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见怪不怪,继续抹面膜
沈河躺了一阵,这才艰难翻身,心里想,至少不用再住酒店。
“过几天要去越南。”他说。
沈稚问“去拍戏”
“对,”沈河爬起来,跑到冰箱旁边去,找吃的的同时说,“那边天气好像不太行。不过他们就想拍那种。你要不要吃”虽然是问句,但他已经扔了过来。
是巧克力。沈稚正好嫌嘴里苦味太重,只可惜还在敷脸,所以暂且放一放。
沈河望着她,蓦地想到今天黄正飞和自己的对话。
那时候编剧在说剧本的事,沈河请教了几个问题。黄正飞默默听完全程,突如其来地问他“你太太到时候有空吗”
沈河好像猛然觉察到危险的动物“你想干嘛”
时间和场景转换到此刻,鬼使神差,沈河将当时黄正飞的话转述出来“你想不想去越南”
沈稚在看视频,他的问题又突然,一时之间没回过神。
转眼,沈河草草带过“还是别去了。条件也不好。”
他回过头,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
沈稚去卸掉面膜,回来后躺倒继续看视频,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吃巧克力。
她不想动弹,索性让沈河帮忙拿。沈河正忙着玩足球游戏,假装没听到。
“沈河,沈河”她不耐烦,直接去踹他。
沈河专心
致志盯着手机,随口挑衅“你求人能不能态度好点叫声好听的。”
沈稚终于分心,瞥他一眼。良久,她总算是没好气地开口“亲亲老公,帮个忙可不可以”完全是讽刺,没有丝毫这句称呼里该具备的柔情蜜意。
沈河也了然于心,以同等的态度回馈“非常可以。”说着将巧克力扔过去。
其实也到了该休息的点,但疲惫就是有这种能力。累的时候,就连去卧室睡觉都这么累。
即便已经拿到巧克力,沈稚还是不急着拆开。一直到沈河这局游戏结束,他起身去喝水,看到她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气味”他问。
“什么什么气味”沈稚说,“是不是因为我没洗头发。因为明天反正要去美容院。”
反正要专门去做造型,索性就不打理了。
沈河摇头,俯下身来。他仔仔细细左右转了一圈,好像吻面礼似的。
他说“怎么一股药味”
沈稚这下才恍然大悟。
“啊,这个啊。”她解释说,“是因为彩姐最近给我抓了中药。”
一听这话,沈河也坐上沙发,跟她挨在一起“你病了”
“没有,就是调理调理。”
他们并排坐着,比起楼下会客室的座椅,楼上的几张沙发全都软绵绵的。沈稚把腿收上去,无意识地盘起膝盖来。沈河单手握着水杯,另一手放在身旁。
屏幕上的影像还在播放。
可是,忽然间,沈稚就看不进去了。
她假装还在观看的样子,默不作声,用余光去打量沈河。他干坐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稚回过头,说“你很讨厌药味”
她看到沈河有点迟钝,大约是困了。这样的他很少见,也显得有点可爱。
沈河摇头。
又说“你喝了药”
沈稚点头,随即微微张开嘴,含糊不清地说“现在感觉都是这个味。”
闻声他贴近。
沈河倾斜身子,扶住她的肩膀,脸上流露出认真的神情。“没有。”他说,“味道没有很重。”
中草药尝起来苦,闻起来却甜丝丝的泛着香味。
沈稚近距离望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作祟,沈稚恍恍惚惚地上前,毫无预
兆地亲了一下沈河的眉骨。
她想,她应该是又被诱惑了。
然而沈河脸上一瞬间所展现出的僵滞也彰显出始料未及。这张不论看多少遍也不会腻的面孔太过美观,让沈稚无数次说服自己自暴自弃。而她有所不知的是,沈河并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有点羞涩,很是无措,非常之容易引祸上身。
他没说话,她也回过神来。
沈稚倏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于是,她在他反应过来前飞快地做了另一件事
沈稚对着沈河吐了一口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男沈老师
谢谢七个月亮和木木的子修投雷,谢谢姬胧月的手榴弹
是我的话有歧义,白天的意思是我会尽快写完啦。文我会按自己的步调写,亲爱的们不用担心,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