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从陈雨淇的身边离开,状似大方地坐到了沈晴朝的身边。
沈晴朝目视前方,看都没看他一眼道“你身上有别的女人香水味。”
魏景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下来了“哪有”
他嗅了嗅自己的手,道“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了谁的吧。”
这时沈晴朝已经转过了身来,审视地看着他道“是不是陈雨淇,你是不是去见她了”
魏景“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去见她,我都答应过了你,今后再也不会见她,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沈晴朝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嘴角扬起,冷笑道“你没见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来了这场宴会,你是长了透视眼吗,隔了这么多人也能一眼望见她”
魏景闻言冷汗滴落,他小心措辞解释“只是之前不小心看到了她,才知道她来了,你别生气你放心,我今后绝对不会和她有来往你看这个,这里面记载了这次慈善晚宴的所有拍卖品,你喜欢什么,我直接给你拍下来。”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道。
沈晴朝又警告似地说道“最好没有。”
沈晴朝接过宣传册,随意游览了起来,而能让她多看两眼,并记下来的,多数是价值高的。
一旁的塑料姐妹看着她这番连消带打,深深的慕了。
原来问男朋友要东西这么简单的么她也要学
一个注定要甩掉的不专心的未婚夫,怎么比得上到手的好处两句注定不会被遵守的承诺以及敷衍,怎么比得上真金白银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沈晴朝这样灵活应变
魏景看到沈晴朝在宣传册上留下的记号,心头的血刷刷刷地淌下,刺痛得他整颗心都麻木了。
他太难了
很快,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徐夫人雍容华贵地站在台上,向来会的客人们介绍着每一项拍品的来历,徐凯跟在她身旁,做助手。
另有专业的拍卖团队在一旁协助徐夫人,以保证这场拍卖会圆满成功。
这些拍品大头是徐家出的,剩下的则是参与宴会的客人友情的,就连沈晴朝也了一个雨滴荷露的胸针。
而这些拿出来的拍
品虽然有些很普通,但还是有一些颇有意思的。
沈晴朝看中的,大多就是这些颇有意思的。
而这些,大多都很贵
几次竞价,沈晴朝自己没怎么出力,倒是魏景替她着急,帮她把看中的东西都拍了下来,让她神色美丽了些许。
而她自己只拍到了一个价值几万的宝石手链。
至于拿出去拍卖的那个雨滴荷露胸针,由于上面镶嵌的宝石成色很不错,设计也颇为独到,保养的也很好,所以也拍出了一个好价格。
在竞争这个胸针的过程中,魏景只是瞅着沈晴朝的神色,象征性抬了几次价,最后悄悄放弃,然后被另一位非常喜欢这胸针的夫人拿下。
沈晴朝见此没有其他的表情,反而沉静地看着拍卖会进行。
拍品如流水一般有条不紊地被拍卖,一件又一件,基本没有流拍的。
毕竟众人心里都有数,这是一个怎样性质的晚宴,他们自然不会让拍品流拍。
最后,沈晴朝看中的东西大多数都到手了,还拿到了一开始没有抱希望的一方鸡血石的印章。
虽然这方印章成色不够极品,但那红艳艳的颜色还是让阿朝颇为喜欢。
而魏景见阿朝拿下印章后欣喜的神色,在心里苦哈哈地想到,希望这方印章能让沈晴朝闭嘴,把今晚上的事揭过去,不然他就白花这么大的价钱了。
到了拍卖的后半程,拍品已经所剩无几,价值却无一不高,那种层次的拍品,沈晴朝她们这些小辈也没有资格去碰,那都是留给父辈的那些大佬们的。
而当一副近代国画宗师真迹出现时,现场一下轰动了。
甚至有人站出来问“这是谁拿出来的”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也舍得拿出来。”有一位大佬望画感叹道。
“看来今天真要大出血了。”爱画的大佬更是如此说。
见到这副画的时候,大佬们就明白,见真章的时候来了。
宗师,必然是某一个领域的集大成者,甚至还开创了新的领域,并达到了大成,如此方为宗师。而宗师的画,价值无法估量,若是硬要用金钱来衡量,那价格只怕非常美丽。
而这幅画,技法精湛,意境极佳,已经不输于那些累世名画,虽然差了一
点时间中辗转的文化价值积累,一代一代人传下来的传承印记,价值也非常之高。
这样一副画,抵得上在场某些人的全副身家。
所以很多人都对这幅画势在必得。就连沈晴朝都觉得这幅画不错,可惜她注定拿不到。
徐夫人望着场内轰动的气氛,一时间很得意,她安抚好场内诸人,便满面春风的开始拍卖了。
场内竞价十分的火热,喊出的价格一次比一次高,让人不禁感叹自己一生奋斗还比不上一张纸。
而坐在一旁的魏景也望着这副画感叹,他再没有艺术细胞都知道这幅画价值有多高,如果能拿下这幅画,用作投资一定很划算。
在慈善晚宴上拿下这幅画,肯定比在拍卖场便宜,看在场合的份上,在场的大佬不会撕破脸去挣,所以最后拿到画的大佬一定会相当占便宜。
魏景是真感到遗憾,虽然以他现在的穷困,根本没必要遗憾。
而且,这一卷压轴画最后也一定会落入某个最有分量的大佬手中,全了他的面子。
果不其然,画在进行了激烈的角逐之后,最终还是落入了一个面孔十分熟悉的大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