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稍微动了动,毫不在意地就把自家组织卖了出去:“我们这边打算掺一脚哦。”
“你们,”绫辻行人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提出了问题,“是哪个你们?”
他双手环胸,将自己靠在了甜品店的座椅靠背上。
五条悟看着绫辻,神色莫名。
他没有回答。
这时,一名侍应生端着五条点的甜品走了过来。他微微弯下身,将自己与绫辻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才低语道:
“就是‘我们’呀。”
绫辻行人抬眼过去,在见到侍应生的长相后,表情只是稍微变化了一瞬间,便重新冷静了下来。
他冷漠道:“果戈里。”
“你竟然敢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
果戈里微微一笑。他现在扮作了侍应生的模样,长相、气质,以及周身的动作,看上去都不过是一名毫无特点的普通日本人而已。
青年回答:“你不会杀死我的。”
绫辻行人睨了他几秒,便站起身来,直接往店门口走去。
果戈里微笑着,嘴角的弧度像是贴在脸上的面具一般。他转过头,看向半点没受影响,正在闲适地吃着松饼的五条悟:
“那我先回去了,客人。”
五条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明白之后,对他说道:“尼古莱,帮我打个包吧,我要带去侦探社。”
几分钟后,五条悟提着一口袋的甜品,慢悠悠地往着侦探社那边出发。
他路过横滨的一条主要河流时,眼见地看见了栏杆上挂着的一件黑色西装外套。
微风拂过,外套便随之飘扬了起来,就好像一张不详的船帆。
这玩意儿有点眼熟。五条悟表情严肃地想。
他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走了过去,把自己装满零食的袋子也一起挂在上面以后,一翻栏杆就往河里跳了下去。
河水在他耳边咕哝咕哝地流动着。
五条悟用术式将水分排斥在自己体外,选择只接受了河水里的空气。
他一边运转着术式,一边开始在河中张望起来。
“希望森鸥外看在我救了他得力部下一命的面子上,能给我一些酬金。”
五条悟无奈地抱怨:“不然的话,我岂不是又亏大了。”
吐槽完的下一刻,青年清楚地望见了某位绷带浪费装置的所在地。
他像是根本察觉不到河水带来的阻力似的——在术式运转的情况下,他的确感觉不到——轻轻几步就来到了面色苍白,合着眼睛的少年面前。
五条悟抓起太宰治的领子,像是提猪肉一样把他往河堤的方向随意一抛。
太宰治从空中掉了下去,和土地来了个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
五条悟站在他的身边,遗憾地发现这家伙还是没醒。
“究竟是在河里泡了多久啊……”白发青年面色无奈,手上却堪称狠辣地对这家伙开始物理唤醒,“我才不要背着一个人去港黑,太丢脸了。”
终于,在五条悟坚持不懈的动作下,太宰治“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水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黑发少年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中刺眼的阳光,喃喃道:“是哪个白痴救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疲惫地闭上眼,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威胁着人:“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哦,看我不把你这个阻碍我自杀的家伙直接干掉。”
然后,他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冷气森森的熟悉声音:“是我。”
太宰治:“……”
他猛地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为什么五条你今天会这么好心?!以前也没见你有来救我啊?”
“告诉我,”太宰治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色,他几乎要伸出手来和五条碰个拳,
“难道是天人五衰终于倒闭了?”
五条:“……”
太宰治终于因为自杀的后遗症变成弱智了吗?
五条悟提着自己的甜品,冷漠开口:“不,只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