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_第69章 069(二更)(1 / 2)_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69章 069(二更)(1 / 2)

半夜,惊带回一队侍卫。

小黑铁让他们上房的上房,抄后的抄后,包围完成以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花娘和四五个小妓还在熟睡,在梦中全部被抓。

十六也带人赶到,正好撞见以小竹为首的一行黑衣人:“什么人!”

十三立马蹲下,用墨械射中了为首的几人:“这些人……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师兄弟对视了一眼:“是那晚的杀手!”

“你们找到什么了?”小黑跑过来,看到了地上哀哀直叫的黑衣人:“有人要杀她们?”

十六上前,一把拽下为首那个小个子的面巾:“果然是你,看身形就觉得眼熟!”

小竹嘴角溢出鲜血,大腿被一根钢针扎穿。

“你是什么人?”十六质问。

小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闷哼一声:“呃……”

“她要咬舌!”小黑扔了刀,上手掰她的嘴:“你不能死!”

来不及了,小竹吐出一大口鲜血,黑铁卸掉她的下巴,看见牙齿被染成鲜红色,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终于没有了生气。

“该死!”黑铁很生气,明明抓到了人,这下却死无对证了!

“我进去看看臭小子,这里交给十三哥。”十六对两人说,进了院子。

公子机带人闯入,看到被捆作一团的主仆:“诗兰!”

“恩公……恩公快救救他!”诗兰看是他,心中定了大半,担忧地望向腿上的小季益。

“诗兰,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公子机给她们解绳子,看到了诗兰和阿菊惨不忍睹的脸。

诗兰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怕他嫌自己丑陋。

十六抱起小季益,看了一眼她们的脸:“是牛舌草吧。”

柴房的墙角潮湿,那里长着一排牛舌草。

“牛舌草是草药,捣碎了敷在身上,会把皮肤弄成紫黑色。”

十六轻轻地拍小季益的脸,又翻了翻他的嘴巴:“这小子……牛舌草性寒,又苦又涩,亏他吃得下去。”

诗兰被松绑,急忙看了看他:“小恩公是为了救我们才吃的……这草吃了会怎么样吗?”

如果不是小季益,她们主仆今晚就完了。

公子机将诗兰扶起来,问十六:“他怎么样?”

“昏过去了,这草小孩不能吃的,特别伤脾胃。”

十六一把将季益背在背上,看了看李诗兰的脸:“黑斑过个三五天会自己退掉,这是清凉解毒的药,没事的。”

阿菊挣脱绳子,与诗兰抱在一起:“姑娘,我们得救了!”

公子机走出柴房,侍卫们正将黑衣人的尸体被搬上板车,其中有一个是女的。

阿菊一声惊呼:“姑娘你看,是、是小竹!”

翌日早,太子宫。

赤金伺候慕容野正衣冠,他转着手上的扳指:“一个人去行吗?”

时月背对着他在梳妆:“怎么不行?她敢派人杀大姐姐,还怕我跟她对峙啊?”

小竹伏诛,几个黑衣人自尽而亡,院子里只有妓子们生活的痕迹,没有任何指向性线索。

但是花娘那帮人还活着,还有李诗兰和小季益的证词。

时月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想去直面一下李燕玉。

“孤今日必须出城一趟。”慕容野接过银杏手里的玉簪,轻轻别在时月发间。

镜中的时月胖了一点,原本尖尖的下巴圆润了不少,渐渐显出福相。

“什么时候回来啊。”时月掐算了下日子,今日并非朝会,按说他应该没什么事才对啊。

“短则一日,长的明早回。”慕容野道,按住时月的肩:“白银留给你,现在正是两国盟约期间,你别冲动。”

时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嗯嗯点头:“你去吧。”

慕容野还是不放心,将她扳过来,看着时月的眼睛:“孤出城是真的有事去办。”

“?”时月不解:“我知道啊。”

她后知后觉:“我没生气,你要去就去嘛。”

“两国盟约也是真的,你别冲动。”慕容野视线移到她肚子上:“尤其别伤了自己。”

“我真的知道了,你赶紧走吧。”

时月转回身,招来宫女:“更衣。”

宫女们鱼贯而入,有伺候她的,有洒扫宫室的,走在后面的宫女抱着两瓶鲜嫩欲滴的粉花,摆在桌上。

“我来吧。”银杏接过宫女的手,亲自伺候时月更衣。

太子走后,时月边梳妆边看向隔断外的白银:“白银呐。”

“属下在。”白银后背紧贴着墙。

“你是来监视我的呢,还是阻止我的呢?”时月问。

白银干笑:“属下当然是保护您的!”

“那好,你现在给我去驿馆,把季卓和李燕玉拖出来!”时月凶神恶煞地说。

自从慕容野变法,司寇府设了断案的公堂。

半个时辰后,时月到了公堂,大司寇田本迎出来:“时先生。”

“今日借田司寇的地方,我断个案,不为难吧?”时月朝他笑笑。

田本摇头:“不为难是不为难,只是这案犯……”

白银去驿馆把两人都带来了,三桓之一的季子啊,田本在朝堂上是见过的!

