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尽处,连池和侍女扛着羊腿回了营帐。
外面蒙古人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歧国公主问她们,“大汗他们在做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吗”
侍女说,“蒙古人都围在一起,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歧国公主说,“那今天大汗应该是不会见我了,你们服侍我睡下吧。”
摔跤场上,拖雷从次席立起,慢慢地走上去。
喧嚣的人群安静下来,他们可不想放过看好戏的机会,自动让出更多的空地。
拖雷亲自上场,术赤等几个王子都震惊了。两个金使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摸不清是好事坏事。只有成吉思汗仍然面色平静地主持着比赛。
场上的蒙古勇士也很意外拖雷出战,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拖雷微微向前迈了一步,向对手发出了挑战。
他先向蒙古勇士发起了攻击。他的速度极快,出手毫不犹豫。蒙古勇士并不弱,他仗着经验丰富,拖雷一时找不到他的漏洞。
拖雷更为年轻,他抱住了蒙古勇士的腰,一个倒栽,终于把蒙古勇士摞倒在地。
人群欢呼起来,拖雷向前几步,单膝跪谢父汗。成吉思汗站了起来,面对战胜勇士的儿子,他深刻感觉到,他的小儿子真的长大了。
“有没有人挑战拖雷”成吉思汗的目光离开了拖雷,转身向呼喊的人群。
没有人小看这位大汗最年轻的儿子。蒙古兵围绕在场外,大喊着,“拖雷第一,拖雷第一。”
正值群情高昂,金国使者及时说,
“大汗的儿子真出色,大汗这次打算奖赏他什么呢”
成吉思汗这才想起来,哈哈大笑,“是我疏忽了,既然你赢了,那想要什么”
拖雷的奖赏必定要是难得的好东西,众将们纷纷恭。术赤先说道,“金国这次送来匹畏兀儿马,不如就送给拖雷吧。”
成吉思汗笑着道,“你小子倒有些眼力,会挑给你弟弟挑好东西,这畏兀儿马确实是最好的。”
窝阔台也点头称是,只有察合台说,“不如问问拖雷自己的意思吧。”
成吉思汗便说,“孩子,你有什么想要”
拖雷没
表现出丝毫满足和自豪,他保持着单膝跪拜父汗,斩钉截铁地回答父汗,“孩儿想要金国的公主。”
金使面上顿时白了,成吉思汗也惊疑,问道,“拖雷,这金国公主有何特别,让我的拖雷连畏兀儿马也不要”
拖雷说,“拖雷早就想娶位金国公主,只是一直未向父汗说明。”
金使脸一阵白一阵青,好不容易才说,“歧国公主是给大汗和亲的,拖雷王子要她恐怕不妥吧。”
拖雷面不改色地回答说,“父汗,孩儿要的并不是这位公主。金国宫中还有一位公主,可和亲的公主不是她,孩儿想要的是她。”
成吉思汗不悦地转向来使道,“你们金国还有别的公主为何我不知道”
来使冷汗直流,解释道,“大汗,我们金国皇帝的六位公主,都给大汗的人相看过了,确实没有其他的了。”
成吉思汗道,“合约中规定和亲公主是我蒙古挑选,既然我儿说你们隐瞒了一位,那你们就是违约,我们蒙古断然不会这样退兵。”
来使暗暗叫苦,歧国都送到蒙古来了,蒙古人怎么还不满足。而且,据他所知,这登记在册的公主,适龄未嫁的确实只有六位,这差的一位他只能回去禀告皇上再说。
他只好说,“既然拖雷王子说了,那我回去再把族室梳理一遍,必定把这位公主带来给拖雷王子。”
成吉思汗笑了,“这就对了,你们尽快去寻找。”
来使唯唯诺诺地不敢拒绝。
拖雷这才起来,道,“拖雷谢父汗。”
蒙古贵族的席位上,有一位穿着蒙古服装,精心打扮的女子。她叫其木格,父辈救过成吉思汗的性命,所以她的身份是蒙古的公主。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成吉思汗的部落,其木格喜欢大汗,更喜欢宴会上最出风头的大汗四子拖雷。
她虽然听不大清楚大汗和拖雷的对话,可一双乌溜溜地眼睛一直绕着拖雷打转。
之后,蒙古人弹起欢乐的曲子,所有人都跳起了传统的舞蹈。
其木格一甩长裙,长长的鞭子放在脑后,转了一圈又一圈,彩裙飞舞着像天边的朝霞,引得人群一阵叫好。
连三哥窝阔台也注意到了她,拍拍回来坐在他身边的拖雷,搭话说,“拖雷,那个女人是谁,总看着你呢。”
拖雷诚实地回答,“我不认识。”
窝阔台见四下无人注意,好奇地打听起来,“拖雷,你说的金国公主,比她怎样”
拖雷答不出来,窝阔台笑呵呵地说,“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