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_第97章 097(2 / 2)_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97章 097(2 / 2)

陆葭嘴唇拼命颤抖,小黑又将一个丫头推进来∶“把刚才对我说的,再说一遍!”

小丫头瑟缩成一团,小声说∶“姑娘……姑娘……”

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时月说∶“还是我说吧。”

“她身上的伤,是刚刚才弄出来的!”

“陆夫人,听说陆姑娘刚才洗澡的时候,身上还没这些伤啊。”她看向陆葭。

陆葭真是个狠角色,听说她一路查过来,居然想到给自己勒出一身的伤痕。

不,她的可怕之处还不止这里。

“绑架案是你自导自演的吧,当天晚上,是你自己走出了丞相府,然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整整躲了四天,直到第五天,你提前藏在地窖里,又叫人引李定邦去救你。

加上两个证词模棱两可的百姓,便能顺理成章嫁祸给越国公主。”

陆葭冷笑∶“太子妃娘娘,你说的都没有证据,现在办案是需要证据的!”

“证据?”时月一把抽出小黑腰间的剑,抵在那个丫头胸前。

“说。”

“啊!”那丫头尖叫了一声,忙不迭把话全招了。

“奴婢招,奴婢招,刚才……姑娘拿着绳子,要我们把她紧紧捆起来!”

“陆姑娘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下人把你捆起来?”

陆葭连连后退,撞到了一把椅子。

“你还要别的证据我也可以去找。”

“假扮越女的女人,越国的服饰。”时月一样样数给她听∶“对了,还有那个租房给你的村民。”

“我去让他仔细回忆回忆,租房的人是越国口音还是濮阳口音,如何啊?”

陆葭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陆大人光是消化这些事就用了许久。

到最后失望透顶∶“葭儿,真的是你?”

半夜,时月和慕容野出了陆家的门。

陆葭的案子自有司寇处按着律法审判,时月想去接越女出来,慕容野不让。

“大牢里脏,出来要做噩梦的。”

但是时月非要去,慕容野只好将她带到大牢外∶“大半夜的非要来这里,真不知道你胆子是不是比天还大。”

“我不怕鬼,我只怕心怀不轨的人。”时月提着裙子跳下车。

“陆葭知道揽星身份高贵,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审判,她只想击倒这个对手而已。”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越女无法洗刷冤屈,她在李定邦和李家人心里的印象,就彻底毁了。

“咦?”时月没有在豪华牢房里看到越女。

“人呢?你不说关在这吗?”

牢头大惊失色∶“她没有逃走啊,俺们一直寸步不离看着的,没有任何情况啊!”

“别急别急,昨天值班的人呢?”时月问道。

很快,昨天值班的人被找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她不愿意住这,要求住普通的,小的就将她……哎哟!”

牢头破口大骂∶“你知道那位是什么身份吗?臭小子!一会儿收拾你!”

普通牢房条件恶劣多了,越女趴在稻草上,睡着了。

四周的囚犯常年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生活,一点儿外人的气息对他们来说,珍贵又令人嫉妒。

“姒揽星!”时月隔着牢门呼喊。

“小娘们叫什么叫,吵了大爷们的美梦!”隔壁囚牢里的犯人大吼了一声。

“哟,还是个漂亮娘们。”

“哈哈哈哈!”

慕容野额角一跳,一把抽出赤金腰间的剑,左手一拍剑把。

“铮!”的一声,剑贴着犯人的脸,凌厉剑气将他钉在了墙上!

“哪来的腌臜货色?”慕容野冷声问。

牢头翻找着记录∶“是……鲁国使团的侍卫!”

鲁国使团?那都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杀了,别浪费卫国的粮食。”慕容野一根根擦着手指。

“是。”

越女被喊醒,迷迷糊糊走出来∶“干嘛?”

“我接你出去睡,你没事了!”时月将越女拽出牢房,三言两语对她说了陆葭的事。

没想到越女的反应淡淡的∶“哦。”

“多谢你帮我洗刷了冤屈啊。”

时月奇怪她的态度∶“你怎么了?”

