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愣住了。
他以为陶软一定会否认的。
他觉得陶软的行为有些奇怪,就让卞亟去查了一下。
结果让他非常意外。
和他所接触的陶软,完全不同。
毕竟他认识的陶软,面不改色、明目张胆造谣自己不举。
柳卿垂眸,笑出了声。
陶软手肘支在大腿上,撑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着柳卿。
柳卿站了起来,笑意颇深:“软软,我哪里,不举了。”
陶软:“……”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填上。
陶软抿唇,漂亮的眉毛朝眉心聚拢,泫然欲泣:“娘理解错了,我是说你举不动重物,并不是不举。”
拒不承认。
“你,”柳卿嘴角上扬,“哭得挺真。”
陶软:“……”
毁灭吧,她想守寡了。
陶软以为柳卿既然挑明了,应该会继续追问。
然而他不但没追问,反而离开了。
没一会儿,柳卿喊人搬来了一张藤椅和一大摞书。
然后非常闲适地躺在自己的院子里,在树荫底下看书。
陶软觉得自己刚获得的自有小天地被侵犯了。
吸入的空气不再自由了。
似乎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牢固地黏在自己身上,柳卿总算抬起了头。
陶软没有回避目光的打算,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控诉。
“软软,你不用在意我,你可以继续,”他想了想,弯了眸,“练舞。”
陶软:“……”
和离吧。
现在,马上,立刻。
气到劈叉。
柳卿看着陶软没再搭理自己,而是高高抬起一条腿,使两条腿成一条直线紧密地贴在墙上。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陶软将抬高的左腿往身体另一侧继续压下去。
柳卿:“……”
好疼。
仔仔细细观察了陶软的好几套动作,柳卿若有所思。
虽然不完全一致,但和军营里练兵的几套动作尤为相似。
“软软。”
陶软正在蛙跳,身心疲累,她再做五个就能完成这组训练了。
所以压根不想理柳卿。
柳卿也不在乎陶软冷漠的态度。
他想到了借尸还魂这种略微灵异的事。
“你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寄宿在了陶软身上?”
陶软做完最后一组蛙跳后,有气无力甩出了一声鼻音。
得到陶软的回答后,柳卿神色莫测,“莫非,你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