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口气,还记得自己是个大家闺秀,荆敏睨着她,“你以为你躲在辅国公府那龟壳里就有用了这次是你运气好,下次再遇到别的狠主儿,只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筱诺也不跟她正,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表示认同。
荆敏被她那一笑堵的更是心头发闷,合着她就是瞎操心
一直到了大昭寺门口,荆敏都没再理她,下了马车径直往前走,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累。
白筱诺偷笑一声,带着夏儿跟上前面的队伍。
跟着寺里的香客上完香,白筱诺诚恳地给佛祖扣了头,添了香油钱,才随着她们在大昭寺里观光。大雄宝殿附近有不少学子吟诗作对,白筱诺自然是明白她们的心思。
等到中午用了斋菜,天色忽然大变,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一行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等雨停了再走,可谁知雨竟然越下越大,一直到天色渐暗的时候都没有停歇。
无奈之下,只能跟寺里商量留宿一晚。
白筱诺和荆敏住在同一间厢房,入睡前,荆敏说要去官房,可白筱诺躺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她回来的动静,便唤了夏儿去找。
半晌,夏儿浑身带着水汽进来,紧张地说,“小姐,官房没人”
白筱诺心下一惊。
立即穿好衣服亲自去确认。
“夏儿,这件事先别声张,你现在回房间去守着,别让人发现房间里没人。”
白筱诺空无人一人的院子,小声吩咐夏儿。
夏儿紧张地问,“小姐,荆姑娘不会出事了吧奴婢回去了,您万一也出事儿了怎么办不如我们找寺里的僧人问问吧”
“不行”
这件事万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荆敏是尚书府的姑娘,要是被人发现走丢了一个晚上,后果不堪设想。
白筱诺不敢拿灯,在夏儿回房间之后,
就冒雨蹲在官房外面的查看,借着闪电,果然发现了一堆凌乱的脚印,心里更凉。
荆敏这是被人劫持了
来不及细想,白筱诺就准备往回走,脚下不小心踢到一根东西,俯身在地上摸了一会儿,白筱诺抿唇把东西塞到了自己怀里。
“小姐,有什么发现么”
白筱诺一进屋,就看见正蹲在门后战战兢兢的夏儿。
“夏儿,我们今天带出来的银票还有多少”
“还有一百多两。”
白筱诺拿着全部的银子,又悄悄地出了门。
暴雨下的地面都起了一层水雾,很快白筱诺身上就例外湿了个透。
值守的小沙弥本来正在打瞌睡,忽然看到一团小小的黑影小跑出来的时候,先是闭了下眼睛,而后吓得一个后仰,直接跌坐在地上。
等看清白筱诺的身形时,才惊魂未定的开口,“施主,夜深雨厚,您怎么出来了”
白筱诺也不跟他浪费时间,“小师父,我知道出家人不爱方外之物,但是这些还请你收下,请你现在帮我下山去找个人。”
“主子,雨太大了,前面就是大昭寺,不如我们先去里面借住一晚,明天再进京述职”
周景城坐在马背上,看了一眼后面疲累不堪却不敢吭声的下属,抿唇没有说话。
这次出京办案,本不必耽误这么久,那个愚不可及的县令,杀了他都不足以平民愤。
“谁”
护卫们打马上前,将周景城围在中间,已经有一人上前,手上的长矛直指前面跑下来的一团黑影。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僧是大昭寺的僧人”
护卫长矛一挑,直接从小沙弥的衣领穿过,挑着他到周景城面前,“别耍滑头,这么大的雨天,你一个僧人下来做什么”
周景城骑在马上低头看马蹄下瑟瑟发抖,只一眼,小沙弥就觉得脑袋一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说”
冰冷的一声命令,小沙弥又是一抖。
“小僧确实是大昭寺的人,是受一位香客所托下来送信的”
周景城没有说话,随从低喝,“大晚上,大昭寺已经大门紧闭,什么香客要往外递消息你是怎么出来的还不老实交代”
小沙弥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金戈铁马的场景,尽管他没抬头看,也察觉到只要自己回答的不对,很可能马上就会死在他们的铁蹄下。
“小,小僧”
他说话磕磕绊绊,站在雨里,周景城早已经没了耐心,“搜”
随从下马,单手一拉一扯,就将小沙弥扒了个干净,一张百两的银票和两张十两的银票加上一封书信便递到了周景城的手中。
周景城借着火光查看了一眼银票递给随从,抽出书信,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瞳孔瞬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