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史蒂芬信不信，反正复仇者联盟对莱恩的故事深信不疑。

甚至已经开始向莱恩询问更多关于狼人的事情，以防那些邪恶生物入侵地球。

史蒂芬觉得真的有够魔幻的，不管别人怎么样，这个天使说的话，他是不相信。

史蒂芬目前还没见过真的天使，也不管妄下结论。

大概是因为史蒂芬看起来太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复仇者们对他隐隐怀有敌意。

临走前史蒂芬把莱恩叫出来单独谈话，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圣水瓶，递给莱恩示意他接住。

说实话，莱恩不敢接。但史蒂芬还盯着，他又不敢不接。

“莱恩斯天使，这是圣水。”史蒂芬打开盖子，小瓶子在莱恩眼前转了一圈，“刚才我太冲动，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

莱恩仔细看了看，看不出来是不是真货，但史蒂芬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他。

这哪是给他的赔礼，这是要给他陪葬。

马甲和小命莱恩一个都不想丢掉，他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情，推拒道：“不，法师，虽然我来地球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知道在这里圣水是很珍贵的东西。感谢您的感慨，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下。”

“别客气，我家有满满一浴缸。天使的赐福会让圣水变得更纯洁，我还想邀请莱恩斯去我们家泡泡澡。”史史蒂芬脸上带着假笑，他特意从王那里要来了驱除吸血鬼的现场视频。

“你看，我们刚刚用圣水杀死三个黑暗生物。可能和你平日里用的有些区别，但我保证这决定时货真价实的圣水。”

手机播放着录像，那个总是跟史蒂芬一起行动的亚洲人一边对着镜头微笑讲解，一边往被绑起来的两个吸血鬼身上洒圣水。

他用的很节省，一只一滴，即刻升天。

莱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还没到一千岁，他还是个宝宝。

“收着吧。”史蒂芬把圣水怼到莱恩眼前，“虽然不及家乡一滴水，但也算留个念想。”

莱恩软着腿，小心翼翼的接过来，面上郑重其事的道谢。

他快速的接过来，生怕手一抖洒到身上。虽然不会死，但莱恩担心自己会疼到变回原形。

复仇者可还在外面偷看，要是被他们知道他是骗子，那莱恩真就玩完了。

是朋友还是敌人，全看莱恩手会不会抖。

他把圣水瓶盖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史蒂芬眯着眼睛仔细观察，面前这个天使神情镇定，面上没有一丝紧张，眼中隐隐带着忧伤。

史蒂芬其实只有一瓶圣水，为了节约用水，小瓶子里装的是两滴圣水兑一瓶水。

“如果你想家，可以随时来我家做客。”史蒂芬又摸出一个十字架，一个纯银子/弹，“最近意大利出现三只吸血鬼，我为了对付他们，找了很多带着净化能力的物品。上面都附带圣洁的气息，这个十字架就送给你了。”

“这太贵重了。”

“别客气，我有一整盒，各种型号的都有。这个是我在意大利杀吸血鬼的时候用到的，在教堂摆放一段时间，还用圣水洗过。”

听上去是个非常棒的十字架，莱恩都快被上面圣洁的光明气息吓哭了。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时刻了，史蒂芬在盯着他看，复仇者后面偷看，神盾局也在不远处窃听。

莱恩偷偷地瞪了史蒂芬一眼，这个法师怕是盯上他了。

他扫了眼史蒂芬身后的天空，忽然开口道：“那是什么？”

他的神情很郑重，史蒂芬不由得回头看了看。

天空很蓝，万里无云。

史蒂芬把十字架往莱恩手里一塞，“有什么问题吗？”

莱恩像是接住了一个烧红的铁块，差点没疼的叫出声。

他苍白着脸色，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史蒂芬脸上已经露出怀疑的神色，莱恩深吸口气把尖叫咽下去。在史蒂芬的注视下，将十字架戴在脖子上。

“莱恩斯天使，你流了很多汗。”

莱恩疼的眼睛都直了，他看着不远处的天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听见了吗，是狼嚎。”

包括史蒂芬在内，周围偷听的人都立刻警惕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莱恩的故事里，是狼人毁灭了天使的故乡。而莱恩第一次装成天使和尼克弗瑞见面的时候，也提到了狼嚎。

经过莱恩这么一说，他们似乎也隐约听到了狼嚎声。

声音不大，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狼人喜欢四处掠夺，所有种族都可以成为他们的奴隶和食物。”

趁着所有人都在观察天空，莱恩默默地把十字架摘下来轻轻地放在口袋里，同时在天上弄了一个幻术。

天空中出现一团黑云，里面隐隐传来阵阵狼嚎。

莱恩扇动翅膀，握紧断剑，“我去看看，那里的气息有些熟悉。”

说完他也不管史蒂芬什么反应，冲着自己的幻术飞过去，直接钻里面跑掉了。

史蒂芬皱着眉头看罗盘，那边的黑暗气息确实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