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人声鼎沸,多的是做生意的小贩和闲逛的镇民。卖鸡鸭鹅苗的、卖粮食的。麦芽糖和糖葫芦串儿的小贩摊前最是热闹,孩子们在少有的零食摊前挪不动步,恰恰摊赶集的日子,大人们还是愿意让馋猫们甜甜嘴巴。
许守成在夏家饭店后厨帮工,削土豆皮儿。他和夏云的感情暗中进行,进展顺遂,没人就拉个小手亲个小嘴。许守成在镇上呆着,乐不思蜀。削土豆皮也削出乐趣。
“守成兄弟,有人找。”
同为饭店帮工的老徐对着他挤眉弄眼,形容猥琐。莫不是今天没吃药许守成也没多想,他一向看不上这老徐,老徐早他几年进入饭店,为人油滑,小家子气。
饭店门口,美丽的女子梳着油亮乌黑的发辫,柳叶眉,白皮肤。粗布麻衣下身段丰满窈窕。竟是比那人人称道饭店掌事的女儿还要美上三分。
不是苏妙又是谁
“偶然”路过的男人,“不经意”总在那美人身上停留一眼。那是他的妻子。许守成眼神复杂。他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爱护这个女人,在白春华不顾一切嫁给半身不遂的他时。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呢或许是在她生下傻儿子怪女儿的时候,或许是母亲日渐喋喋不休的念叨与厌弃影响,或许再早,是在旁人不规矩的眼神隐晦地落到她身上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许守成潜意识的,眼角的余光扫向饭店二楼的窗户。窗户禁闭,没人在房间。
“我来看看我老公啊,工作累不累,辛不辛苦。”许守成的小动作被苏妙尽收眼底。
“嗨,有啥好看的,工作就是工作。”许守成巴望着苏妙早点回去,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妻子的存在。
二楼的窗户,悄悄来了一道缝,窗帘无风而动。有人,正站在窗帘后面,窥视着楼下的动静。
苏妙和许守成谈到她准备在镇上做点小买卖的打算,许守成不认同。他放低声音,劝说自己的妻子。“守成兄弟艳福不浅啊”老徐清点完刚到的蔬菜路过,他声音古怪,别人或许不晓得,他老徐可是看到了,许守成和饭店大小姐,关系不清不楚。又来一个如此美丽的女
人,艳福不浅啊。
“想必您就是老徐了吧,我丈夫承蒙您关照了,我一乡下妇人,拿不出什么贵重物什。做了点点心,劳烦您给大家分一下,也是我作为守成妻子的小小心意。”她怎么知道许守成不记得有告诉白春花饭店里的事,他怕,怕生出祸端。
苏妙当然是通过998,早早就了解了夏家饭店的基本情况。还特地投其所好,送上老徐最爱的小甜食绿豆小酥饼。酥口的豆绿色糕饼,油润精致。吃了一次啊,热爱甜食的人就再也忘不掉了。苏妙和老徐对视一眼,各种深意便传达到位。想便不出两个小时,许守成有个漂亮的乡下媳妇的事情,就人尽皆知。在此之前,人人所见,许守成和夏家饭店的大小姐,关系暧昧着呢。
“守成哥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位姐姐是”身形柔美,音色柔婉的女子款款上前。自然地站到了许守成旁边。二楼窗户大开,屋子里有的主人来了。拿出帕子擦拭许守成额上的冷汗,动作熟悉,就如演练了千万遍。“欸,这不是春花姐吗,好些年不见了,我呀,现在还能想起当年和姐姐一起度过的快乐日子呢,姐姐那时候,可是闻名十里八乡的美人啊。”擦完了汗,夏云恍然,捂嘴轻笑,似乎才认苏妙出来。
“你是”
夏云帕嘴角僵在上扬的弧度,很快又收敛了。白春花
“姐姐真是健忘呢,我们可是闺中的密友不是吗”密友二字在舌尖一转,透过紧紧咬住的牙齿,微抖着流出唇畔。
“我向来脸盲,记不住,也是常事,妹妹莫怪。”苏妙无辜天真的道歉。“况且,姐姐近来听了些流言蜚语,听闻我老公工作饭店的大小姐,和我老公啊,有染,我相信我丈夫,肯定要过来求证,没想到会是妹妹你呢。不过妹妹的话,我倒是放心了,夏云妹妹的条件,怎么看得上我家守成。”
是啊,她夏云看不上,可谁让许守成,是白春花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