“他们犯了什么案?”田本小心翼翼问。

“绑架。”

时月一字一顿,步子走得飞快。

“绑架?”田本跟在她身边:“恕下官直言,绑架按律法,判得并不重。”

“而您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鲁国使臣抓起来……又在两国盟约期间,不太妥当吧?”

“田司寇。”

时月慢下步子:“田司寇见过二人了吗,还记得那个女人是谁吧?”

半年前,李燕玉曾慕容成藏司寇府住了一段时间,上上下下的官员对她都很眼熟。

田本一顿,乖乖闭上了嘴巴。

入堂,季卓和李燕玉坐着。

季卓与季肥有几分相似,因为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显得十分傲慢。

远不如他父亲。

小吏请时月进来,季卓的视线挪了过去,盯着眼前肚大如箩的女人。

李燕玉则半低着头,并未看时月一眼。

时月从他们身边经过:“来人,撤了他们的椅子。”

司寇府的小吏上前撤椅,季卓的侍卫不让。

两方自进门,就发生了矛盾。

季卓笑:“卫国,便是那种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首先,你也得是客啊。”时月看了他一眼:“证据呈堂。”

小吏们将尸体一具具抬上来,小竹那具故意摆在李燕玉脚下,青色的脸微微歪着,几乎贴着她的脚。

李燕玉的手指几不可闻地一紧。

时月指着尸体:“地上的人,二位认识吗?”

季卓扫了一眼,高傲地说:“当然不认识。”

“不认识?”时月看向李燕玉:“那……你认识么?”

炎热的天,李燕玉依然执着地穿着黑衣黑裙,半张脸被面纱覆盖着,看起来很神秘。

她哑着嗓子:“这是我,从前的婢女。”

小竹和她的关系卫国这边都知道,李燕玉无法隐瞒。

“她是怎么死的?”李燕玉反问时月。

“你不知道吗?”时月与她对视:“带人证。”

“带人证——”

公子机带着李诗兰,班春抱着儿子,四人一前一后跪在堂上。

季氏的家仆惊呼:“大、大少夫人?”

班春看到季卓,急忙躲到角落里,朝时月行礼:“时先生。”

司寇府的小吏宣读着对季卓两人的控诉,田本心惊胆战听着,时月在他语毕一拍惊堂木:“你们认还是不认?”

季卓大笑:“笑话!”

“鲁国人都知道,我大哥季康杀了父亲,被我诛杀伏法,大嫂和侄儿恨我。”

季卓神情不屑,声音沉着冷静:“会栽赃我,意料之中。”

班春双眼瞪得像铜铃:“你……你怎么敢说这么无耻的话!”

“我夫君原本就是嫡子,为什么要杀公爹?”

“明明是你狼子野心!”

“砰砰。”时月敲敲惊堂木:“肃静,一案归一案。”

班春咬着苍白下唇,脑袋撇向一边。

“你二人不认?”时月问。

“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季卓反驳。

“好。”时月点头:“请惊先生上来!”

惊端着托盘上堂,将证据摆在地上:“这是在学堂附近拓下的鞋印。”

因为怕小孩打闹受伤,学堂附近都用了比较细的沙土铺地,却无意中留下了他们的脚印。

季卓冷笑:“学堂?那就是人很多了?”

“凭什么拿来做证据?”

惊看了他一眼:“没错,学堂附近确实人来人往,但大家仔细看这鞋印之间的东西!”

田本伸长脖子看去,中间是黄黄白白的碎屑:“这是……?”

“这是被踩碎的熟鸡蛋。”

当日清早,李诗兰是替丞相府厨娘送鸡蛋去学堂的。

凶手将她绑走时,不小心打翻了鸡蛋,好多都被踩烂了。

虽然事后他们进行了清理,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季大人,你的很多侍卫,还没来得及换鞋吧?”时月看向他脚上的靴子。

得益于时代不发达,贩夫走卒多穿草鞋,像赤金他们这种侍卫身份高,需要骑马奔跑才会穿千层底纳的靴子。

千层底是由粗针麻布一层层纳成的,鸡蛋碎屑很容易卡在肉眼看不见的角落里。

季卓的脚下意识一缩。

“请季大人将你所有的侍卫叫来,我们一个个翻鞋底啊。”

季卓冷哼:“哪怕被你找到又如何,就能证明我们去过?”

“咳!”李燕玉重重咳嗽了一声——季卓这蠢货,这不等于变相承认了吗?

时月笑了,她看向地上的诗兰:“李氏姑娘,你说。”

诗兰怯于面对众人,在公子机的鼓励下,说:“我……和丫头去送鸡蛋,路上看见几个大人抱走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就是小季益。

“没想到,听见他们说「他就该随着他那死去的爹,一起去死」什么的。”

班春红着眼瞪季卓:“是你对不对!你杀了我夫君,现在还要杀我儿子!”

“你也曾规规矩矩喊我一声嫂子,叫季康一句大哥……季卓,你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的!”班春嘶喊着。

司寇府小吏死死将她拽着,生怕班春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