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门外有人敲着门,夜深人静的,显得有点唐突,天上挂着的缺月愈发晻曀,这种声音让已经昏昏欲睡起来的大夫,吓了一跳,迷糊中他站起来去开门,刚打开门就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之后就没了知觉晕了过去,被人拖回了房内。
门外踏进一个脸色不是很好,甚至阴冷到让人颤怵得男子。
腰间束一条黑绫长穗绦,外罩玄黑金线云锦衫,鬓边垂下两条青丝,原本细长温和的双眼现在满带煞气,不寒而栗。
“夜风”看到裸着上半身惨不忍睹浑身是伤趴在床上因为痛而一直哼哼吱吱不醒的夜风,黎柯眼中满是担忧,甚至带点狠历,压住心里要去杀人的冲动。
床上的夜风,昏迷不醒,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因上过药而减轻,反而因着药效发挥更加难受发热,头发汗湿,额头都是细汗。黎柯坐在床头用手帕帮他擦干汗水,五指紧紧握住他的手,拿了起来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叹了口气,小声地说,“你傻吗,你爹打你,你不会躲开吗,为了我硬撑着被打成这样,要是你爹更加生气控制不住力度打出一个好歹,你就完了知道吗,傻夜风。”
“来人,抬唐公子回府。”黎柯沉声道,门外进来两个抬着架子的黑衣人,他们小心搬动夜风,几人在暗夜中悄无声息消失在护国公府,只留下房间昏黄的残烛照影。
黎柯为夜风上了秘制创伤药,是南安国秘药,虽然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药效极好,夜风用上几天基本可以痊愈,不过伤还是要慢慢养的,那就让唐林多紧张几天,自己的儿子都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混账,半夜被人掳走,护国公府的人都是废物吗,公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被人掳走了,换着其他人想杀人灭口,全府没一个可以难逃一死,尽快加派人手,府内的侍卫再加多三倍。”唐林今早就听到夜风院子里守着的人昨晚都被不知不觉中下了药,早晨才醒来,昨晚照看夜风的大夫告诉他夜风不见了,这让他一早就有点血气攻心,他怕是皇权之争有人挟持夜风,让他自乱阵脚。
唐
林想着等几天,等抓走他的人来找,就是这几天让唐林废寝难安,后悔把他打成这么重伤了,那伤口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发炎症的,忧心重重。
一辆华丽的马车跟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护国公府门口撞在了一起,四匹马碰撞后嘶叫起来,马腿前拼命蹬着,赶马车的马工拉紧纤绳,拉住受惊的马,马车内的人被撞得眼冒金星。
“哪个不长眼的找茬到本少爷头上,敢撞我的马车,我不下车弄死你丫的。”说着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公主小心”子若连忙将在马车内被颠簸起伏差点撞出去的公主护住,才没让她摔下去。
刘在生走下马车,捂住被撞肿的额头,来到另一辆马车前,大声道“你的车撞到我了,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公主,明明是他的马车先撞过来的,他恶人先告状”子若被外面在叫嚣着的人无耻的行为气到了。
“子若,我们下去看看是哪一个这么无耻。”容静拉起子若走了出去,站在马车上,看着这个穿着华贵,像用钱堆出来的富家公子,样子还算端正过得去的男人,手拿着一把纸扇,正指着他们的马车,“哦原来是你,你是不是叫刘在生”
刘在生肆无忌惮不加掩饰地看着面前这个俏丽可爱的女子,一身浅蓝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脸上薄施粉黛,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官宦小姐,“哈,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是谁”
“我是容静公主,见到我还不行礼”容静看着这人一直用打量的目光看她,跟个登徒浪子似的,就有点生气了。
公主夜风的未婚妻啧啧啧,都追上门来了,夜风都无福消受啊刘在生督了她一眼后,没再看她,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护国公府。他上次被黎柯打成重伤,卧床了这么多天,终于才恢复了一点,就迫不及待来找夜风诉苦了,他这是因为他才被人打成这样的,怎么也要夜风请吃一顿大餐才行。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公主是金枝玉叶,你一个官家子弟的,端什么架子。”子若走上前就想拉住他,被容静扯了回来。
“算了,他是唐公子的朋友
,我们就不要跟他吵了,我们进去吧,唐伯母看到我来了,肯定很高兴的。”
容静可是听说了唐夫人身子不舒服,她来探望一下的,也好偷瞧一下唐公子。
大厅上坐着唐林,样子似乎有点惆怅,拿起了茶杯看着远处直皱眉头,连他们两个进来了,都没发现,还是刘在生叫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唐伯父,你怎么了眼神飘忽,可是出了什么事”刘在生奇怪得问他。
唐林看着后面徐徐而来亭亭玉立的容静公主,更加惆怅了,这个儿媳妇他可是很喜欢的,可是想到夜风这样,他又叹了一口气,夜风这个逆子做出逆天伦理的事情让他很是失望,“哦,没有,你怎么跟公主一起来了”
“门口遇到的,跟他不熟。”容静抢道,“我听说唐伯母身体不好,我来探望一。”
“嗯,去吧。”容静对着他作揖一下,转身以为出去,却听到了夜风今天不在,有点失望。
“唐伯父,夜风在风院吗”刘在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