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练习,陆知胤怕贺弟弟怀疑他占便宜,便都没有真正地亲下去。
直到片场情景搭好,沈成期过来给两人讲戏,贺弟弟都不免有些紧张与期待。特别是听到沈成期说一会要亲够五秒,贺弟弟便偷偷在心底数了数。
一秒、两秒……五秒!
天啦噜,要亲这么久!好满足!
贺绎乔的心底不自觉炸开了烟花,砰砰地心情升上了天空。他和陆老攻之间虽发生过两次临时标记,但亲亲还是第一次!
沈成期:???
他咳一下,吻戏特殊便多叮嘱了几句:“等会亲的时候你们俩自己看情况,冲突可以激烈点,就是别忍不住再干点别的。我们突出的是江湖恩怨纠葛,不讲欲的。”
导演开的小车轰隆隆碾过,贺弟弟乖乖点头。
陆知胤:“……”
沈成期将片场的无关人员都清理出去,给演员塑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他退出镜头外,坐到了摄影机前。
贺绎乔在脑海中将台词和走位快速过一遍,不经意间看到陆知胤好像吐了一颗糖出来。
糖?榴莲糖?!
贺弟弟身体一僵,想起了陆知胤的那句话:舌吻才会用到……
所以,是舌吻五秒?!
贺弟弟觉得自己要晕了。
榴莲他倒也没少吃,就是不知道榴莲味吻会是什么滋味……
贺绎乔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随即,沈成期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准备好了吗?”
“《花剑谷》第七场一镜一次,action!”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云挽池走出来,看到了站在院子外藏着一身戾气的沈蘅宁。
云挽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赌他,也不想知道。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想直接离开。
可沈蘅宁看透他的意图,不知怎么就炸了。他沉着脸上前攥住云挽池的手,有些粗暴地将他往外面带。
云挽池微微一蹙眉,想要挣开他:“你做什么?放开。”
沈蘅宁不说话,反倒是手劲大得惊人,把他给抓疼了。
云挽池被他拽着往前走,心情逐渐有些不耐烦:“你发什么疯?”
沈蘅宁依旧不答话,云挽池心头那股火就“呲呲”地冒了出来,“你哑了?”
沈蘅宁眉头皱得更深了。他骤然停了下来,面色却不大好:“一年不见,你就是这么跟师父说话的?”
明明从前都只会温言软语地撩他,现在他不要他了,这就打算好话全拿去讨花清焯的好么?
沈蘅宁眯起了眼睛,将还欲顶嘴的小徒弟一把推到了树干上。云挽池吃痛,挑眉,直接叫他的名字:“沈蘅宁!”
沈蘅宁将他的手反扣在了身后,一手挑起了他的下巴。两人距离骤然缩短,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沈蘅宁眸一垂,话听着软却不容拒绝。
他说,“小池,叫师父。”
云挽池的心却被狠狠刺了一下。
师父?他们算什么师徒?
这一段师徒关系不过是当初他为了搏一个光明正大留在沈蘅宁身边的理由,逼着沈蘅宁承认的。
之后既未传授半分武功才学,又未堂堂正正行过拜师礼,那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对啊,这不已经断了一年了吗?
云挽池讥讽地笑了一下,语气平静:“你不是。”
“小池……”
“你别这么叫我。”
“那你希望花清焯这么叫你吗!”
云挽池愣了一下,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原来他是这么想他的。好啊,好的很。
云挽池怒极反笑,勾了一下唇:“怎么了蘅宁君,怕我污了你的名誉?”
他笑出声:“世人都知道,是我云挽池死不要脸缠着你的。”
“蘅宁君你始终高风亮节正道君子,我又消失匿迹一年,偷偷寻个欢能与您扯上什么关系?”
“我们不早就断绝师徒关系了?”云挽池最后反问一句,二两拨千斤。
听他这样承认,又听他言辞尖刻,沈蘅宁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无数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将他的理智冲垮。
不可置信、愤怒、痛惜,沈蘅宁束住他的腰,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