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茶盏放桌上,“胡闹!你当哀家是为了自己吗!”
周宁琛觉得这顿饭糟糕透了,孩子早晚会有,他只要和徐幼薇孩子。
太后按了按眉心,“淑妃知书达理,丽嫔颜色好,宫里几个妃嫔个个出挑,不比徐家女差,今晚你看看去谁宫里。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你若是不去,就别认我这个母后了。”
周宁琛笑了,“您拿这个威胁我?”
太后:“不是威胁,是皇帝做的过了。”
周宁琛从慈宁宫出去。
福禄小声问:“皇上,是回御书房,还是回太和殿?”
周宁琛道缓了一会儿:“去毓秀宫。”
几个妃子,周宁琛也就对淑妃印象好些,他就去毓秀宫睡一晚,不幸人就是了。
毓秀宫烧着炭,淑妃就穿了一身薄薄的中衣。
淑妃神色诧异,“皇上……你们都下去。”
宫殿就剩他们两个,淑妃低着头,“皇上,臣妾今晚睡外边的榻。”
周宁琛松了口气,“嗯。”
宫里太热,周宁琛觉得嗓子发干,他坐了一会儿,浑身都燥热起来。
周宁琛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变得迷迷糊糊,再睁开眼,他看见了徐幼薇。
周宁琛:“幼薇?”
不等淑妃往后退,周宁琛就站起来抱住她,“幼薇,我好想你。”
淑妃怔了怔,她把周宁琛推开,“皇上认错了,臣妾是苏雪柠,不是徐姑娘。”
苏雪柠把周宁琛推开之后,就出了宫殿,太监丫鬟都守在门外,她道:“皇上突然发热,快去请太医。”
周宁琛吃了催情的药,不过人没事。
苏雪柠衣不解带照顾他了一晚上,等天亮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周宁琛也醒了。
周宁琛起来的动静大,苏雪柠被惊醒。
她伺候周宁琛换好衣服,什么都没说。
周宁琛低下头,苏雪柠相貌并不出色,却落落大方,昨晚多亏了她,不然,他怕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周宁琛:“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人,臣妾觉得很好,若是那个姑娘知道也会感动的。”
苏雪柠道:“若是太后娘娘逼得紧,皇上可以来毓秀宫,臣妾睡榻。”
周宁琛点了点头。
苏雪柠送周宁琛出去,她一晚没怎么睡,已经累得不行。
贴身丫鬟觉得不值,“娘娘,昨晚若是事成,说不定您肚子里会怀上小殿下。”
苏雪柠道:“那样皇上会彻底厌弃我,他现在正喜欢徐幼薇喜欢的紧……”
“也是可怜,被这种人喜欢上。”苏雪柠可不像在周宁琛面前那样,她眼里全是鄙夷,“兄长受伤,全家被流放,若我是她,只恨不得躲远一点。”
苏雪柠为妃,想要的自然是后位,她只要慢慢谋划,周宁琛早晚会守不住。
盛京的天越来越冷,宫里渐渐地传淑妃娘娘受宠。
周宁琛也不解释,有这么一个人会挡掉无数麻烦,尤其能堵住太后的嘴。
周宁琛往窗外望了一眼,不知何时,天上竟然已经飘起了雪花。
福禄掀开帘子进来,“皇上,淑妃娘娘亲手做了热汤,给您送了一碗。”
周宁琛道:“放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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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山一早就飘起来雪,十一月初,雪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雪花小小的,沾到地不一会儿就化掉了,土地上一片濡湿,顾妙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雪,就去后院看菜苗了。
有厚厚的稻草保暖,再加上每天灵泉灌溉,菜苗已经有手掌高了。
绿油油的,看着十分喜人。
顾妙觉得,这么大已经可以吃了。
菜籽撒的多,顾妙挑着摘了点,想留着中午包饺子吃。
萝卜苗也摘了点,顾妙顺手把兔子喂了,进她屋剁饺子馅,但没见徐燕舟人。
顾妙问:“娘,徐燕舟呢?”
卢氏道:“刚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还下着雪呢。”
顾妙望了眼门外,对啊,还下着雪呢,徐燕舟出去干什么?
徐燕舟去搬炕柜了。
炕柜做的大,竖起来都能当衣柜了,而且不是很好搬。
雪下的太薄了,感觉过不了多久就化了。
不过下小雪也是下雪。
顾妙说过,下雪就搬到炕上去。
所以徐燕舟急忙把炕柜搬回来。
实木炕柜,满满都是重量。
徐燕还让木匠师傅改了改,边角得磨得更平一点才好。
木匠吭哧吭哧磨,“我说,你把这个搬回去,你夫人不会让你把它搬回来吗?”
不等徐燕舟说话,木匠就道:“事先说好啊,搬回来我可不退你兔子。”
徐燕舟迟疑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木匠:“这可都是好木头,烧了怪可惜的。”
家里有炭,徐燕舟是不会让炕柜进灶膛的,他比刚才有底气多了,“我夫人才不会把炕柜当柴烧。”
木匠实在搞不懂徐燕舟为什么做这么个柜子,他媳妇看他做这么个东西就很气,他不信徐家能高高兴兴把炕柜摆到炕上去。
木匠道:“行了,磨好了,你快搬走。”
徐燕舟搬着炕柜回家。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门都不好进。
顾妙在剁饺子馅,她手里拿着菜刀,饺子馅剁得稀碎。
徐燕舟进来的动静不小,顾妙看着炕柜呆了半响,她问:“这就是你定的炕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