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久前是有点类似的戏码,但裴行端似乎这晚上心情很好似的,见桑渴不动,耐着性子又叫了一遍“过来。”
桑渴不依,她一个人在家,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就一件薄薄的睡裙,没穿内衣的她,死都不会过去。
没成想叫不动她,裴行端竟然自个站了起来,主动朝她那边靠。
桑渴看见他的动作后人傻了,下一秒本能地蹲下,抱住上半身,惊呼道:“你走——”
声音又惨又急。
过了一小会,她分明听见,头上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裴行端居高临下地,很不屑的说:“藏什么?”
“你有什么好藏的。”
“那地方这么平。”
话语半说半就,裴行端蓦然噤了声,因为他看见桑渴右侧的锁骨裸/露了出来,且那个角度实在太过于刁钻且狎昵。
下一秒,裴行端一双眼睛像是钉在了桑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他觉得心口舌尖,燥的不行。
桑渴听见那句“这么平”,下意识抬起头,她眼圈那儿还红着,裴行端看见她抬头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令他鬼迷心窍的东西给抓住了似的,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泻火。
但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于是裴行端只能硬生生地强迫自己转过身去,脊背稍佝偻着。
这年他已经生得非常之高,抬手就能触碰到桑渴卧室的天花板,顶上幽幽不甚亮堂的黄色暖灯,葳蕤光线铺排在他结实宽厚的后背之上。
桑渴见他这样,一个激灵立马跑去衣柜那翻找内衣。
囫囵穿好后,裴行端模样十分自持正经地从椅子里抬起头,放下手里破破旧旧的小魔方,将桑渴拉到他的身前。
又换上了一身温柔缱绻的人皮,这是他惯用的戏码。
“这几天,你躲我?”
“看见我跟她在一块,觉得不高兴?”
“桑渴。”
“我跟她不是情侣关系。”
裴行端大抵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明晃晃地跟她解释,且不知是否是酒精,还是什么怪东西在作祟,他又强调了遍:“我们不是情侣。”
但是桑渴似乎对于他说的一番话,没有露出任何他期待中的表情,仍旧是呆呆的,盯着他上下启合的唇瓣。
她明明,就要不喜欢他了。
桑渴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天生的狐狸状勾人,嘴巴也很小,刚洗完澡,脸颊还有些泛着红,脸上除了她表现出的抗拒没有丝毫开心神色的流露。
裴行端见她副模样顿时有些哑火,难道她得知他没跟别人乱搞,居然不知道开心?以及瞥见她脑门上泛着青紫的一小块地方,更加剧了裴行端内心窜动的baoli因子。
于是,裴行端手下的力道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重。
桑渴还因为他那番话而觉得懵赧,冷不丁吃痛,小腿抖了两下,本能地叫:“疼”
足足过了好一会,就在桑渴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被他捏碎的时候,裴行端陡然卸了力。
他语气阴恻恻地,盯着她,似乎在苦笑。
“桑渴。”
“你能有我疼?”
撂下句不知所谓的话,裴行端直直将头往桑渴肩头一靠,然后他像是很累很累一般地,整个人压在桑渴身上。
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桑渴身体陡然变得僵硬。
过了一会,她听见裴行端说:
“桑渴。”
“知道吗。”
“只有你不能骗我。”
“只有你。”
他声音又低又沉,一下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像是闷雷一般的在桑渴心头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