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关于灵泉的，目前能确定的是，灵泉水确实只有江雪寻一个人能打出来，之前有工人以为井里有水想要舀水解渴，江雪寻没有刻意告知，而是暗中观察，果然舀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即便是江雪寻，每次也只能舀上来小半桶水，一天之内如果超过了三次，这井又仿佛变回了枯井似的，什么都舀不出来了。

而这灵泉水，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不仅仅是江雪寻喝了没有什么效果，似乎是所有凡人喝了都没有效果，这几天江雪寻把灵泉水装在水壶里，假装是凉白开让工人师傅们喝时，他们也都说只觉得比寻常的水更为甘甜一点，喝了更有干劲儿了。

不过他们都戏称是因为江雪寻长得格外好看，所以烧出来的水也比其他人烧的好喝，根本没往别的地方多想。

于是，这些建筑工人中便渐渐流传开了一个“谣言”，说是城南郊区有一家农家乐正准备开业，农家乐的小老板长的不仅跟仙人一样，小老板养的猪也比肉食猪可爱，就连小老板家的水喝了都倍儿有精神，比红牛还牛！

这些听了“谣言”的人心里都痒痒的，就等着江雪寻正式开业，好去一睹究竟呢。

——不过这些江雪寻都不知道，他正忙着比对灵泉水的功效。

江雪寻又发现，这灵泉对神仙来说，也只能作用一次，他再让照仙镜和林显仁喝几次也都没有变化，林显仁也说，没有感觉到法力有什么增长的趋势。

江雪寻想到焦秦送给他的琴键，当初焦秦送给他的时候，他还不清楚琴键是什么，现在想来，这琴键应该是焦秦真身中的一部分。

江雪寻把琴键握在手里，照仙镜用鼻子拱了拱江雪寻的手背，抽动着鼻子仔细嗅了嗅，说道：“雪雪，这上面还有一丝妖气。”

江雪寻捏着琴键，端详道：“妖气？”

“我记得他，是那个钢琴精嘛，你们这批飞升的都未曾入过仙籍，所以他仍然是妖精，还不能算作是仙。”照仙镜说道

林显仁皱眉道：“既然这上面有妖气，就说明这个妖精还没有消失，不过妖气微弱，消失也是早晚的事了。”

听照仙镜和林显仁这么一说，更确定了江雪寻心里的打算，他从水壶里倒了一杯灵泉水，把琴键放在了水杯里，喃喃道：“焦兄……”

琴键一落入水中，好似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忽然遇见了水一样，几秒钟之内，便把水杯里的水吸的一干二净。

随即，在“砰”的一声响动中，狭小的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架巨大的木质钢琴，把凳子瞬间挤压到了墙角，林显仁立刻飞到了半空中，而江雪寻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小香猪跳到了土炕上。

照仙镜惊叹道：“我的天啊——”

江雪寻又惊又喜，他放下照仙镜，轻轻地碰了碰钢琴，小心地问道：“焦兄？是你吗？”

钢琴好像特别兴奋一样，琴身都是颤抖着的，琴键自动下按发出了一个高音哆的声音。

“焦兄！你现在可以化成人形吗？”江雪寻激动地说道。

钢琴发出了一个低音哆的声音。

听到焦秦的回复，江雪寻跳下床，艰难地从钢琴与墙的夹缝中穿过去，又倒了一杯灵泉水，洒在钢琴的机身上。

这次，灵泉水就如同普通的水一样，从钢琴上淅淅沥沥地滑了下去。

林显仁从空中飘忽到土炕上，照仙镜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林显仁捏着下巴说道：“看来不是我们的问题，这灵泉水确实只能作用一次。”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阶段的灵泉水只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江雪寻想到他舀出来的小半桶水，分析道：“如果我能提上来一桶水，是不是一桶水和半桶水的效果又不一样了？”

照仙镜说道：“雪雪说的有道理哦。”

“——又或者，我们不应该想办法修复天庭。”江雪寻的脑子里闪过那个微弱的蓝色光点：“而是应该想办法修复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