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陈砚换了身衣服打车到湛柯公司楼下,估摸着时间还早,在最近的一家肯德基要了杯冰美式。
五点五十给湛柯打了电话。
湛柯说准时下班,陈砚就拿着咖啡往他公司楼下走去。
湛柯埋头出来,径直走向停车场,陈砚喊了一声“湛柯”
他才猛然回头,看到陈砚逆着光朝自己走来,岂一个惊讶了得。
“怎么跑这来了”他也朝着陈砚走去,两人再一同走向停车场。
“顺路。”陈砚随口说。
湛柯“能顺到这儿来”
陈砚瞥他一眼,“我说顺就顺。”
湛柯不敢反驳。
上车后,陈砚把定位直接发给他,“不用回家了,直接走。”
“怎么加冰了。”湛柯看了一眼杯子内浮在上面的冰块。
陈砚催促“赶紧走。”
“奶茶还是咖啡”湛柯还偏要找点话题聊。
陈砚烦不胜烦,把杯子递过去,吸管靠在湛柯嘴边,“喝”
湛柯听话地喝了一口。
陈砚问“奶茶还是咖啡”
湛柯故意说“可能是奶茶。”
陈砚“甜吗”
湛柯“甜。”
陈砚拿回来自己喝了一口,“甜”
湛柯很确信地说“甜”
陈砚在他腿上砸了一拳,“神经病。”
看到杨戚结婚陈砚心里的感觉挺奇怪的。
尤其是看到当初杨戚哭着喊着骂着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满脸幸福时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特别奇妙。
奇妙到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新郎新娘身上时又给了湛柯一拳。
后者吃痛,无辜地望着他,“怎么了”
陈砚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心里下意识将一切可能影响心情的事情都归类为懒得思考。
于是假装听不见。
湛柯心里感慨还挺多。
他会想起当时陈砚结婚的时候,杨戚给他发的照片。
当时照片里陈砚笑得也挺开心。
就是可能没杨戚笑得这么傻。
其实整个过程他们坐在下面的人都是很无聊的,但是湛柯还是心跳的特别快。
就因为“家属”。
陈砚不懂他在兴奋什么劲儿,“想什么呢”
湛柯脱口而出“我是以什么身份来这儿啊”
陈砚沉默片刻,“以人的身份”
门口贴了宠物不得入内。
湛柯“哦。”
当他没问。
陈砚一整场婚礼都靠刚才那杯美式顶着,不然真有可能睡过去。
一直到杨戚端着酒杯来找他时才清醒一些。
没成想,杨戚先跟陈砚喝了一杯,紧接着拿起桌上不曾动过的高脚杯,给里面“吨吨吨”倒白酒。
倒了一半才停手,递给了已经有所预料的湛柯。
后者沉默着接过,就听杨戚说“今天人多,我这人说话难听,我就先不说啥了。”
周围人笑了。
“咱就喝杯酒,化解化解恩怨”
湛柯轻笑,“行。”
杨戚端起小杯一口闷,杯子倒过来抖了抖。
陈砚看着那酒都有点头疼,但是明显不该他劝。
于是就看到湛柯二话不说地仰头喝了。
一滴都没漏。
只是喝下去后表情看着有些痛苦。
陈砚大概能想象到是什么感觉。
“诶好,痛快,那就这样你们吃好。”
陈砚把手里的小酒杯也放过去,对杨戚说“以后老婆跑了再找我喝酒,我可就不陪了。”
杨戚嘿嘿一笑,“丢不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回去是陈砚开车,其实湛柯看着非常冷静,但是陈砚太清楚了。
这人喝没喝酒从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他甚至能保证湛柯可以清醒地陪自己聊一晚上学术问题。
但会上头。
一回到家湛柯就被推去洗澡了,陈砚烧了壶水,拿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
不出所料几乎每个人的最新一条朋友圈都是杨戚婚礼现场的照片。
陈砚
倒了两杯水凉着,湛柯一出来就急忙进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看到湛柯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手机里播放着杨戚的语音。
“前面人多,我就没说啥,给你留面子”
“我我给你讲,陈砚他真的,特别好。”
“他特别能打架,我以前让一傻逼威胁了,他上去给人牙都打掉好几颗,你小心,你快买点假牙备着吧。”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他人真的好,就你这傻逼有眼不识泰山。”
“好吧现在识了,但你就得珍惜泰山,对吧。”
“这泰山啊不是,陈砚啊,他可能没法儿那么快就把你当自己人,那也没办法,你就活该你知道吧。”
“哎哟烦死了我这喝的有点多,我也想不起来我要说啥了,改天再骂你吧,我先睡了。”
湛柯“”
作者有话要说杨戚失误失误,等我清醒了我再来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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