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还喜欢让我绑着他。”崔小翠神神秘秘地告诉胡小意，“我家公子说，也正是因为这个爱好，他才一点不害怕我是鬼。”

“那你变成厉鬼的那天夜里，你是不是也绑着你家公子了？”胡小意一脸八卦地追问。

“没错。”崔小翠颔首，她悲伤地回忆：“我还堵住了他的嘴。”

“勿悲！”胡小意拍了拍崔小翠的后背，安慰崔小翠，“这都是天意。”

“嗯。”崔小翠接受了胡小意的安慰，她搽干净眼泪，又真诚地告诉胡小意道：“我家公子还教会了我几十种捆绑人的手法，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不学！”胡小意连忙摆手。

……

第二天，惦记着救那道士，胡小意一大早起床，又前往对面街道的巷子。

担心那肥猫还在记仇，走到那年轻人的看相算命店铺门口，胡小意慢慢先伸进去一个脑袋往里张望，准备发现一旦情况不对，自己转身就跑。

只是胡小意探进脑袋张望半天，她却是没瞧见那只肥猫，也没瞧见年轻人的影子，店铺里面空荡荡的。

“他们去了哪里？”胡小意疑惑地收回目光，而就在这时，有人在胡小意的背后咳嗽一声，问胡小意道：“你想好了，要请我捉鬼？”

胡小意闻声回头，见是年轻人抱着肥猫站在自个身后。这年轻人的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个肉包子，肥猫的嘴里也叼着一个肉包子。

大约因为在吃包子，肥猫又恢复了那人畜无害的懒洋洋模样。

“捉鬼的事情先不急。”胡小意放下了心来，她笑着回答这年轻人。

“那你一大早过来干什么？”这年轻人奇怪地绕过胡小意，走进店铺。

“我想先请你救一个人。”胡小意跟在年轻人身后，也走进店铺。

“救谁？我可事先说好了，违法的事情我不干！”这年轻人坐到店铺里的桌子后面申明。

“这人你本来就要救的……”胡小意信心满满地开口：“他就是你师弟。”

“我师弟？”这年轻人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昨天对胡小意吹的牛皮。

“我师弟与你又有何关系？”这年轻人反问胡小意。

“他与我有恩。”胡小意闭着眼睛瞎说，“所以我想出钱让你救他。”

“你出多少钱？”这年轻人目光一闪。

“他是你师弟，你总不能赚他的钱吧？”胡小意想了想，报出一个她认为合适的价格，“我愿意出五千！”

“五千少了。”这年轻人摇头，他提醒胡小意：“你要明白，从精神病院里救一个人出来是犯法的！”

“可他是你师弟啊，你本来就要救他的。”胡小意用这年轻人昨天的话反怼过去。

这年轻人被胡小意怼住，他眨了眨眼睛，竟是无言以对。

半晌，这年轻人耍赖道：“五千真的少了，我是说过要救他，但可没说现在就去救！”

“那你说多少吧？”胡小意看出来了，这年轻人其实根本就不想救他师弟。

“打个对折，一万五。”这年轻人对胡小意张开手掌，又翻了两翻。

“一万五也太多了！”胡小意与这年轻人讨价还价。

“一万四……”这年轻人退让一步。

“一万四也贵了。”胡小意摇头，这仍然超出了她的心理价位。

“一万三？”这年轻人咬牙切齿道。

“一万三我也得考虑考虑。”胡小意转身就要离开。

“一万二！”这年轻人冲着胡小意的背影叫嚷。

胡小意脚步不停，她继续往外走。

“一万一！”这年轻人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胡小意吓得打一个啰嗦，她反而加快了脚下速度。

“一万！”这年轻人声音都带上了哭音，同时他怀里的肥猫，也蹭地一下跳落地面，绕到店铺门口，堵住了胡小意的去路。

……

这肥猫眼中凶光烁烁，它紧盯着胡小意，大有胡小意再敢说一个不字，就一爪子挠过去的架势。

胡小意吓得后退一步，她回望着年轻人，向他求救。

不料这年轻人一摊双手，他告诉胡小意道：“我家丁叮当生气了，我也管不住！你自求多福吧。”

“好吧，一万就一万！”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胡小意，马上认输。

“那过来签个合同，先付给我五千订金。”这年轻人瞬间变脸，他笑眯眯地从身前抽屉里抽出几张纸。

“我没带现金……”胡小意朝这年轻人一翻口袋。

“没事，银行卡也行。”这年轻人眼尖，他瞧见了胡小意口袋里的那张银行卡，反手又取出一台pos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