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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2 / 2)

半生痴缠仔细谈 云岳 2208 字 2020-07-20

“够了!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维伊克一脚踹开寝室的门,现在这里的都是他的学长,他要教训的那个人还是级长,可是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就算被开除他也要出这一口恶气!

特帕奇站起来,露出威压,“马尔福,你在干什么?”

“特帕奇你最好闭嘴。”维伊克拿魔杖指着特帕奇,随后指向已经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的里德尔。“汤姆里德尔,把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收起来吧!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这么对瑞希尔,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她,就因为她把你当成了软肋,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地去报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汤姆面色平静,“如果你是为瑞希尔打抱不平,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你简直是……”维伊克被气到浑身发抖。

“太无情了。”特帕奇帮他接下了下半句。

“把魔杖拿出来,我们来一场真真正正的较量,我要让你尝到比瑞希尔的痛苦还要多一百倍的折磨,拿出来!”

“哥,哥!”

维露斯从外面那一帮男生里挤到维伊克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哥,快回去吧,瑞希尔又开始喊疼了,那个咒语我们都不会用。”

维伊克抿唇,狠狠地看了汤姆里德尔一眼,跟着维露斯一路出了男寝。

特帕奇喊:“瑞希尔怎么了?!”

他看向汤姆,“汤姆!瑞希尔是不是出事了?”

“她有她的朋友们守着。”

“你真是太冷漠无情了,如果不是瑞希尔你会这样吗?”特帕奇深吸一口气,“不会,因为那是瑞希尔,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汤姆的喉结紧绷着,他努力维持着面具不被撕破,“瑞希尔必须学会成长,蝴蝶破茧时总是痛苦的。”

“你可以回应去爱她的。”特帕奇捂住额头,钻进了冷意森森的被窝里。

夜色如墨,汤姆躺在床上,始终闭不上眼睛。如果不是瑞希尔你会这样吗?如果不是,他不会这样。他在折磨她,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他干脆把这称为成长之路上必不可少的历练。总会有一天,在他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后,不用再遮掩后,他会找到瑞希尔,把十六岁时的心情都和她说,再把她抢走,藏起来。

如果趁着夜色去看你,和黑暗裹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被发现?

所有人都睡熟了,汤姆像蛇一样无声地游走,走到了瑞希尔的床前。瑞希尔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不正常的红,额头上是施了魔法的冰帕子。

他碰了她一下,被滚烫的体温烫到,缩回了手。“瑞希尔?”

他抿住嘴,没想到自己会喊出声来。

瑞希尔皱着眉头,浑身颤抖起来,“疼……维伊克,好疼……”

她挣扎着哭起来,泪水濡湿枕头,汤姆在床边坐下,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同时扎着,看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汤姆里德尔!

她跌在雪地里哭泣的时候,他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他控制住了去扶她的手。

“瑞希尔,哪里疼?”

“哪里都疼……”她闭着眼,干燥的嘴唇颤抖着,“我快疼死了,救我,救我……”

他的手探进被窝里,握住了她的手,“我去给你拿药,等我。”

因为以前发过一次高烧,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了他特效药,只要一颗就能好。拿着药回到她床边,瑞希尔已经醒了,睁着双眼,双拳紧紧攥着。

他在床边坐下,把她扶起来靠着他,药丸搁在她唇边,她却迟迟不张嘴。

她费力地看向他,“里德尔,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吻她的额头。没关系,可以用遗忘咒。

她哭着说:“我等了你好久,好冷,你都不来。”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先把药吃了。”

她张嘴含住那小小的一粒药丸,味道很苦,汤姆里德尔的指尖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她嘴唇在上面拂过。

“我知道,那条项链,我翻过书了,那是斯莱特林家族的信物,我会帮你拿回来,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她抱住他,脸深深埋在他胸前,泪如泉涌。

他缓了缓,“瑞希尔,什么项链?”

“那个晚上,你母亲卖给赫普兹芭的。”

“瑞希尔,瑞希尔听我说。”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眼角,“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他的吻和话语比一切魔法都管用。

“你父亲抛弃了当时正在怀孕的你的母亲,梅洛普冈特,她是斯莱特林的后人。她穷困潦倒,把信物低价出售了,赫普兹芭,我知道她在哪,她是个收藏家,和我已过世的外祖母曾有很深的交情,我可以说服她。”

“我父亲……”

“汤姆里德尔,他的名字,他是小汉格顿的一个乡绅,你母亲爱上了他,用了迷情剂,他们一起出走了,当你母亲停止用迷情剂后,他就立刻逃走了。”

他的血液在慢慢变冷,荒谬,原来一切都这么荒谬吗?迄今为止,他人生所有的不幸,都是由这么荒谬的两个人制造出来的惨案!

“对不起,汤姆,对不起,我不该把药剂倒在你的胳膊上,以前是我犯了错,对不起……”她哭泣着垂下头,双手紧抓着他的袍子,“如果你是因这个而恨我,我会补给你的,冈特家的人全部都是疯子,我当初是……”

“你觉得我是疯子吗?”

气氛凝固下来,在夜里胶黏,她绝望摇头,“我爱你,我才是那个疯子。”

是,爱。她知道了,什么是爱,摔在雪地里的那一刻,她彻底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