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努力去衣柜给自己找衣服,结果一站起来就觉得有哪儿不对,他一回头,就发现岳渊渟眼睛发绿的盯着他看。
就差扑上来咬一口了
寻觅勃然大怒,小脸都跟着皱起来了,从旁边拿起枕头就狠狠砸过去“出去”
什么狗东西
枕头没砸上岳渊渟,岳渊渟自己摸着鼻子退出去了,寻觅这才开始找衣服。
结果他才看中一个宽松的裤子,正低头费劲巴力的扒短裤呢,刚才出去的岳渊渟突然又去而复返。
这时候寻觅正脱到一半呢,他的短裤刚才都被水浸了,的,穿着不舒服,想脱下来,可是腿上的伤还在,他要小心翼翼的避开,动作就慢了许多,就在这时候,岳渊渟突然探头进来喊了一句“你来电话了。”
寻觅羞恼拉过来一个枕头抱着“岳渊渟你够了你再进来我再也不理你了电话你自己接”
岳渊渟的丹凤眼贪婪的刮了最后一眼,才从卧室里退出来,他手里拿着寻觅的手机,刚才寻觅冲水的时候衣服都被岳渊渟扒了,手机都在裤兜里,幸好没有被硫酸冲坏。
打电话的是个陌生来电,没存号码,岳渊渟随手接通,就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声音“您好,白先生,咱们这边医院正在等着您过来配型呢,您今天是没时间过来了吗”
岳渊渟听的眉头一跳“什么配型”
医生一顿,似乎听出来了声音不对,刚想说一下之前跟寻觅说过的说辞,就听见手机那边传来了一句“手机主人受了伤,近期都去不了你们那里”,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岳渊渟挂了电话后想问问寻觅怎么就姓“白”了,但他一回头,正看见寻觅赤着脚,穿着一个特别宽大的湛蓝色睡衣上衣出来。
寻觅出来时候也十分不好意思。
他之前想的挺乐观,觉得自己咬着牙能穿上裤子,还拿了楚刀一个新的短裤,但是他一穿短裤,那块皮就被磨的几乎要掉下来了,连宽松的裤子都穿不了。
寻觅百般无奈之下,拿了一个宽大的睡衣上衣穿上。
睡衣湛蓝,寻觅皮肤白皙,睡衣遮盖到他大腿根下方五六厘米,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他似乎有点羞恼,白玉似得脚趾头在瓷地砖上轻轻地抓了一下,然后才说“我没找到别的衣服。”
岳渊渟费力的从那两条脆生生的腿上挪开视线,把西装服脱下来围绕在他腰上,给寻觅找了鞋,下了楼。
他们下楼的时候,保安和楼下的小女孩都不见了,岳渊渟也顾不上,他带着寻觅开车去了就近的一家私人医院,让医生给他检查包扎。
因为个人的原因,岳渊渟把人带到了他名下的医院里,医生很负责的盯着寻觅的腿收拾,在医生忙活的时候,岳渊渟出了医院去处理工作。
他本来是要马上回公司处理的,但是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又把工作推后到了现在。
因为谭任的事情,整个公司都在加班。
山岳里的员工听岳渊渟说不会和解,要继续打官司的时候哀嚎声一片,所有人都又开始忙了起来,岳渊渟是最忙的那一个,一大堆工作要他来拍板,但是他一想到病房里的寻觅,这双脚又迈不开,干脆拿着一个笔记本,坐在寻觅对面的床上,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看寻觅。
寻觅怕疼,人家拿棉签碰他一下他就缩一下,还一个劲儿的往后躲,恨不得在床上挖出来一个洞把自己给藏进去,最后没办法了,岳渊渟坐在了他旁边摁着他肩膀不让他躲,医生加快手处理寻觅。
医生处理完了之后立刻走了,岳渊渟才放开抽抽搭搭的寻觅,让寻觅自己在床上躺着休息,然后他去另一张床上处理工作。
他处理工作的时候,寻觅藏在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他“真的不跟谭任谈和啊再僵持下去要赔很多钱的。”
“已经赔很多钱了。”岳渊渟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他侧脸对着寻觅,眉眼间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下巴微抬着,桀骜而又让人安心“和他和解,我们还要和他谈条件,被逼着咽苍蝇,既然这样,还不如一次直接解决个干净,他反水山岳的时候就该做好这个准备了。”
寻觅微微缩了缩脑袋,盯着岳渊渟看了一会儿,暗想,那他也算是
反水过山岳一次呢,岳渊渟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是在被逼着咽苍蝇
他才想到这儿,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寻觅恹恹的接通,就听见那边爆发出一阵笑声。
是楚刀的声音。
“寻觅,你在哪儿呢警局这头有大笑话,你快过来看,之前你进洗手间了,我就跟那个保安出去先解决那个女孩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来,你猜猜,那个女生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去泼你硫酸,还一口气带了两瓶,生怕泼不死你。”
楚刀看起来很想跟寻觅搞个悬疑,玩个猜谜之类的,但他自己忍不住,话才说出来,没等寻觅问,他就自顾自的喊起来了“冲你泼硫酸的那个女孩儿还是个未成年,今年才上初三,哟,那岁数小的,是谭任的忠实粉丝,以前就很疯,总跟车的那种,她之前还想着跑呢,碰见警察之后都一点不害怕,后来还是她爸爸妈妈来了才消停,之后她就都交代了,说是谭任被你欺负了,被你骗了之类的,这个小女孩为了给偶像出头,就买了硫酸来找你。”
顿了顿,楚刀又说“现在她妈妈正在警局跟我谈和解呢,拉着那个女孩要给我磕头,我看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来拍板,人家给你泼硫酸又不是给我泼硫酸,我顶多来帮你看看,剩下的我管不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啊啧,快点,我这边已经被磕上了我快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