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则是庆幸,还好他找人去跟这位小爷说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就赶来,想来他对这位白姑娘,可是在意的紧。
白筱诺因为是目前辅国公唯一的主子,府尹命人搬来了一把椅子给她坐下,甭管合不合适,反正后面那位不生气就行。
“你,将事情的经过再说一遍”
府尹问的是鹰老。
白筱诺看了一眼,虽然奇怪府尹明明都问过一遍了,为什么又让说一遍,不过这件事要让他插手,自然不能违逆,遂向鹰老点点头。
“我们家库房好些东西,都被这些个龌龊的东西给换掉了,大人,这可是我们老爷留给小姐的东西,现在都空了”
若有似无的烟味从后面飘出来,白筱诺吸了吸鼻子。
这府尹还是个烟鬼不成,隔这么远身上的烟味都如此呛人。
“岂有此理,松绑,你们给我如实招来”
这可不是简单的案子
辅国公府有多少财物他不清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当初宫里赏了那么多东西给辅国公夫妇,这要是都被人偷了出去,可是欺君大罪。
办好了,不但后面那位记着他的好,只怕他今年的政绩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府衙出动,还带着几名鉴定古董的行家跟着,一起去辅国公府盘点,白筱诺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因为谁都知道不露白的道理,这要是宣扬出去,引来了更大的贼惦记,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更何况,辅国公府只有她一个女眷,要是引来采花贼,那么更麻烦
府尹似乎考虑到她的顾虑,体贴道,“小姐放心,这次派出去的人嘴巴严的紧。”
白筱诺犹豫再三,才点头答应。
荆敏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进了辅国公府,她跟着白筱诺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这真的是顺天府的兵什么时候这么训练有素了”
白筱诺也觉得奇怪,他们从进来,就按照那几位鉴定古董的老先生吩咐,对着鹰老的账本,轻手轻脚地搬动清点,极少发出声音,更不会闲聊乱看,一度让白筱诺以为这不是在她家的库房,而是在泥瓦房递砖头。
“难怪顺天府的府尹升的这么快,就冲他手下的兵,也值得现在的位子,回去我跟我爹也说一说,让他好好跟顺天府尹学学,练练他手下那些歪瓜裂枣。”
白筱诺,“”
尚书府手底下有弱兵你这不是提携顺天府尹,而是给他拉仇恨吧
辅国公府这么大动静自然瞒不过白府,几房分别守在各自的花厅里,每隔一个时辰让人汇报一次动静。
没办法,他们
都被白筱诺一次次的动作给折腾的杯弓蛇影。
“婧姐儿,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白婧心烦意乱地在旁边坐着,听见母亲突然问话,一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盏。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马上都要说婆家的人了,还如此毛手毛脚”
大太太呵斥。
白婧张了张嘴,又沉默下去,旁边的白婉开口道,“妹妹宅心仁厚,前两日还得了帖子去过辅国公府,这会儿只怕是正在为筱诺妹妹担心呢”
白婧更加心烦。
她这个胞姐,看似是在为她解围,实则是在母亲面前给她上眼药母亲不喜欢白筱诺,这会儿说她替白筱诺担心,不是惹母亲生气么
果然,大太太的脸色沉了下来,“以后没事儿别乱跑,隔壁指不定是惹了什么麻烦,你别到时候带一身腥回来”
白婧红了眼眶,委屈地应道,“是。”
转念一想,又问白婉,“姐姐如此聪慧,可猜出隔壁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跟白筱诺接触,不过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好替母亲分忧,母亲身边也只能劳烦姐姐多费心了。”
大太太听了这话,神色才好了些许,只是白婉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一直到月上柳梢,隔壁还没有停歇的意思,鹰老担心白筱诺的身体,想劝她先回去,可是没有主事儿的人在,这里又怕出乱子,正在两难的时候,有下人过来回禀,“周大少爷和周二小姐来了”
白筱诺带着夏儿过去迎接他们,迎面就看到长身玉立的一道身影。
周景城皱眉看她一脸的疲倦,开口道,“祖母听说你这里有事,让我们过来看看。”
周景棋一脸不情愿地站在他身后半步。
有周景城在,白筱诺就不必在这里守着,鹰老拿出十二分热情招待他们兄妹,果然没过一会儿,周景城开口,“你们两个去后面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白筱诺折腾了一天,双腿灌了铅一般酸疼,本想客气一下,但是看到周景城那副不容置疑的样子,把话都咽了下去,带着周景棋去后面。
“白包子,你可真能惹事”
周景棋跟她并列而行,下人远远地跟在身后,她冷笑着低声讥讽,“都滚回来了,还能让祖母牵肠挂肚。”
本以为她会如以前那般受着,谁知白筱诺忽然停住脚步,“事不惹我,我不找事你也说了这是辅国公府,若是事情自己主动上门挑衅,那可就不能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