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回到京城没几日,有天陆瑜温给他打了通电话,问孙老想见见他们师兄弟俩,问他要不要出来。
孙老原名孙建鸿,举国范围内都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在物理科学领域上建树非常。孙老教了他们不少,时景对于当年辜负他期望的事仍旧心存愧疚,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他与陆湛行说这事时,陆湛行正在批金秘书的假,过段时间他要分出时间去应对老爷子的寿辰,现在就要把之后的工作量一起处理完了,陆湛行头也没抬道“嗯,行,你去吧。”
顿了顿,陆湛行反应了过来,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了张厚实的红包出来,“拿着吧,新婚快乐,恭喜。”
金秘书受宠若惊“不不不,总裁这怎么使得”
“要你拿着就拿着。”陆湛行没空跟他客气,红包一丢,继续工作,“一点心意,拿了赶紧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金秘书是未婚先孕,他农村出身,各方面要钱的地方有很多,陆湛行早就有在留心,提前为他准备着了,金秘书记在心里,热泪盈眶“谢谢陆总,请您有空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陆湛行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跪安。
“哦,对了,”他阅读的目光一顿,视线略过纸面,扫到金秘书身上,“前几天我听说李岸他父母重病是吗”
金秘书愣怔着点头。
陆湛行道“嗯,你通知财务部,李岸今年表现不错,你提前给他发些奖金应应急。要是缺钱就以你的名义借点,回头找我报销。”
他说完就没有再理金秘书的意思,金秘书习以为常地应了声好,恭恭敬敬地下去了。
时景在旁看着他,心中暖乎乎的,陆湛行虽然在感情上是个白痴,但工作上的业务能力简直没得说。
被他接手过的陆氏,从上辈子就在不断壮大,公司上下都是服他的,否则,陆父也不会在陆湛行尚才二十岁的年纪,便将公司转让给他。
因此,陆湛行为了时景公然与王氏对抗的行为,就显得十分荒诞。
时景道“湛行,我傍晚要和人出去吃饭。”
陆湛行笔尖顿住,一般这种事时景不会特意和他说,除非,陆湛行敏锐道“和谁”
时景“我大学导师孙建鸿孙老,还有,你哥。”
陆湛行“”
攥笔的拳头暗自收紧,片刻后,又逐渐松开来,“嗯。”
他答应的太干脆,时景还稍稍感到意外,重复道“陆瑜温也在。”
陆湛行嗯了声“去吧,早点回来。”
他这么干脆,时景反倒有些不习惯。奇了怪了,分明是件好事,他被陆湛行折腾了这么久,竟然还感到不适应了。
笑着摇摇头,他道“可能会晚点,不用等我吃饭,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陆湛行淡定的表示理解,等到时景出门整理资料时,险些没有绷住。脸骤然黑下,愤愤地加重了签字的力道。
昨天他刚到家得知陆瑜温去找他,心中咯登一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尤其在那之后,陆瑜温故意挂断他电话,陆湛行又从时景身上嗅到了其他的气味。
陆瑜温什么德性,他会不知道表面谦谦君子背地畜生不如,小时候就靠装抢走了他许多东西。
陆湛行猜到时景跟陆瑜温有肢体接触的那刻整个人都疯了,压着他做了一整晚,发泄似的在他后颈背脊处落下牙痕,打下烙印。完了又疼惜地试图去舔舐伤痛,他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野兽对于领地强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单纯而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