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郡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他,面上略带疑惑。
傅久九的心脏怦怦直跳,既紧张又有点害怕,完全没了原先的从容。
这短短的瞬间,他甚至想过,要不就……用手帮他?
不过,这种事情,他自己都没做过几次,万一把他弄伤了……
天哪,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傅久九把声音收得很低又很隐忍,但彼此都听得很清晰:“学长,这里是饭店。”
“我知道,所以才关了门窗,拉上窗帘。”林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四周:“还有哪里没关吗?”
傅久九心底一片凌乱,这他妈,重点偏到火星去了。
他想了片刻,实在无言以对,只好默默起身,准备先溜为敬:“我还有点事……”
“等等。”林郡的语气又冷了下去,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他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双眸沉静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缓缓向他伸出手来:“过来。”
傅久九的身体僵住了。
他抿着唇,因为太用力,腮便略有点鼓起,让林郡觉得十分可爱。
只可惜,他看他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
“不是吧?傅小九?”林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双眼微眯,勾出一缕讽笑来:“不过想让你帮忙看一看伤处有没有淤青,你想什么呢?嗯?”
傅久九:……不是,谁看个伤口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关门关窗拉窗帘的吗?
“你想什么呢?”林郡又问了一遍,嗓音也沉了下来。
“我……”想到刚才自己脑子里那些事儿,傅久九感觉太丢人了。
“我正想,”不知道是不是关了门窗的原因,傅久九感觉到了燥热,他轻咳一声:“我正想去帮你看。”
“哦?”林郡嗤笑一声:“我在门口坐着呢吗?”
傅久九:……
“问你呢,傅小九。”林郡不依不饶:“我在门口坐着呢吗?嗯?”
傅久九这会儿可太理解祁洛的感受了。
他恶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粉嫩的唇瓣落下了浅浅的痕,语意也带了丝微不可察的阴森:“我这不是怕您春光外泄,帮您检查下门有没有关好吗?”
“哦,这么体贴?”林郡十分愉悦地看了他片刻,重新抬起手指,准备解剩下的几颗纽扣。
傅久九看着那两截深深的锁骨与一痕性感的胸肌,也顾不得别的了。
他迅速上前按住了他正在动作的手。
海水与林木的清新气息充盈在鼻端,傅久九想起了校庆那天,他们一高一低地站在小道上,风从林郡那边吹过来,同样的气息将他笼罩。
他的声音变得柔软,音色里自带的甜意难以掩饰,声音有点轻:“我帮你揉揉吧。”
林郡被按住的那只手反转过来,指腹抵着他的手心摩挲了下:“好。”
这样实实在在,自然而然的亲密与熟稔,超乎了傅久九的想象。
两个世界里的林郡交错在一起,让傅久九觉得错乱。
他把目光盯在那一小片皮肤上,耳尖和细白的侧颊渐渐泛起了粉。
那一小片皮肤似乎有什么魔力般,将他的目光牢牢吸住了,难以转移。
林郡的呼吸扫过他的发梢,有点痒,他试探着抬指,帮他把散开的纽扣系了回去。
扣到最上面一颗时,弯曲的指节不小心触到了他的喉结。
那块性感的软骨在他指节上滚了滚,烫的他几乎炸成烟花。
他们离的很近。
傅久九半垂着头,林郡的视线垂落在他柔软的发顶上。
他的发质柔软细密,手感好的要命。
无论是接吻还是做更激烈的事情,他都喜欢把手指插进去,用手掌将他掌控。
傅久九喜欢用奶香味的沐浴乳,所以身上总有股子清甜的奶味儿,淡淡地扑在他的鼻端。
每次都引得他忍耐不住地把鼻尖埋进他的颈窝里,深深吸气,吸猫一般。
林郡抿了抿唇,很想吸,但这次他强行忍住了。
他的视线下移了一点,停在他透粉的耳尖和侧颊处。
“喝酒了吗?”他问。
“没,”傅久九系完扣子,略往后退了退,去揉他被祁洛打到的位置:“倒了酒又记起要驾车,所以没喝。”
他这样绷着说话的样子很乖,嘴唇轻微开合着,幅度很小,声音很轻,能看到雪白的牙齿和湿软的舌尖。
傅久九的嘴唇很容易让人想到春天的樱花,粉嫩轻柔。
但如果亲得狠了,就会变成夏日的玫瑰,鲜红似火,说话间吐出的气息都带着花朵般甜蜜的味道。
林郡终于有些情难自抑起来,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想去捏傅久九的下巴。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傅久九被那声音吓得立刻退了开去,受惊的兔子一般。
林郡的眸色暗了下去。
片刻后,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了。
菜品摆在桌上,林郡用湿巾仔仔细细地擦着餐具,然后又帮傅久九擦:“想喝吗?喝吧,送你。”
傅久九摇了摇头,于是林郡为他要了鲜榨果汁,又为他盛了一碗海参粥递过去。
傅久九喝着果汁:“我吃饱了。”
“刚才你明明接了祁洛递给你的汤。”林郡不容辩驳地说。
傅久九只得接过来,低头吃了,又说了一句:“现在真的饱了。”
林郡的视线在他胃部的位置盯了一眼,没再逼他,自己一个人规规矩矩坐着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