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对于异性根本就根本不擅长打交道。
这样想的时候,花衣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没事。”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的举动,太宰治主动收回自己的目光,悠悠地开口,主动缓和房间的气氛。
他把药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头有些晕罢了。”
啊,他还发着烧来着……他这一提,花衣这才想起这个人还在生着病,花衣这才想起这个人还生着病,赶紧为他倒来了一杯温水,顺便还拿来了体温计。
“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因为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如何称呼,花衣索性省略问名字的环节,“如果很不舒服的话可以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这里很安静,平常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她说完,目光正好从黑发少年的脸上扫过。
诶,他眼睛的颜色居然跟她是一样的!
鸢色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算的上是普通的颜色,可要说有着跟她一样的鸢色眼眸的人,水野花衣倒是没从未见过。
怪不得他刚刚一直盯着自己呢!原来他也是意外看到自己的眼睛颜色跟他一样呀。
这样想着的时候,花衣倒是松了一口气,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时,正巧她拿给他退烧药时,露出了白皙的手腕内侧。
他注意到了。在花衣的手腕的内侧里,有着一颗很小很小的黑痣。而他的花衣在出生时,也有像这样的胎记。
小时候她还经常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在手腕上画上各种可爱的图案逗他开心。
收回目光的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接过花衣拿来的水,咬着药吞了一口水后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今天的太宰治格外的安静,他原只是抱着玩心来瞅瞅这名名唤“花衣”的少女,但现在看到她的时候,太宰治连他最擅长挂在唇边的笑容都懒得去伪装了。
世界上绝非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名字一样也就罢了,毕竟世界上重名的人多了去。可两人长得相似又是怎么解释?且连胎记的地方都长在一模一样的地方,这很难让太宰治不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
太宰治看着在收拾桌子的小姑娘,一时间里,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若面前这个女孩子真的是他的妹妹,又为什么见到他时、连一丁点的本能反应的情绪都没有?就算失去了记忆,可人在见到至亲时刹那间的熟悉感的停顿的本能也绝对不会改变。
“……”尽管心存疑虑,可太宰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
他是十岁时带着八岁的花衣一起逃离了那个所谓的“家”,期间两年多的时间,他是与她在霓虹的很多地方的流浪,一直到最后他们来到横滨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他们虽然居无所定,但太宰一直觉得,有花衣存在的一天,他就有苟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想到这里,他猛然抬起了,看向了在桌前收拾东西露出愉悦笑容的少女。
面前的女孩子,一定就是他的花衣。身为哥哥的他,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妹妹呢?这种来自于身体的熟悉,来自血脉的吸引。
他捏紧了拳,垂下眼睫,如此肯定地想到。
他们可是……身上流着共同的血液的亲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