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一脸懵,一头雾水。
现下台上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嫣然一笑。深深地朝楼下那人看了一眼,随即一阵风吹过,然后台上的顾邈连着台下的程年年都不见了。
看戏的众人诶怎的突然不见了这莫非是程大小姐的新把戏
整个过程非常之快,可以说眨眼间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人间蒸发”了。
程母的脸色变得比烧糊的锅底还黑。坐在看台上沉着面色一言不发。
但是看台下的众人已经按耐不住了。有的人尚且还在若无其事地等待着,静观其变。可是有的人已经不耐烦地准备起身离场了,不停腹诽着程家已经江河日下无以维持大局等云云。更有甚者,直接丢弃比武大赛的请柬,兴致缺缺地拂袖而去。
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留下来等待程母的解释。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好奇与探究。
等到要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时,程母站起来向台下的看官做了个恭恭敬敬的拱手礼。嗓音平淡却肃穆“女大不中留。但是作为母亲,程某尊重女儿的选择。各位,抱歉。”
随即挥了挥手,珍馐玉食一一陈列在众人的桌前。歌女似翩翩起舞的凤尾蝶,展现曼妙的舞姿,灵动而优美。程母咽下心中那口气,道“为表歉意,程某愿宴请各位来客三天三夜。至于小女,程某向来放心,也望各位静待佳音。”
宴会上一派歌舞升平。谁也没有注意到程母坐下时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这场偷龙换凤,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终于顺利结束了。
至于那“女子”
程母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久便被浓厚的杀意所覆盖。
不能久留,除之后快。
娇好的人皮面具露出一丝裂痕,倘若仔细观察,还可以看见那面具下截然不同的苍白皮肤。
葱白细长的手指被主人一点点捏紧,直到皮肤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有人在暗处,扰乱了他的棋局。
为了脱离追杀,顾邈将那层肖似程年年的撕碎,放入火中烧成灰烬。
他心中已经有了确切
的答案。
东夷国太子,萧致远。
脑海里浮现出萧致远站在台上对他似挑衅似讽刺的一笑,顾邈不禁皱紧了眉头。
记忆里还留存着程年年目不转睛地看着萧致远的画面,她被萧致远亲昵地揽在怀里,吃惊得呆愣,却没有挣脱。
以她的力量,她完全能够凭己之力脱身的。
可是她没有。
心里名为嫉妒的黑暗情绪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疯狂地蚕食他的理智和自持。
抢了他的东西。
他应当死无葬身之地。
偏执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顾邈微微愣住。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私心里,早就将程年年视为自己的所有物,甚至对她产生了超乎一般的情愫。
程年年已经是第一百零一次试图逃出鸢尾城了。
鸢尾城是东夷国的皇城。
好不容易支走了身边的侍女和侍卫。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鸢尾城最为隐蔽的一处城墙。
只要爬出去,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
于是找了几块垫脚石,哼哧哼哧地努力爬起来,爬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筋疲力尽了。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继续努力向上爬。
烈日炎炎,她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又掉到了刚开始爬墙的地方。
期间不小心撞到了膝盖。
她吃痛,正想转过头蹑手蹑脚地揉一揉自己可怜的膝盖,一转眼,就撞入一双黝黑带着笑意的眸子。内心不由得一紧,心虚得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
“扑通”一声。
程年年又摔了,这次是屁股着地。
她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好像被摔成了好几瓣似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眼泪抑制不住地留下来。
边哭边控诉身边的那人“萧致远,你个神经病啊,没事干嘛突然出现在人身后干什么,出现就罢了,我都要掉下来了你为什么还不接一下我混蛋白眼狼不要脸”
萧致远憋着笑,声音都有些颤颠颠儿的“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重了,连百年槐树都接不住你。”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双手捏着的粗壮树枝。
程年
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颇为狼狈,捏着小拳头去擦鼻子,结果一不留神被树枝尖尖的末梢刺出了血。一听萧致远这话,更加委屈了。嘴角一撇,眼泪继续吧嗒吧嗒地掉,大眼睛还死死瞪着萧致远,好像一只被惹怒了抓狂着的软萌小猫。
萧致远心念一动,却又不敢逾矩。
他只好无奈地把跌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摔伤的地方。语气疑惑“你当真是程将军的女儿吗”
程年年不满,捏着某皇子地耳朵大吼“我不是你是啊,男扮女装,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