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和果戈里把之后暂时的安排讨论完毕后,五条悟往自己身侧一躺,上半身就这么从墙壁上滑了下去,好让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他想起来自己世界中的那个国度,不禁感叹道:“唉,俄罗斯,哎,俄罗斯!”
五条悟开始睁眼说瞎话:“希望我穿的衣服足够厚实。”
明明他的能力能够隔绝寒风与冷雨,五条却依然在假装自己好像会受凉似的。
果戈里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你还是快睡觉吧。”
这么久没睡,可把孩子熬傻了。
五条悟听出这份言外之意,没忍住讽刺了回去:“闭上你的嘴,大文豪。”
说完这句话,他倒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打算就着果戈里的肩膀睡一觉。
果戈里没听懂他的嘲讽。青年不太在意地将那句话抛之耳后,开始闭目养神。
陀思妥耶夫斯基抬起脑袋,望向自己面前穿着酒保服,正对自己抛媚眼的几个男人。
然后,他又低下头去,看向自己手机上,果戈里传过来的地址。
没错,就是这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在牛郎店?
他在心底默默深深吸进了一口气,面上却是用一副波澜不惊的冷静神色踏进了店内。
陀思妥耶夫斯基无视掉店内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场景,沿着墙壁在里面慢悠悠地逛了一圈后,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了正在快乐撞杯的五条悟和果戈里。
果戈里:“悟,我记得你还没有成年吧?真是太棒了,未成年饮酒的确也是最为基础的反叛的一种!”
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喝醉后在说胡话了。
五条悟低下头,看了自己杯子里的果汁一眼,十分敷衍地应道:“嗯嗯,你说得太对了,但是其实我不会喝酒来着。”
陀思妥耶夫斯基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插进了牛头不对马嘴的两人之间。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作为两人中神智清醒的那个,五条悟很是义不容辞地回答道:“我们两个是来应聘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完美无缺的表情裂开了一个裂缝:“应聘?”
“没错,应聘牛郎,”五条悟的话语打碎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后的妄想,“因为我们俩在果戈里家——好吧,是果戈里上次目标的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没有食物了。”
“但是我们俩也没有钱,干‘体力活’又太累,认真讨论了一下,还是来做牛郎最划算。”
五条悟用他大大的猫眼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做了一个k:“怎么样,不错的决定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漠jpg:“的确,虽然我很好奇你们两位是如何想出这么……”他吐出一口气,“这么新奇的办法的。”
五条悟看着眼前正在疯狂给自己灌酒的果戈里:“……其实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这个,毕竟恰好你过来带我们俩去基地了,找工作的事情也就不急。”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五条悟的对面坐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果汁的钱,酒的钱,”五条悟笑容灿烂地回答,“还有点牛郎花的钱。放心吧,我们点的是最低一档。”
坐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旁边的果戈里已经开始唱起了歌。
五条悟眨眨眼睛,指了指完全不受控制的果戈里:“最后就是,这个人该怎么处理?”
啊,烦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五条悟状似无辜的脸,又感受着旁边魔音贯耳般的歌声,认真想道:
世界干脆快点毁灭算了。
他心里生出一计,对五条说道:“我也没有带够钱,不如让同伴送过来,正好把尼古莱也一起带回去。”
五条悟点头同意了他的提案。
等陀思妥耶夫斯基打了个电话后,不过半个小时,一位发色半红半白的青年就走到了他们这一桌前面。
青年涨红着脸,气势汹汹地对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质问道:“费奥多尔!为什么新成员会在这种地方?”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他温柔一笑:“五条君和尼古莱是来这边找工作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冷静一些,西格玛。”
西格玛听到这敷衍的解释,差点当场来了个白眼。
“你好,”五条悟举起手,对着西格玛挥了挥,“我是五条悟,因为没钱的原因,拜托了尼古莱推荐我加入天人五衰,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西格玛整个人都满脸问号:“……你们两个都在说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