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b组的舞台,随着灯光的出现拉开了序幕。
“同学们好!”王老师走入教室,身边的阿诚则用手语比划着早上好,“今天有一位大朋友来和老师一起上课,他叫阿诚。”
杨天佑会手语这个技能,是魏梨没想到的,杨天佑告诉他,自己以前常去做志愿,跟那边的工作人员学了很多手语,应对这个剧本应该可以翻译得差不多。
另一侧的三个学生中,独臂少年侧着头,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聋哑学生也用手语比划着早上好;魏梨饰演的盲人学生轻轻把头偏向声音的发出点。
只是一个开头,台下的评委就都能看出这一组的细心之处,他们对于志愿者阿诚的手语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
“今天老师带大家玩一个游戏,就叫问路,大家要问出自己的家在哪个方向才可以哦!”王老师
走到三个学生中间,微微俯下腰,主动降到了和学生们同样的高度,似乎在确认所有人都听懂了自己的“任务”。
聋哑学生率先举起了手,还拉起了身边的盲人学生,领着他一起走到了前面,但是独臂少年依然侧头在看风景。
阿诚走上前,“小朋友,我们一起来玩‘问路’游戏吧。”
“不。”少年的声音有些生冷,充满着抗拒。
“可是”阿诚身为志愿者也是第一次接触残疾学生,有些犹豫不知道说什么。王老师则走过去,柔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大家一起呢?”
“我不需要这种课。”少年总算把头转了过来,正对着王老师的方向,“我和他们不一样!”
盲人少年听得见,聋哑少年也懂得唇语。
聋哑少年在独臂少年说出这句话后,很冲动地走过去,拽起独臂少年就要和他扭打在一起。盲人少年听见声响,急忙伸手要去拽住自己的同学。
舞台上没有任何道具,但是盲人少年却在向前走的过程中似乎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绊倒,“咚”地一声以膝盖着地。台下的观众光是听着这声,就能感觉到台上的演员为了营造出盲人少年的真实感,确实是真摔。
王老师、阿诚和两个同学此时都站在舞台的另一边动作夸张地挤在一起,虽然舞台上很静,但是台上五个人却给评委们营造出了一种戏剧氛围:吵架的声音掩盖了另一边的声响。一边是喧闹,一边是无助,无声的对比,让每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盲人少年想要站起身,可在黑暗中似乎又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盲人少年楞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舞台另一侧的几个人中,只有独臂少年是面对着盲人少年的方向,他的个子也最高,他似乎被重物落地的声音吸引了目光,停下了与聋哑人少年的争执,看向盲人少年。
然后他飞快拨开身边几个人,甚至把聋哑少年碰倒在地,他从地上打横抱起晕过去的盲人少年,做出了一个破门而出的动作,然后左右环顾,回头对王老师喊道:“医务室!医务室在哪?”
灯光全部熄灭,现当代b组的舞台结束。魏梨膝盖摔得有些疼,估计会有淤青。他一瘸一拐地朝后台走,临下场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观众席,第一排角落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走了吗?走了也好。魏梨想。
台下的观众过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不约而同地给出了到目前为止最热烈的掌声。
独臂少年从最开始的不愿参与“问路”到最后见到同学受伤,急切地问老师医务室在哪,剧本开始的“任务”,成为了整个舞台的伏笔。
有部分看过原片的评委更是感触颇深,原片中这一场景只是很小的一个片段,虽然整体并未有过多的改变,但却把原本并不出彩的三个同学分别出场合并在一起,三条线拧成了一股绳,带来的是更强的表现力。
穆文洲藏在鸭舌帽檐下的视线追随着魏梨的身影,直到他完全隐入黑暗。他比七年前高了不少,但是更瘦了,隔着屏风都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瘦削的肩胛骨。穆文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过来看老同学的表演,
依依再次上台主持时,发现坐在第一排角落里的穆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松了口气,这尊大神坐在台下,即使是不说话也会让人忍不住紧张,只是不知道他过来是看中了哪个选手吗
现当代组之后就是未来组。
未来组的全部表演都是无特效的,需要靠演技和肢体动作来弥补,后台表演完在休息的演员们几乎没听到台前传来的掌声,想也知道未来组的舞台效果大致是什么样子的。
“选手到观众席集合。”工作人员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探了个头进来。
魏梨马上就要睡着了,却被敲门声惊醒了,但他并没有那么想睁开眼睛,他想再闭一会儿眼睛。
“喂,要集合了。”豆豆站到魏梨身边,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却是在提醒。
魏梨睁开眼睛,看着豆豆。
“你是在提醒我吗?”魏梨问。
“没有。”豆豆一扭头,有些别扭地走了。
“梨哥,”杨天佑凑过来,“他怎么回事?”
“小孩子嘛,闹别扭很正常,你得理解。”魏梨拍了拍杨天佑的肩膀,一边伸懒腰一边往观众席走,留下杨天佑一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久等啦,我们的成绩已经全部统计完毕了。”依依见选手们都到齐了,于是进入了最后的环节——公布成绩,但是她依然照例开始卖关子,“我们的成绩是小组共享,一共有28个小组,我们取前15组。”
“你们想听第几位?”依依问完,就把话筒对向了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