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_第50章 050(一更)[改口口词](2 / 2)_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50章 050(一更)[改口口词](2 / 2)

“不错不错!哎,黄大人送去景先生那了吗?”时月问。

黄芮点头∶“这一窑是两天前烧成的,出窑后景先生立马看了,他与公子机正在试白泥。”

小号的陶管,是用来将污水从收集点引入系统的。

而这些污水太多,将它们输送到城外,就需要更大更粗的陶管。

小陶管好烧,大的不好烧,因为太大,受热不均匀就会烧不透,烧不透会导致有的地方硬,有的地方脆。

五个砖窑不知烧废了多少次,终于在一个月后,烧出了合格的陶管。

“所有收集点的陶管已经装好了,就等这个大家伙了!”黄芮道。

“好好,黄大人监督烧造,居功至伟啊!”时月特别满意,绕着这截陶管走了一圈。

“真的特别好!”

果然不能小看古人的手艺,陶管内外十分平整,厚薄基本一致,在没有机械帮助的年代,凭的全是一双巧手啊!

黄芮笑道∶“下官分内之事,既然您看过了,那下官就先走了!”

陶管被留在时月这里做纪念,他很快带人走了。

时月扶着腰,走向院子东南角,那个半成品厕所。

没有电力机械,想建一个东西可真难啊。

大量的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时间成本太多了,从她打算建开始,到现在过去了快三个月,才有一点点曙光。

“还是得用机械来解放人力啊。”时月嘀咕着。

化粪池已经修好了,由内到外抹了一层白泥,这东西防水性很好,颇有水泥的样子。

然后上方盖了三块石板,浇铸了一个铁耳朵,以后清污的时候提起来就可以了。

厕所是蹲坑,时月想等大管都埋好,找个木匠还是泥瓦匠,做个马桶。

不然她一孕妇,实在不太方便。

“终于快好了,可等死我了。”她又喃喃自语。

忽然,她猛地又一回头!

刚才那种奇怪的,被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银杏担心地问∶“真的有那种东西吗?您不会自己吓自己吧?”

“什么东西?鬼啊?”时月问。

“呀,您怎么能说出口呢!呸呸呸,不算数不算数!”银杏拉着她,赶紧做了个合十祈祷的动作。

“哎呀,好啦好啦。”

时月挣开她∶“这世上哪来的鬼啊,多的是人在作祟。”

“这人心啊,恶起来比鬼可怕多了。”

时月拍拍她的肩∶“小黑呢,让他来见我。”

“是……”银杏道,指了一个宫女∶“去把小黑找来。”

不一会儿,他来了。

小伙子最近老在外面跑,晒得黑不溜秋的。

“姑娘,您找我啊?”

时月将他招过来∶“黑啊,我跟你说个事。”

小黑把耳朵递上去,时月嘀嘀咕咕了半天,说∶“我也不能肯定,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去查查看咯。”

“这……”

时月让他去查查这阶段濮阳的外来人口,可是濮阳是卫国的都城,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怎么查得到嘛。

“笨呐,他们进来要走哪里?城门楼啊!”时月敲他脑壳。

“进来后要住哪里?当然是驿馆,要不就是认识的人家啊。”

“上个月刚做好的人口普查,你忘啦?”

说到人口普查和户籍制,是慕容野搞出来的。

时月当时提了一句∶“弄个户口本啦。”

慕容野问∶“什么是户口本?”

“就是一家人,上面记录家里有几口人,籍贯是哪,家住何方。”

“比如你我,加上它就是一家三口,住在太子宫就是地址。”时月指指肚子。

“再比如我阿爹阿娘,夫妻两个,并家中长子、次子、长女、次女……哎呀你干嘛?”

不知道哪句取悦了他,慕容野将脸埋在她胸前,然后往下移,又盯上了她的肚子。

“它今天动了吗?”

自从胎动愈来愈明显后,慕容野闲暇时又多了个活动,摸胎动!

时月觉得这人是真无聊啊!

从她怀孕一个多月开始,孜孜不倦研究了四个月,他能研究出什么啊到底?

从那天以后,卫律中多了条户籍制,规定卫国百姓都要去官府进行户口登记,家中新生孩子、新来人口都要上报,定期有人检查人口。

若是被发现瞒报、漏报,是要吃官司的!

政令一下,各地快速执行起来,最早做好的是濮阳城,它不仅登记了濮阳城的居民,大部分的流民也记录在案。

小黑一拍脑袋∶“属下怎么忘了,您放心,我立刻去查。”

“去吧。”时月点点头,让小黑走了。

他离开以后,时月又心有余悸地看向周围的屋顶,那种被窥伺的感觉,真的很不怎么样!

“殿下呢?这么晚了还在忙吗?”时月准备去慕容野那避避难。

“殿下在书房呐。”银杏道∶“您要过去么?”

