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无疑是极为沙雕和爆笑的一个场景,源自于一个发生在森谷和彦、太宰治以及爱丽丝之间的大型三口相声现场,都不需要再额外的去增加什么元素,就这么已经可以出道漫才组合。
而森鸥外则是那唯一的观众最惨的可能是,这个观众实际上并看不到这一出戏剧当中最主要的那一个部分,于是就像是侦探剧当中缺少了那推理的时候最不可缺少的一环一样,顿时整个的剧情都显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什么也看不懂了。
但是这样的姑且算是和谐的场景却并没有能够维持太久,在某一个时刻,爱丽丝突然住了嘴,耳朵警惕的动了动。
她的这动作来的十分的突兀和异样,但是在场的个顶个全部都是人精,几乎是立刻的便意识到了有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不管此前面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心底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全部消失了。无论是太宰治也好,还是森鸥外也好,都像是瞬间戴上了一层假模假样的面具,任是谁来站在他们的面前,也没有办法从那当中分辨出什么自己想要的情报。
爱丽丝的身影凭空消失,再一次出现在的时候已经半漂浮在空中,拱卫在森鸥外的身后。金发幼女的表情彻底的冷了下来,看上去少了之前的那一种天真与娇憨,像是一个大型的洋娃娃。
只是不知为何,她这样看上去反而是平添了几分的诡异和可怖,尤其是在爱丽丝的瞳膜旁边还滚了一圈暗红色的光芒,像极了干涸的血迹,仅仅只是这样看上去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森谷和彦大概是最后一个反应过来了他甚至都并不是因为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而只是因为森鸥外、太宰治以及爱丽丝都表现出了警觉的模样,那么只要森谷和彦的智商还在线,他都该知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巴掌大小的守护甜心拧起来了自己的眉,叹息了一声就朝着太宰治飞了过去,想要像是之前那样坐在对方的肩上;但是在森谷和彦达成自己的这个目的之前,离他极近的那一扇窗户猛的破碎,有子弹从
外面射了进来,目标直指森鸥外。
面对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子弹,森鸥外却是丝毫都不为所动。只见他手腕一翻,指缝间银光闪烁,是不知何时被握在手中的晃着银光的小刀。
不,更确切的来说的话,那应该被描述为手术刀才更加贴切一些。
而下一秒,就见森鸥外用手中的手术刀轻描淡写的剖开了那迎面而来的子弹,仿佛他切割的并不是会夺走性命的火器,而只不过是松软的黄油。
森谷和彦的嘴巴缓缓长成一个“o”。
好吧,也行,他想,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终归是日后声名不小的地下组织不是么,这种程度也算得上正常。
只是暗杀显然并不是这么一发子弹便会被宣告结束的。
玻璃窗被人从外面踹开来,穿着黑色紧身衣的青年一跃而入,眼神冰冷而又无机质,看上去就像是机器一样死板而又生硬。
但实际上,他又绝非是机器,因为机器不会有他那样的灵动,也不会有他那样的精湛的技巧,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剥夺生命而存在。
青年有着金色的发和水红色的眸子,面部线条硬朗,下颚线流畅。虽然他戴着口罩,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以至于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究竟是什么。
但是,仅仅只是从露出来的那半张脸里面,也可以大致的推断出,他定然是拥有着十分俊美的长相吧。
“哦呀,这可真是”
森鸥外略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意欲要夺取自己性命的杀手,面上露出来了极其古怪的、似是笑容,但是在那之上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情绪的表情来。爱丽丝半漂浮在他的身后,身周以及瞳孔边缘都环绕着一圈的红光,看上去有如再世的魔神。
“虽然我的确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面是有多招人恨,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舍得花费这样的大价钱,请您出手。”
在听到了森鸥外的这一番话之后,那一直以来看上去都毫无人类情感的杀手才终于有了些许的情绪变动。他微微的掀动金色的长长羽睫,水红色的眸子转动,盯住了森鸥外。
很难形容被他盯上的感觉,那是一种在一瞬间贯彻了浑身上下的凉意,会
让人觉得是冰冷而又带着剧毒的蛇类在“嘶嘶”的吐着蛇信子窥伺着你,并且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你认识我。”
青年开口,嗓音嘶哑,像是砂纸摩擦着钢铁,发出的那种粗粝的声音。
森鸥外手中的小刀转了转,挽了一个刀花,垂眸低笑“凡人四灾的生灾,请动你出手,想来他们也是出了血本的。”
青年闻言,眼眸眯了眯,身躯绷紧然后下一秒,他像是一只矫健的豹子一样弹射了起来,几乎只是转瞬间就冲到了森鸥外的面前,眼底闪过冷戾的光,便要动手。
只是比青年更快的是森鸥外背后的爱丽丝,金发的幼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高的巨大针筒,随后照着青年狠狠的砸了过来。
青年身形一闪躲开来,再看向爱丽丝的时候便多了几分的打量与了然。
“异能力。”
他沙哑着嗓音道。
“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森鸥外微笑,“还多亏了有爱丽丝酱保护我呢。”
然而青年看上去苦恼的似乎并不是这些。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道,“回去得让他们,加钱。”
这个“他们”想来指的便是雇佣他来杀死森鸥外的雇主了。
或许是因为气氛紧张,因此自从金发青年出现之后,便一直安静诡异的有些不正常了的森谷和彦便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卧槽卧槽卧槽
扒着太宰治的衣服的森谷和彦瞪大了眼睛,望向金发的青年,心底近乎是忍不住的咒骂出声。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森鸥外也念出来了青年的名字。
“不得不说,得见您一面,我似乎也该感到荣幸才是”
“狄更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