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扶罗使一条重达二十斤的钢鞭,一手鞭法赫赫生风。吕布面上不慌,拍马沉着迎战。但心知自己要被老对手拖延在此,恐怕没法接近单于了,于是大声吩咐左右“不必管我,你们只管继续向前冲杀”
魏续、侯成、宋宪听从吩咐继续突进,终于杀至单于前,但始终无法突破大单于的亲卫防护线。
眼见无法取胜,又是深入对方大军之中,心理压力巨大。魏续心下胆怯,犹豫地调转马头,喊道“侯成,要不我们撤罢”
侯成正在他旁边,他们俩关系好,向来是共进退,听到魏续露了怯,于是虚晃一刀,也调转马头,喊“撤退”
另一边,少了亲卫的护持,吕布陷入了于扶罗及其亲随的包围圈。于扶罗鞭法舞得密不透风,两个一等一的勇猛亲卫则使得一手好枪法。吕布暂时无法取胜,只得与几人缠斗。不过凭借高超的技巧,吕布终是瞅准间隙,将一个亲卫挑落马下,随即调转方天画戟方向,直冲于扶罗面门。
于扶罗动作迅捷,灵巧躲过。吕布见久战不下,虚晃一戟,从包围圈杀出。正遇到侯成、魏续等人回来,于是汇合在一处,冲将出去。休整片刻后再去咬匈奴的尾巴,回城的时候每人的马匹后面都挂了一串的战利品血淋淋的人头。
回城的途中,魏续有些惶恐,毕竟自己是第一个喊撤退的人。此行并未伤及他们的目标大单于,有些担心吕布会责罚他。他本就是因为姻亲关系才得到吕布的任命,但自身能力比不得高顺、张辽诸人。如今姐姐魏氏生死不明,派出去打探的人也一直没有消息递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就格外敏感起来。心下不安,一直暗中观察吕布神色,见其仿佛忘记了此事,径直回军帐中休息去了,方才松了一口气。
吕布踌躇满志,准备第二天再战,谁知当夜匈奴就迅速拔营,只留下小股部队断后。想要寻觅大军消息的斥候被其断后部队截住,匈奴大军的踪迹根本无从探起。
吕布俊脸上笼了一层阴霾,好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大部队去哪儿了昨天匈奴又非大败,今日当前来攻城才是
啊。”
手下的健将议论纷纷
“莫不是是怕了我们,缩回北边去了。”
“匈奴人不擅长攻城,肯定是回到五原郡的草原上埋伏去了。”
“将军,要不我们现在出城,将断后的人一网打尽”
高顺皱眉说“昨日匈奴受损不到一千,按照他们一贯的风格,今日当再来挑战才是,怎么会轻易撤退,怕是有陷阱,还请主公小心谨慎为上。”
吕布也觉得匈奴的行为十分反常“匈奴人来去如风,骑得快马,留下的这人马,怕是方便诱敌的。”
手下踟蹰问“将军,那我们还追吗”
吕布嗤笑“追,怕他作甚只是路上当心些陷阱罢了,大家带好弓箭,随我出城”
高顺拦道“主公,这追击交给我们去吧。”
吕布摆摆手,显然是对自己带兵更有信心“不用,你退下。”
高顺还想再劝,毕竟作为主将,若是吕布在追击中中了陷阱,他们群龙无首,必会生乱。
但吕布执拗得很,完全不听,命人牵来赤兔马,一马当先,追将上去。
匈奴在断后的路上隐秘地布置了铁蒺藜,这种东西带着四根凸出的尖刺,凡着地必定有一刺向上。趁汉军的马脚受伤,匈奴箭矢齐发。
吕布忙忙喝道“竖起盾牌”
亏得高顺坚持,一定要出来的人带好盾牌。吕布冲在最前方,赤兔的前蹄也受了伤,为了保护赤兔马,他一边拿着盾牌,一边用方天画戟格挡射来的箭矢。
追击无果,手下的战马还伤到了百匹。吕布只得命斥候再探,自己带兵悻悻回到城中。
原来,匈奴人根本不知道吕布手上的“霹雳弹”已消耗大半,以为汉军研制出来了大量杀伤性武器,于是避其锋芒,决定改道,先灭了定襄郡的汉军。
他们骑兵行军神速,不声不响就到了定襄郡边缘,汇合之前逃往云中郡南部的右贤王军队,趁着黑夜围住了汉军的主力所在的中陵县。
太原郡太守和赵云仓促应战,迎战匈奴不敌。所幸城中粮草和水源充足,第二日后便坚守不出,只管守城。
布衣卫急忙放出飞鸽,向洛阳求救。
此时,洛阳尚未收到讯息。刘协正在看兖州刺史刘岱的上
表,看完不由震怒“兖州刺史有什么资格威胁朕”
陈宫派人游说兖州刺史。刘岱这人厚颜无耻地要求兖州牧的位子,还要求天子立自己女儿为后。
荀攸道“正是,刘岱不足为惧,如今当提防的乃是豫州孔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