“嗯,我过去看看。”

慕容野在见公子机,还有临县挖盐井的那些人。

朝地下挖了几丈深,终于在十天前挖出了盐卤,黄黄的,咸苦咸苦的。

“在下与大司空计算过,这口盐井打出来,一年起码能产盐万斤!足够卫国百姓两年的吃用了!”

“多余的还能拿来卖钱!”蔡机道,递上盐井的图纸。

“只是卤水在地下深处,挖出来仅有很浅的一层。”

“如何把卤水从地下抽上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大司空点头∶“听说墨门有先生在国中,是为殿下的客卿。”

“天下皆知墨门弟子能工擅造,才比公输班,不知殿下能否请那位先生帮我们做一个东西,将卤水从地下打上来?”

慕容野看着桌上表示盐井的图纸,问∶“一年当真能产盐万斤?”

大司空点头∶“当真,起码三万斤盐!”

蔡机补充∶“前提是能打出来。”

临县叫“淇”,西靠太行,东临淇水,是卫国为数不多出矿的地方。

不仅有盐井、白泥矿、石膏、花岗岩,还出消石(硝石)。

消石和石膏都是药,听说以后牛老太医都高兴坏了,恨不得连夜跑去淇县看看。

“好,好。”慕容野心里有数了。

有什么是比守着一穷二白的国家,忽然发现脚下踩着金子更令人高兴的呢?

大司空和蔡机汇报完这事,留下几本资料就走了。

他们前脚离开,时月后脚就来了。

赤金笑眯眯∶“您来了,殿下刚见完大司空和公子机。”

“是吗?他们来干嘛?”时月随口问道。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您请进。”赤金引她进去,说∶“属下叫厨下制两样糕饼来。”

“啊,好。”时月点头。

有了石磨以后,卫国百姓越来越习惯吃面食,什么谷物都能碾成面吃,因此折腾出来很多新花样,最近流行吃枣花馍,就是在馍里放红枣肉,吃起来甜甜的。

慕容野正在专心研究着什么,时月蹑手蹑脚走进去,他也没发现。

所谓恶向胆边生,时月坏笑两声,准备出其不意吓他一跳!

“当心孤出手伤了你——”

慕容野淡淡开口,时月的俩手就在他头顶几寸。

没来得及敲下去。

时月失望地收回手∶“你怎么知道啊?”

她每次来,就会给枯燥的书房里掺进一丝明美,慕容野五感灵敏,察觉不到才怪了。

“有事?”慕容野抬头。

时月捡了他身边一个位置∶“没事不能来啊?”自发地把腿搁人家膝上。

“揉揉,麻了。”

除了半夜抽筋,水肿,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麻了半边身子,时月觉得怀个孩子是真不容易,都快怀出病了!

“胡说八道。”慕容野怪道,将她手腕捉过来,探了探脉。

“血气不足。”他道,随后轻骂∶“两个月前就说你血气不足,补了一个月怎么都未见好转?”

“我哪知道?”时月瞪眼∶“太医开的方子都吃的呀!”

慕容野皱眉,捏了捏她腰侧的肉。

“每日吃那许多,也不见长。”

时月也发现了,她这体质好像不太长肉,别看她怀孕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了,也就是肚子变大了,四肢依然纤瘦。

并且随着孩子愈来愈大,有越来越瘦的趋势,活像掏空了自己在供养腹中的孩子。

“再吃几天,不行换方子。”

时月乖乖应声∶“哦。”这方面慕容野比她专业。

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让他揉腿,问∶“赤金说刚才大司空来了呀,说什么?”

“淇县的盐井,没法挖。”

慕容野对她复述了大司空的请求∶“大司空希望墨子期能帮忙,弄个凿盐井的东西。”

盐井叫盐井,其实和井是一样的,只不过底下出的是卤水。

但是,水井一般挖个两三丈就能出水,盐井则要挖数十丈,甚至更深。

若是采用人工,起码要几年!

并且随着愈挖愈深,井壁会坍塌,把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井又填上。

现代机械容易啊,探测好方位,高速转动的钻头可以一天钻百余米,钢筋水泥往井壁一打,就能把土层固定住。

但如此落后的时代,面对坍塌几乎无解。

慕容野道∶“浅层盐卤也能挖到,就是少,状如浅水坑。”

他比了个小水坑的动作,拍在时月腿上∶“别动。”

时月正准备换个姿势,被他拍了一下,不敢动了。

“那找个机会,去见墨子期吧。”时月道。

简单的东西还好,挖井这种技术活儿时月实在不会。

虽然她以前见过举世闻名的燊海井,但也就是见过,里面的原理着实是她的盲区。

她坐直身子,看到了纸上一长串文字∶“那是什么?”

慕容野指给她看∶“淇县的矿产。”

“白泥、石膏、消石……”

“等等,什么东西?”时月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指,挪回前一个词语∶“这是什么?”

慕容野是后来才发现李时月不怎么“识字”的。

他薄唇轻启,字正腔圆地教∶“消石。”

硝石!?

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