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薛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薛洛伊还在睡梦之中就听见门外人流攒动的脚步声,来来往往。
起身唤道“婉碧,婉碧,外面怎么回事”。
听到薛洛伊的呼唤,婉碧急忙端着洗漱水从外面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
薛洛伊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端着水能走地这么稳的她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个丫头是不是有点过分的厉害了。
婉碧僵住身体站在原地任她打量,额头滑下一滴冷汗,颤抖着声音试探的问道“小姐,你干嘛这样盯着奴婢看。”
薛洛伊摇头一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不再打趣她了,问道“外面怎么了,怎么这样吵闹”。
婉碧终于敢大声的喘气了,边伺候薛洛伊洗漱边解释给她听“今天一大早庄子上的人就传话回来说,老太太要回来了,所以院子里都在忙着打扫了。”
薛洛伊一惊,薛老夫人她的奶奶现在怎么回来了
薛老夫人可是一个跟着老侯爷四处征战,说一不二的女人,早年老侯爷去世之后,就自请去江南的庄子以延天年,这些年基本都甚少和外面打交道,现在突然回来是怎么回事
婉碧看着薛洛伊站着不动,疑惑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夫人的车架就快到了,咋们可要快点出去迎接了。”
“嗯,更衣吧”。
薛洛伊到达前厅时,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就连在学堂上课的庶兄都回来了。
“洛伊见过父亲,母亲,兄长。”
薛成得看了一眼时辰老太太的马车就要回来了,也来不及责备她什么,低声应了一声就让她上一边去等着。
倒是她的庶兄薛洛离友好的对她笑了笑,薛洛伊对这个庶兄没有多大的映像,唯一的就是这个兄长笑起来的很温柔干净,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前世他却染上了脏病,薛成得嫌弃他败坏门风,死后连一场丧事都没有,只有一张草席草草一裹就简单的下葬了,薛洛伊又想到了自己的下场也没有好上多少,同病相怜,现在对这位兄长倒是有心交好。
低声和薛洛离交流了几句,她才发现他的学问很好
,丝毫不落于周逾,随即惊讶问道“兄长学问如此好且已是举人,为什么没有去参见秋闱”
薛洛离眼下一暗,无奈到“出了点一意外,错过了今年的秋闱,只能等明年了。”
薛洛伊瞧他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苦衷,眼下也不是什么好的时机询问,随即跳过了这个话题,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薛洛倾瞥见这边的情况,轻轻地咳嗽一声,好奇的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和兄长的感情如此之好了,倒是让妹妹羡慕了。”
薛洛离眉头一皱就想说些什么,薛洛伊先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他的地位在侯府很是尴尬,他的母亲原本就是薛成得身边一个伺候洗脚的婢女,一次醉酒的意外才有了他。
生母死于难产,薛洛伊母亲再世的时候还不曾苛待过他,现在,她的这个继母怕是恨不得他们都消失了才好。
薛洛伊整理了一下衣裙,朝着薛洛倾笑了笑,道:“妹妹,可是怪我们冷落你让妹妹心生不快了”
薛洛倾现在终归还没经历皇子府里面的尔虞我诈,现在被薛洛伊这一反常态的行为给唬住了,一时之间竟忘记做出反应。
“洛伊,哪里的话,倾儿怎么会了,你们不要多想”,薛夫人笑呵呵的开始打圆场,以小化无。
薛洛伊也只能作罢,薛洛离这个隐形的人对上薛夫人更加没有什么话语权,至于主位上的薛成得也只是象征性的瞪了一眼他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知趣的要薛成得给她做主,薛老夫人选择在这个档口回来必定有什么用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