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死亡在意料之中，但是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法平复。

秦白杨搂着苏慕北紧紧的搂着，他低头看着她。

清冷的侧颜，沾着忧伤和对这个世界的不在意。

忽然在这一刻，他觉得虽然自己抱着她的，但是她却离自己很远很远，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在前面走着，自己在后面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他知道在她的世界里，自己的分量微乎其微。但是就是微乎其微也是好的，他不想从她的世界消失。

心底的恐慌油然而生，他不想也不要怀里的人离自己而去。他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家国情怀想要的不过是自己喜欢在意的人平安喜乐。

秦白杨搂着她，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淡而浓烈。

“北北。”

苏慕北回神，抬头看着子弹穿过的方向，这么远的距离和复杂的地形居然能一枪致命。

看来是专业的。

要是刚才秦白杨没有闯进来，这个女人依然是这个结果。

只不过他们是想保护自己，还是只是想杀了她。

钱东亮几十年的老刑警也好一阵才缓过神，他看了一眼被秦白杨抱在怀里的苏慕北叹气。

“没事吧？”

苏慕北摇头，从秦白杨怀里出来。

“你们先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便裹着衣服下楼。

“等一下。”

秦白杨连忙进屋把帽子和围巾拿出来给她戴上，嘱咐，“别感冒了。”

他看着她的身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跟上去但是终归是忍住。

钱东亮惊讶的看着秦白杨，按照这小子的性格不是应该死活要跟着她，这是受打击了？

“你不跟着她？”

秦白杨低头，“她需要私人时间，我和你去警局录笔录。”

钱东亮：“”转性了？

又来了几个值班警察，现场侦查拍照取证折腾了到凌晨五点。

钱东亮在车里重重的打了两个哈欠，冲了两杯速溶咖啡。一想到这小子似乎不喝速溶咖啡，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秦白杨把速溶咖啡接了过去，低头看着咖啡的漩涡。

“谢谢师兄。”

钱东亮看着他情绪这么低落又听话一时间不适应。他摸了摸脖子来缓解尴尬，“你放心，也不算坏事，至少以后少了一份潜在的危险。”

“真的吗？”

秦白杨扭头看向他，看的钱东亮无言以对。

“这丫头也知道什么体质，从小就会招一些流氓变态，现在连杀手都找上门了。不过这次应该是境外组织，境内是没人敢碰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危险。”

秦白杨低头没有说话，喝了一口咖啡皱起眉头。

“北北、”

他本来想问问钱东亮关于苏慕北父亲的事情，想问问她休学的半年怎么了，想问问她为什么总是半夜哭，为什么不太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话到嘴边又问不下去，毕竟这道伤疤不仅是苏慕北也是钱东亮的，可能还是相关的所有人的，还是不要去揭开的好。

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边。

男人走到k的身边跪下双手奉上一把手枪，请示惩罚。

“她死了，苏慕北无事。”

k穿着蓝色格纹睡衣，虽然表情平静但是气压极低，跪在地上的男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转身瞄了一眼手枪，声音不再温润，多了一丝冷冽。

“你故意放走她，让她去杀北北，想一箭双雕，但是失败了是不是？”

男人低头，“苏慕北会成为你的软肋，你会很危险。”

k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牙龈都露了出来。他拿过男人手里的枪，左右看了看便放在桌上。

“我没拦着这件事，就是想告诉你，北北和别人不一样。她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会成为谁的软肋，况且她也不会属于我。”

k的声音冷下来，“这是你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拿着匕首插进男人的肩膀，男人吃痛但是一动未动，紧握双拳滴着冷汗。

“是。”

k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今晚的月色，嘴角微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苏慕北当时搏斗的场景，但是可以想象的出来。

应该很美。

他看着钱东亮发来的信息，让他明早买点苏慕北爱吃的东西带过去，还有现场照片。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下手果断、警惕性极高。

能够保护好自己，真好。

他扭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有把缅甸商人送的匕首，送给北北。”

“是！”

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