越女淡淡一笑∶“没事。”

“我没事了对吧?”她看向慕容野,后者颔首,她便如行尸走肉一样,朝着牢外去了。

“那我走了。”

时月还以为她会很高兴,很不耻陆葭的所作所为,或者兴冲冲要去找李定邦理论。

没想到是这个反应。

老实说,有一点失望。

慕容野按住她的脖子∶“折腾一夜,就这样?”

时月嘴硬∶“我乐意!”

“回去睡觉,丑成这样。”慕容野摸摸她眼下的青黑,拽着时月朝外面走去。

临走前,时月偶然看到隔壁牢笼里,一双眼睛正在阴冷地盯着她。

犹如黑暗里蛰伏的鬼魂,布满血丝和恨意。

慕容野回头∶“怎么?”

“啊。”时月低呼一声∶“没有。”

“我没事。”

天已经快亮了,慕容野看了眼时辰,懊恼说∶“早朝快开始了。”

“孤以后绝对不半夜跟你出来。”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跑去查案。

查完也没得什么实际好处。

时月爬上马车∶“好嘛,你人最好了~”

慕容野哼了一声,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睡一觉。”

“你不睡了吗?”时月仰头问。

“今日大朝会,没空。”

春耕大典后他就有得忙了,去年推行新法,效果不错,今年准备将新法新政推向全国。

然而阻碍也随之而来,他已经很老贵族们扯了好几个月的皮了。

二人在宫门前分道扬镳,时月给他揉了会太阳穴,“吧唧”一口亲在腮帮子上∶“今天早点回来。”

慕容野心里一暖∶“嗯,你回去睡一觉。”

说完,他下车朝着内阁去了。

时月趴在车窗朝他挥挥手,脑海里却忽然闪过那双眼睛。

她问驾车的小黑∶“小黑啊,你知道越女牢房旁边关着谁吗?”

“不知道。”小黑摇头∶“要属下去打听吗?”

时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想起那人的眼神,总觉得不太舒服。

“那就去查查吧。”

小黑点头∶“是。”

越女回去后,安静了几天。

陆葭在司寇府接受审判,罪名是污蔑诽谤。

但这个罪判得不重,她在司寇府被关了半个月后,就回家了。

律法上虽然判得不重,但对于陆葭来说,名声可以说全毁了。

林氏听完事情经过以后,又羞又愧∶“是阿娘以貌取人了,阿娘对不起越国公主……”

然后她想请越女去家里吃饭,刻意让李定邦去请人。

越女不再去军营,也不再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她在黥鹰的马场帮忙,每天和小马驹们生活,也挺惬意的。

李定邦去了几次,都被赶走了。

别说原谅,越女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没给。

时月气他优柔寡断∶“他活该!”

青奴给她揉着腿,银杏回来有段日子了,她在准备时月的嫁妆。

“听说呀,大公子的婚事又耽搁下了。”

李定邦的婚事耽搁下了,李诗兰的和时月的如火如荼进行着。

太子为尊,所以时月他们的婚期比较早。

他们成亲后十天才是李诗兰出嫁的日子。

这些日子林氏忙得脚不点地,连带李锦乐也被使唤得叫苦连天。

时月对这些东西兴致缺缺,就由着她们置办。

有一天,小黑终于查到了消息,神神秘秘对时月说∶“那人……是木夫人。”

木夫人……李燕玉。

这个名字,听到仍然心跳漏了一拍,时月纠结了两天,决定去见她一面。

小黑连声说不行∶“那女人太恶毒了,您不能去!”

