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难道她一个人打扫吗饭也是她自己做噗嗤”
林沫靠在楼梯上不小心把心里的碎碎念说了出来,她想象了一下薛露鹤穿着围裙在厨房炒菜的模样
不行,笑死人了,违和感也太重了
林沫怕笑声传出去,捂着嘴在栏杆上笑成了震动模式。
“呵”
偌大空旷的大厅里,忽然传来一声模糊而悠长的轻笑,像魔鬼的低语,在空中盘桓着。
“卧槽咳咳咳咳”
林沫还没笑够,听见这声轻笑,顿时把笑声给吓回去了,呛得扒住栏杆疯狂咳嗽。
“饭菜有人送,打扫有钟点工,你在这住了一年了,都忘了吗”
这声音伴随着让人牙酸的高跟鞋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林沫不敢低头去看,抓着栏杆奋力向上单脚爬,爬了半天却也才爬了两级台阶,而身后那个勾魂夺魄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你想出去”
薛露鹤的呼吸拍打在林沫耳边,又是那个近到让林沫抓狂的距离。
林沫感觉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真该庆幸她这具身体很健康,这要是放她上辈子那个破心脏,现在她早就躺地上了。
身后那个人,独特的如同冷杉的香味,如有实质一般蔓延过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笼罩住了瑟瑟发抖的林沫。
“你想起来为什么背叛我了吗”
薛露鹤一边说话,一边用一只冰凉的手掌,从林沫腰间穿过。
薄薄的t恤衫上,那只手的存在感过于强烈。
宛如细细的、吐着信子的小青蛇,绕着热烫的身体,不断向上,向上
林沫浑身一激灵,咬紧牙关不敢动弹。
这根本没有暧昧的氛围林沫甚至感觉,这比刚才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更加恐怖
那只冰冷的手,像是噩梦深处最可怕的毒蛇,在她最脆弱的心脏部位不断游走而无论她的心脏,跳
得多快多急,皮肤又是多么灼痛,都没法给那只手,染上哪怕一丝的温暖
那只手漫无目的的肆虐着,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伸出毒牙,咬穿她的心。
林沫从肠胃深处,涌出一阵强烈的反胃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那只原本柔软如水流的手,瞬间又变得铁铸一般,收紧,把她牢牢禁锢。
“就这么讨厌我”
薛露鹤把林沫死死按压在自己怀中,眼看着她难受得不断干呕、紧皱眉头,却完全不动声色。
“跟我不行,为什么跟陌生人就行嗯”
狭窄而光滑的楼梯上,两人姿势如此暧昧,吐露在耳边的话语,却充满嘲讽,毫无怜爱之情。
林沫反胃了好一阵子,终于麻木了,瘫在薛露鹤怀里,任由对方宰割。
她紧闭双眼,眼角落下一连串眼泪。
林沫也没办法,她就是个容易流泪的体质,稍有情绪波动就会落泪。
而长期的心脏病经历,又让她不敢反抗别人,不敢太动用心脏负荷,此刻也只能像个玩偶,任人宰割。
好在薛露鹤似乎没有要怎么样,那只如鲠在喉的冰冷大手很快退去了,如同潮水离开了沙滩。
薛露鹤把手拿走,却没下一步动作,依然像情人一样紧紧搂着她,危险的吐息喷洒在她身侧。
“不想解释一下吗,我亲爱的老婆”
林沫努力调整呼吸,努力调整声线,努力让自己不要反胃,终于说
“你说我是你老婆,那你以前,跟我感情肯定不好吧,不然你怎么一上来就打我,现在还吓我。”
她说完赶紧脱离薛露鹤的怀抱,扶着栏杆站稳,转过身体,看着对方。
无论看几遍,林沫也依旧要感叹薛露鹤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
“我很爱你,亲爱的。”
薛露鹤看着林沫,忽然眼睛弯起,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配上这样的话语林沫尽管理智上不愿妥协,还是情难自禁地相信了。
随后,薛露鹤双手伸过来,把林沫忽然拦腰抱起,一步一步踏上阶梯。
“我们回房,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