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帝君和教主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一个微喘着气的姑娘,带着几分羞怯,直勾勾地看向帝君。
帝君连个眼尾余光都不给她,朝着那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鲛人道“两倍。”
鲛人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这位客人说的是出两倍价钱。顿时笑着答应。
吕飞燕气恼帝君对她视若无睹,眼瞧着帝君将买下的珊瑚灵巧地编成个络子挂上教主襦裙的胸前系带。整个画面,扎得她眼疼。
教主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帝君刚编织好的珊瑚禁步挂串,眼神在表情逐渐扭曲的小姑娘和帝君之间徘徊。他在纠结,到底应该先问帝君这珊瑚有什么用,还是该先问那小姑娘是个什么情况
啧,瞧那表情。活像是跑了丈夫的怨妇。
教主上挑着眉眼,目光流转,瞥的那一眼,在吕飞燕眼里,简直是挑衅啊。
她行动快过脑子,当下朝着教主一掌打去。
呆在远处保护的吕文暗道不好,却是晚了。吕飞燕虽只有心动期,但毕竟和教主站得近,这一掌的掌风结结实实地拍到了教主额,帝君用来保护教主的结界的外层防御上。
教主无事发生,吕飞燕被震得倒退三步。要没有她两个婢女扶一把,怕是直接坐倒在门外。
吕文见状,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教主先是一愣,而后冷笑了一下。从来了这修真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他两下。教主被世界背景差异摆了一道,心情本就不爽。好不容易来了个同行,沉默寡言地还跟香饽饽似的,被人狗念骨头似的惦记着。
教主的我们和他们,划分地简单又粗暴。帝君是“我们”,其他人都是他们。
吕飞燕这一击,正巧把教主压抑了许久的火气激出来了。不等帝君沉下脸,将周围的气压变得更低,荒无寂动了。
他一步步走向吕飞燕,带着邪气的笑容。尽管穿着女装,但身高气势带来了极强的压制感,让吕飞燕和两个婢女除了后退,一时之间想不到其他动作。
吕文已经走到了前头,他想阻止教主,却在刚抬起手的刹那间,感觉到一股极恐
怖的威压。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了压制他的人。
那个白袍男人。
是大少爷说的那个人。
吕文的脑子里一瞬间冒出这个念头。该死,吕飞燕找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人。
教主逼近吕飞燕,飞快地出手擒住她的下颚。他微微低头,凑到吕飞燕的耳边“你应该庆幸我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从不打可爱乖巧的小姐姐。听点人话,乖一点,别再出现在我和他面前,懂吗”
教主压低了的嗓音,乍听起来温柔又缱绻,可偏偏带着股阴冷,让人觉得像是被剧毒的蛇盯上了似的。
他看了一眼吓得和鹌鹑似的三个女人,嗤笑了一声,甩开手,走回了帝君身边,两人并肩离去,走的云淡风轻。
而吕飞燕和两个婢女缩在一起,睁大着眼睛,面色惊惶。
是个男人她嫉妒的刺目的红衣人竟然是个男人
吕文直到帝君的背影再也不看见,才感觉到身上的压制被松开。他大喘了一口气,黑着脸把吕飞燕带回来了家。
吕飞燕一反常态地没有吵闹,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发着呆。
白衣帝君和红衣教主的脸不停在她脑海中切换,从知道那红衣美人是男人开始,吕飞燕看他不再是讨厌的情绪。相反,她开始兴奋,她甚至回味被他掐着下颚的感觉。
吕文一回到家里就进了组长的书房,吕飞燕被关在房间里。她遣走婢女,从梳妆匣的隔层里拿出了一小枚玉简。
这是某一次他和吕飞翰一起从拍卖会上买来的,玉简内刻录的是适合女子养颜的功法,但剥开玉简表层,其实里面还夹杂着一篇功法残篇。
这是吕飞燕偶然发现的,她看着那双修合欢的功法,谁也没告诉。
吕飞燕的灵根不算好,水木土三灵根,在家族功法上始终没太大的进展。自得了这双修功法,她一直跃跃欲试,可整个浮艳城的男人,她一个也看不上。
这次却一下来了两个。
吕飞燕心脏急速跳动着,那段功法残篇里还教了修炼者一个药方。这药方专门为修炼者者迷倒境界高,实力更强的修真者准备。吕飞燕从玉简中记录下药方,转头从私藏里拿出了草药开始炼制。
教主和帝君走在海
市里,沉默伴随着两人。
就这么闷了一会儿,帝君还和闷葫芦似的,教主先受不了了。
荒无寂伸出手戳了戳帝君,帝君“”
对着那双显露出些许疑惑的双眼,荒无寂轻咳了一声“咳,你就没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