时月摇头,坚持要去。

她找了个慕容野不在的机会,只身前去。

牢头提着灯笼引她进去∶“您这边请。”

昏暗的牢房里,有各种奇怪的味道和不知名的污渍,到处充斥犯人们绝望的呻吟。

时月站在牢笼前,看向趴在地上的李燕玉。

她受了黥、膑、劓三重大刑,几乎不成人样。

“她很危险,您当心。”牢头吩咐道。

时月接过他手里的灯笼,对牢头说∶“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跟她说。”

“不行,事关您的安危,小的不敢!”牢头不敢担这个责任。

“出去吧,就说我说的,怪不到你头上。”时月目不转睛盯着李燕玉。

牢头只好说是,出去了。

李燕玉也在看她,裙子似乎是新做的,那般光鲜亮丽。

“我快成亲了。”时月说。

李燕玉表情一动,喉咙里发出“桀桀”的声音∶“李时月。”

“我生了一个女儿,很漂亮,很聪明。”时月道。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女人将我的女儿绑在烧红的铜柱上,把她活活烧死了,梦里她还那么小……”

时月说到这里,忍不住揪住胸口的衣裳。

虽然知道是梦,仍然后怕。

“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

李燕玉想起前世慕容野的那个女儿。

她已经忘了小女孩的模样,也不太记得她的生母是谁,只记得皮肉被烫熟以后那种带着酸臭的焦味。

“你不是……李时月。”李燕玉用尽力气,说了一句。

“你不是她……她没有那么聪明……你不是李时月!”

她抱着头发所剩无几的脑袋∶“你毁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你,现在站在外面的应该是我!”

“当王后的是我,他们爱的是我!”

时月皱眉,这个李燕玉……

该不会,和她一样?

李燕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喉咙里又发出那种“桀桀”的声音。

“对了,你男人的滋味不错。”

时月一呆∶“你说什么?”

“慕容野啊。”李燕玉微眯起眼睛∶“他在床上的模样,当真迷人。”

“……”时月将灯笼靠近她。

“他迷人?”

李燕玉很讨厌光亮,光会让她的丑陋在人前暴露无遗,光会让她看见李时月光洁干净的脸。

而她的容貌……早在城门前就毁了。

“啊!快拿开,不要看我!”李燕玉捂着脸,像惊慌失措的老鼠。

时月将灯笼悬在李燕玉头顶三寸,她拼命往黑暗挪去,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李燕玉,是你吧?”

原著里那个,叱咤风云那个,心狠手辣那个。

李燕玉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她。

“你猜对了,我不是李时月。”时月轻声说。

“按原来的路线,你会得到所有人赏识,你会害得李家家破人亡,诗兰沦为万人骑的军妓、大哥战死沙场,李锦乐双眼被挖双腿被砍。”

“害你的「李时月」,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李燕玉惊骇地看着她——她怎么会将自己上辈子的事全部说出来?

“那又如何?”时月直起身子,睥睨她。

她从怀里摸出一块铜镜,抛到李燕玉身前∶“你以前用的,不谢。”

灯笼被她插在高处,暖融融的烛光照下来,李燕玉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时月踩着黑暗朝外走去,身后传来了李燕玉绝望的叫声∶“不——”

李燕玉死了,被自己的模样吓死的。

狱卒两天后才发现,层层上报后,消息来到慕容野桌头,他瞥了一眼∶“哦。”

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他对与李时月的大婚更感兴趣。

二月二十,吉,宜嫁娶。

成亲是个很麻烦的事,整个仪式流程巨长。

时月从天不亮被挖起来打扮,然后乘车去祭祀。

先祭天地、先祖,再朝着周天子的方向叩拜,然后拜悼公。

这一过程慕容野是不能陪同的,时月就这样被太祝摆弄来摆弄去,直到下午,太阳西斜。

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传说中的神,她只能天黑以后偷偷摸摸进城,再偷偷摸摸被迎进太子宫。

濮阳城内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街道两旁。

太子妃的銮车缓缓入城,绕了一大圈以后,停在太子宫门口。

青奴和银杏打开车门,将时月扶出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盖头,但是头上的金冠特别沉重,面上有一串细细的流苏,半掩着时月精心打扮的面容。

她气喘吁吁,低骂说∶“成个亲这么费劲,没有第二次了!”

