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突然出现的道士,搅局赶走了瘸腿女孩,侥幸逃过一劫,不用再担心会被打断腿的王远骑上共享单车,就要赶紧离开这儿。
但一回头,王远却见胡小意呆呆注视着道士与瘸腿女孩消失的方向,似乎有些出神。
“你认识这道士?”王远好奇地询问胡小意。
“不认识。”胡小意摇头。
“不过他极其可能是我一位朋友要找的人。”胡小意接着又道。
说完,胡小意不再理睬王远,她急匆匆地就要去追赶那道士,好带他回他自己的世界。
王远连忙跟在胡小意身后,他骑车追上胡小意,示意胡小意上车。
“我带着你去找他,不然他跑得飞快,你追不上他的。”王远对胡小意说。
……
半个小时后,胡小意与王远两人共骑着共享单车,一路追出了小巷,且重新追回到了大街上。
说来也怪,这一路上,那道士与瘸腿女孩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追丢了目标的胡小意与王远两人最终停车街头,气馁地放弃了追赶。
胡小意跳下共享单车的车篮,挥手与王远告别,悻悻然地打算回家去。
而由于回家的路有些长,胡小意选择乘坐公交车。
……
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胡小意渐渐有些犯困,她低垂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就在胡小意迷迷糊糊中,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她及一干乘车人都狠狠摔倒在地。
大家骂骂咧咧地爬起身,纷纷要去找公交车司机算账,却见公交车司机抬手指着车前方,他委屈辩解:“前面有疯子拦路,我能怎么办?”
疯子拦路?胡小意眼眸一亮,她冲到公交车的车头位置,趴到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张望。
果然,在公交车前方的道路中间,胡小意一眼又看见了那道士。
只是那道士此刻不再是与瘸腿的女孩争斗了,他在马路中间挥舞着他的桃木剑,对手变成了几位手拿防爆钢叉与玻璃钢盾牌的人民警察。
别说,这道士身手敏捷,他用一柄木剑与几个警察对抗,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偶尔,被警察逼在角落里团团包围了,他灵活地一个筋斗,就能翻出包围圈。
一旁马路两边的围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都为道士轰然叫好,连连喝彩。
胡小意在公交车上,看着这一幕却是头疼无比,因为这道士要是被警察给抓走了,胡小意再想把他给救出警察局送回去,难度可就增大了许多。
……
胡小意烦恼中,又见马路对面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他们加入到警察这一边,共同对付起道士。
这几个医生明显比警察老练,他们也不用武器,就合力拉着一张网。
在道士再翻起筋斗那一刻,这几个医生迅速地将这张网伸到了道士的筋斗落点处,守株待兔地候着。
结果不出意料,道士一落地就被这网给兜住了。
道士在网中还要挣扎,一位距离他最近的医生随手一翻腕,又将一管针剂准确地扎在了他的屁股上……
“针上有毒!”道士跟着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他立马就双眼翻白,晕倒在地。
……
目送昏迷不醒的道士被这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绑成粽子一样抬走,胡小意对将道士带回去这事,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毕竟,落在警察的手里,道士最多被关几天,还可能会被放出来;但若被这几个医生送进了精神病院,想必没个一年半载,他是出不来了。
绝望的胡小意遂也懒得再看了,她退回她的座位处,欲老实坐下。
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胡小意发觉她之前的座位竟也被一个外表清秀的小伙子占了,导致她根本无处可坐,只能站着回家。
……
站着回家的胡小意,下车后顺路又去看了看崔小翠。
远远地,胡小意看见崔小翠摆摊之余,还是在兼职卖唱,以换取练习掐人脖子的机会。
不过相较于昨天众人的白嫖,胡小意看见终于有一个人愿意给崔小翠练手了。
这人是一位年近二十五、六岁的肥胖男子,他大马金刀地背对着崔小翠坐着,任凭崔小翠咬牙切齿地从后面掐着他的脖子。
“舒服,再往下用力一点!”时不时地,这肥胖男子还催促崔小翠一下。
这肥胖男子的惬意神态,感染了周围的围观者,令他们误解了,以为崔小翠的掐脖子,实际上是一种按摩手法。
能白听小曲儿,还能白按摩,这些习惯了白嫖的家伙,顿时一个个举起了手,踊跃报名。
胡小意见状,在一旁不禁暗中嘲笑这些家伙们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