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
怎么说主家也是一个陈年旧疾,据说连夫人都是世世代代从神道世家去,这东西应该不算什么正常病症吧。
产屋敷一族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这个现在来讲该怎么说,叫做遗传吗
也许是面瘫之间的惺惺相惜神无,从他基本上没什么波动的脸上,看出了动摇。
举杯对着他问道,“怎么,我的话让你想起谁了吗”
“那可千万不要客气,不治白不治,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是吧”神无拍了两下桌子,加强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不是我夸口,就算是非正常类型的病,我说不定也可以哦啊,说归说为什么要动刀啊”
神无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富冈义勇,默默的抬起了日轮刀,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灭我口吗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被人灭口的时候,这么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眼前的人默默把手放在膝盖上,刀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向神无鞠了一躬。
“拜托了。”
“拜,拜托了”神无眨眨眼,“拜托了的意思是您那里的确是有很难治愈的病人吗”
喜上眉梢。
“啊,抱歉,请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高兴啦,只是觉得没想到有这么巧的时候。”
您的笑容完全止不住呢,稍微克制一下。
“四七,理解我一下吗”神无的内心已经握紧拳头开始兴奋了。“疑难杂症,这可是疑难杂症啊,这都是钱啊。”
神无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是什么样的病症呢是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的奇怪病症呢还是说是什么不能下水的问题。没关系,没关系,我都会认认真真的给你解决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去一趟。”富冈义勇板正的说道。
如果要不是神无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人说话有些问题,他这会儿怕是就以为这家伙准备发表什么绑架的宣言了。
发言实在是过度的引人误会。
“啊,当然没问题。”神无露出微妙的笑容。
随后二人的关注点则从疾病这方面展开,转而探讨到了今晚这个奇怪的场景上。
无论怎么看的都是不怎么寻常的场景。
“看上去很是经过了一番剧烈挣扎呢,但是真奇怪啊,我并没有闻到人的血液的味道。”神无摸着下巴,从医生的角度给富冈义勇建议。
富冈义勇不动声色的喝了杯茶。
实际上这件事情也让他很奇怪,在他斩鬼这么长时间之内,似乎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景。
也对,这些鬼实际上都是有自己的领域意识的,或者强行被迫的,要有着自己的领地意识。
好几个聚在一起的场景可不多见,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富冈义勇每次思考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你既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在发呆。即便是神无这种等级的察言观色的能力,面对着眼前这一位仁兄,也实在是颇有难度。
神无叹了口气。
他只能看出来这家伙好像很冷漠,漠不关心的,坐在那里吃着鲑大根发呆。
“不是人。”富冈义勇下了这个判断。
“但是仍然有一地的血液呢,一开始我本来以为是什么家畜被袭击了的场景,但是感觉有些问题啊。”神无回想了一下那个狼藉的场面,的确像是什么袭击现场,甚至是一面倒的袭击。
差不多是有一个绝对强大的家伙,进行了扑杀之类的动作。不然就算他们产生了内斗,也不会是这种痕迹,在痕迹方面神无绝对算是专家了。
“十二鬼月吗”神无好奇的询问了一双系统,系统缄默不言的状态,给了他印象中的反馈。
十二鬼月,这个是他之前在做实验的时候,从那些鬼的嘴里所听到的词汇,字面意义上来讲,应该是他们鬼之中的十二个人,就像是什么,“十老头”“十三冠”之类的。
有上弦月和下弦月之分,按照鬼舞辻无惨的想法,以能够接受他的血液的力量为标准,在力量的强大方面,区分出来的最强的十二个鬼。
想到这点神无微妙的皱起了眉。
实际上也不知道是防备他们,还是怎么样。或者是对他们两方之中的任何一方不太信任,他并没有见过,他手下的任何一位十二鬼月。
因此对于他们的战斗力和形象并没有概念,仅仅是从这个悬殊的场景当中猜测,是否是所谓的十二鬼月来到了这里。
但是这种时候
真让人怀疑是不是那位老板对自己又产生了不信任呢。
而富冈义勇在脑内已经差不多把所有的场景复盘结束,放下砵碗。
“是有着悬殊力量差距的存在。”说不定,就是十二鬼月。
富冈义勇的手按住了桌上的刀柄,即便是神无现在觉得他甚至可能拔刀直接冲出去,他的表情也依旧非常的冷静,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
明明两个人想讲的话是同一个意思,但一个顾忌着自己还要前往鬼杀队不能随便说出口跟无惨扯上关系,另一个又顾及着眼前这个人是个普通人不能直白的讲。
两个人的对话云里雾里,但是奇妙的是居然还都对上号了。
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