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瑞希尔,正好和她对视。
“好了。”海娜走了出来,“史密斯,带着这位琼斯女士回去吧,如果安全规定的制造就是为了让这种人伤害学生的话,我严重怀疑它存在的必要性。”
“帕金森夫人。”里德尔出声了,“这个问题,部里面会重视的。”
两个月间,里德尔已经连升三级,在魔法部里算得上是个领导者,他在政界如鱼得水,就算在一堆论资排辈的前辈面前,对于新规,他也是说得上话的。
史密斯被里德尔打发走了,海娜在交待了瑞希尔几句话后,也跟着去了部里。就在迪佩特以为事情结束了时,里德尔突然提议,让瑞希尔帕金森暂时休学,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她可以下学期再来继续学业。
瑞希尔浑身一僵,她低头不语,暗自揣摩着他的心思。
迪佩特想了很久,同意了这个提议。“这样最好,瑞希尔确实应该休息休息了。”
出了办公室,瑞希尔拉住了里德尔的胳膊,她仰面看着他,样子有些生气,问:“为什么要让我休学?我没做错任何事情。”
里德尔看了一遍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回答她道:“我是为你好,很快就会派来一个新的执行监管,我知道你不满意新规,你还会继续对执行监管的攻击,下一次你准备用什么理由?”
“就因为这个?是我在你心里重要还是……还是那个蠢到不可理喻的新规重要。”她气的脸上泛红。
“瑞希尔,别这么幼稚。”他突然露出威压,“我帮你解决了过去所有遗留的问题,要不是我及时解决,你认为今天来传唤你的只有史密斯一个人吗?”
她默不作声,手指在背后勾着。
他向她耐心解释着,“让你休学,是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相信我,我会让一切都平静下来的,在这个冬天过去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不再会有新规。”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吗?嗯?”
瑞希尔点头,里德尔吻了她的嘴角一下,“回去收拾东西吧,可以去旅游散心,记得给我寄明信片。”
“嗯。”
他又抱了她一下,幻影移形离开了。
瑞希尔一个人在走廊里游荡着,斑驳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回到格兰芬多塔,希里斯在休息室里坐着,像座雕像,一动不动。
她走到他面前,拽了拽他前额的碎发,“喂,怎么这么低落?”
希里斯抬起头,靠在了沙发背上,活动了几下筋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你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我是谁。”她颇有些小骄傲的在他身边坐下,“谢谢你昨天为我站出来,虽然没什么用。”
希里斯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接着倒在了她身上,任她怎么推都不起来。
“我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个星期……”
“嗯?”
“瑞希尔,你有没有……”
“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最微不足道的风拂过人的耳尖,瑞希尔听见他问:“你有没有,一瞬间喜欢过我。”
曾经,在那些预见未来的梦里,她见过,见过她和他的婚礼,那是那些关于毁灭的梦里,最明亮的一抹色彩。她见过他死的时候,怀里紧紧抱着她的照片,她见过他无数次的容忍她的一切坏脾气和娇蛮任性,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一次次为她忍耐。
她见过破碎的全家福。
她试着张开嘴唇说话,却红了眼眶和鼻头。
希里斯格林闭上眼睛,“我感觉得到,有些时候我们很亲密,不是吗?有时候我感觉,你照顾我的时候,就像是我们已经在一起过了一辈子一样,你甚至知道我喜欢喝的蜂蜜水的温度是多少,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瑞希尔,真的很奇妙,对吧。”
“希里斯,有些人,错过是注定的。”
是的,注定她喝下了那瓶失败的福灵剂,她以前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去制作那瓶福灵剂,最近她慢慢地想起来了,是答应了希里斯格林的生日礼物,让他幸运一整天。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换一个生日礼物,可是她最终还是以尝试的态度喝下去了。如果换一个生日礼物,希里斯格林的未来就是挫骨扬灰的死亡,她很庆幸,自己喝下去了,并改变了未来。
“我们真的很般配。”她笑着说:“我爱你,记着,我爱你,我最爱的朋友,希里斯格林。”
他哼唧着笑起来,笑出一口白牙。“太残忍了。”
“你知道吗?你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最棒的冒险家。”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