银杏小声说∶“什么第二次呀,大喜的日子您别胡说。”

最可气的是,整个仪式流程只有她一个人东跑西走,慕容野就舒舒服服地在太子宫等新妇来!

时月身后跟着一大片宫人,被簇拥到太子宫正殿的玉阶下。

抬头望去,穿着华贵太子冕服的慕容野站在最高处。

他一步步走下来,朝时月伸手。

时月鬼使神差地想把手放上去,旁边的喜官急忙咳嗽∶“咳咳咳!”

为了彰显正妻地位,这一仪式是要丈夫伸三次手,新娘才会跟他走的。

慕容野低低直笑,第二次伸手∶“这么想跟孤走?”

“哼。”时月老脸一红,暗自决定第三次也不伸手,让他一个人尴尬在当场!

第三次,慕容野朝她伸手,时月没有应。

喜官小声提醒∶“您可以把手交给殿下了。”

时月才不,微微扬起下巴,隔着亮晶晶的流苏与慕容野对视。

“啧。”他眼中染上征服欲,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殿下,万万不可啊!”众人一片惊呼。

“滚,都滚,别打扰孤。”慕容野抱起她,转身就走。

时月揽着男人的脖子∶“你怎么这么急,丢不丢人啊?”

“丢人?”

慕容野走到了最高处,快步朝寝殿走去,一脚踹开寝殿的门,动作有些急躁。

“你跟我一起丢。”

“哎哎!”时月的脚尖刚碰到地面,立马被他抵在门上,隔着晃动流苏,吻上了红唇。

“混蛋!”时月尝到了珠子的味道,狠狠拍了他一下。

“骂,尽管骂。”慕容野将她外衣剥下来。

“今晚让你睡着一刻,都算是孤仁慈!”

时月害怕了,边推他边捞着裙子跑∶“太祝说要喝合卺酒的!”

桌上摆着酒和肉,全部准备好了两份。

慕容野一手拎起酒壶,另一手端起盘子。

时月退到床边,心说别人成亲也会成成这样吗?

跟打仗似的!

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慕容野的问题啊!

他将盘子搁在旁边,夹起一片入口,在时月惊恐的眼神中,将软软烂烂的肉分给她。

“咦……”时月嫌弃地要命∶“你恶心死了!”

然后他松开领口,将时月头上的金冠流苏拆下来。

“美。”

说罢,歪头吻了过来。

唇齿缠绵,勾缠着对方的滋味,时月被他亲得双目有点迷离,接着被冰冷酒液浇了一脸。

她瞬间就清醒了∶“!”

这个畜牲啊啊!

慕容野动了动唇,将淋在二人之间的酒液含入口中,再喂给身下的小女人。

一壶酒很快被他倒完了,酒壶咣当一声被扔得老远。

喝倒是没喝几口,全淋脸上、衣服上了。

时月捶着他的肩膀∶“弄成这样狼狈你就满意了?”

湿润的发丝落在吹弹可破的脸上,显得楚楚可人。

“真美。”他捞起时月繁复的裙子,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

“摸摸,等了你一天。”

时月重重一抓∶“怪谁啊?你们的礼仪忒复杂!”

他正准备更深入一步,时月忽然掐住他∶“有人说,”

慕容野额上沁出薄汗,急躁地说∶“哪个畜牲说的,不听。”

“你的滋味很好。”

慕容野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时月将他拽下来,鼻尖顶着男人的下巴,诱惑道∶“给我尝尝啊。”

他眼中一沉,咬着身下人的唇∶“给你,都给你……”

大婚当夜,棉棉小朋友枯坐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她爹娘,

青奴困得直打哈欠∶“奴的小祖宗啊,别等了,今晚殿下和姑娘不会来陪你睡的。”

棉棉不知道听懂了没,含着手指掉眼泪。

她才半岁,就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