手，再加上我这个运动会第一，你可不要翻车哦。”

周怜舟扬起球杆，自信从容地说：“来试试吧，如果我赢了，你们就答应我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果我输了，我就帮你们做一件事。”

伊红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押筹码！不过我答应了！”

她挥了挥球杆，努力寻找合适的感觉。

周怜舟站在冰面上，球杆立于身旁，不骄不躁，很有高手风范。

伊红微微弯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艾薇，待会儿我强攻过去，到门口就把球传给你，你打直线就行！到时候我会牵制住他……哼，敢小瞧我们的实力，看我不给他准备一个大惊喜。”

艾薇略有茫然地抬起头：“打直线？”

伊红看见她澄澈无知的眼神，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她努力压下这种感觉，抱着几分希冀问道：“你之前打过冰球吗？”

艾薇点头：“打过。”

伊红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不是新手就好，有交战经验就行。

艾薇继续说道：“不过我只和外婆打过，没打赢。”

伊红想起教育广场那些老人的冰球对决——缓慢的速度，僵硬的动作，冰球溜过来溜过去，就是碰不着杆子。

用她的话来说，这样的对手，她一个人可以打二十个。

而艾薇这都没打赢？

伊红心里顿时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