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萧何简单解释了来龙去脉，总结道“我适应不来香水，还不小心用错了唐小姐的东西，有种古怪的草味，给我大半夜恶心醒了，吐了一场。”

闫天停住了脚步，与他正面相对，神色也带上了些许凝重，他蹙起眉头问“那香水是不是淡蓝色的”

李萧何“啊，是啊。”

闫天“然后用了就恶心呕吐。”

李萧何点点头。

闫天“气味怎么样。”

李萧何尽力想要描述，但那个味道真的很陌生，不像日常生活中闻到的任何一种味道，也无从参考，非要形容那就是，“用锋利但又长了铜绿的刀尖，沾了糖精，一丝一丝地刻进野草的纤维里，用煮药材的水汽蒸过几道

，最后泡进酒精削弱，变得只有奇特而微弱的草味。”

这个形容可以说是非常抽象了，几乎绞尽了李萧何的所有脑汁，很费劲才想到并描述出来，换别人来听，大概只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但闫天好像能听懂，思索片刻，他突然扣住李萧何的肩膀拖走。

李萧何踉跄跟上，“天哥，这是做什么”

闫天“带你去做化验。”

他被塞进车里，闫天对司机说“去公安局。”

夜深了，公安局的行政大楼已经沉睡，只有值班人员留守。闫天轻车熟路地出示证件，对门卫说“我们是来找特排科的，办事编号20200626247，麻烦通知一声。”

门卫显然对这种要求很熟悉，恐怕对闫天也眼熟，迅速登记好顺利放行。

特排科在旧行政楼后面，占了五楼整整一层的空间，别人的科室牌子对应一个屋子，他们厉害，直接挂在楼梯口的墙上，对应整个楼层，并拥有三道大门。

找到检验股，按门铃，一个高瘦的女人出现在门后对闫天点点头。

闫天叮嘱“他有点特别，你验准点。”

股室里面还挺正常的，空间比想象中的大，摆了好些设备仪器，尽头还有堵厚重的铁墙，通天接地的，似乎是在另一边单独隔出了一个空间。

女人取来表格让闫天填写，李萧何再也憋不住了“天哥，到底要验什么，我又怎么了吗”

闫天与他四目相对“你信不信我。”

李萧何当然是“信。”

闫天撸了一下他的脑袋“那就听我的，先别问，先做检验。”

李萧何抿了抿嘴唇，唇线绷得有些紧，最终还是听了对方的话。

女人扎他静脉抽了半管血到旁边捣鼓，等待的过程很漫长，滴一声，打印机咔哒咔哒吐出化验单。

女人和闫天轮流看了一遍。

闫天拍了拍李萧何的肩膀，来到走廊，他才说“你还给姓唐那个女人的香水，叫前世之水。就是那个开始流行的，据说能看到前世的香水。警方一度怀疑它可能是某种新型第四类毒品。”

李萧何如遭雷击“我用了毒品”

闫天一口否认“我说了，只是怀疑，因为这个香水在一些人群中已经制造了不少麻烦。但检测这个香水本身的成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结果显示是很正常的三无产品。而你，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对这东西产生排斥反应的人。所以我急着带你来做检查。”

李萧何手指都是凉的，心有余悸，“那我检验结果是什么”

闫天答道“你没事，很干净。而且你的检验结果，终于让那个香水暴露了一个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