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慢慢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目光。
他这是在饮鸩止渴,他真想要了她的命。
第二天,连池是被门口喧闹声吵醒的。起来一看,日头已经过了三竿了,她揉着眼睛,就听见门口有人在和守卫争吵。
“公主,你不能进去。”
“我要找拖雷。”
“汗子不在这儿。”
“我要进去看看。”
“拖雷说了,谁也不能进去,尤其是公主你。”
“你”
其木格的声音又响亮又尖锐,不罢不休。连池再也睡不成了,跟外面的人说,“你们让她进来吧。”
其木格气势汹汹地进来,见到哈欠连连的连池,又惊又气,“怎么你还在这你不是去了浣衣营吗”
原来送她去洗衣营是其木格的命令。连池内心在澎湃,扶了一下发髻,云淡风轻地说,“浣衣营我呆着不惯,就回来了。”
其木格觉得像连池这样娇气的女子,去那里不死也得掉半层皮了,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地坐在这,还居然能再回到拖雷这里。
“你”其木格想不通,但她回忆起她来的目的,又打起了精神,“拖雷呢”
连池问她,“你找他干嘛”
其木格有了底气,得意地看了连池一眼,“我是问他昨晚我们的事,他打算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我是个公主,不可以这样没名没份的”
连池没听懂,“你说昨天晚上什么事”
其木格一下子变得很羞赧,说,“我昨晚已经是他的人了。”
要不是拖雷整晚都呆在她这,连池差点就信了,但其木格并不像在撒谎。
她纳闷地问,“你昨天真的和拖雷交好了”
其木格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
连池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搞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只想长笑三声,真是老天有眼,这果然是其木格的报应啊。
连池幸灾乐祸地说,“万事都有机缘,如果拖雷没说娶你,你又何必苦求他”
其木格杏眼圆睁,气得全身发抖,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她走进连池,看清楚她这淡定的面孔下藏了什么,酸溜溜地说,“你别以为拖雷是看上了你,其实他想要的是另外一个金国的公主,你只是恰巧像她而已。”
她这话由连池从来没听说过,猝不及防间呆楞了一下,她收敛了表情,说,“谁我怎么不知道”
其木格很满意看到她的冷静被戳破了,说,“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的。”
这边连池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盘算着怎么把其木格应付了过去。
“其木格公主你是个聪明人,比我清楚,拖雷又不是只有一个情人,我也想卖你一个人情,可是,拖雷也不在我这。你又干什么死掐着我不放”
其木格说,“你明明只是个替身,还要赖在他身边,我看你就无耻。”
连池看她是要无休无止纠缠下去,便找了个理由,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但我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本来也是个完颜氏族女,准备好好嫁人的,是你们蒙古逼着我们和亲来了。你和我在这争来争去,就不怕别人钻了空子”
其木格理智了,连池是令她不快,但那些漂亮得勾魂的畏兀儿女子,更让人不安心。她不能想拖雷身边再出现一个连池。
她收起敌意,说,“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连池会有什么办法,那天晚上的人根本都不会是拖雷。她只想尽快打发了她,敷衍地说,“倒是有个方法,要不你试试”
其木格不会相信连池有什么好主意,只是她感到,连池有些和她不一样的地方。连池似乎并不在意她昨晚和拖雷在一起。也许要长久地得到拖雷的心,她必须得学会她的这点。
她渐渐想好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