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时旋同时娶正妃与侧妃,到了晚上总有一处佳人独守空闺。
正妃言浅的母家是当朝丞相,侧妃薛洛倾是薛侯府嫡次女,但是言丞相的实权可不是一个闲散的侯府所能想必的,所以时旋这个新婚之夜自然就宿在了正妃的房中。
薛洛倾屏退下人,只留下贴身侍婢春花,春好小心的在门前四处张望了一会确定无人之后,再警惕的把门关上。
薛洛倾端起桌上刚刚准备的热茶,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春花“回小姐,已经办妥了,那个喜娘已经在回家的途中失足落水溺亡。”
薛洛倾慢悠悠的品了一口热茶,这才唇角带笑道“如此甚好,准备休息吧”
春好偷偷的看着薛洛倾欲言又止,薛洛倾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还有什么事吗。”
春花这才抖着胆子,小心说道“小姐,奴婢听到外面都在说镇北王妃在成亲当晚生病,镇北王大发雷霆引的宫里都格外的关注,咋们不会有事吧”
薛洛倾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春花急忙跟上替她取下头上的发饰,薛洛倾笑意盈盈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一旁的胭脂盒把玩,冷笑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处理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而已。”
春花心里一颤,越发小心手上的动作,现在小姐变的越发的看不透,她们这些伺候在身边的婢女就要越发的小心谨慎,不然什么时候丢掉性命都不知道。
镇北王府
半夜又开始徐徐的飘起雪花,时非怕薛洛伊冻着吩咐人在多加几个炭盆,用的都是上好的银碳也就不必担心什么熏烟,薛洛伊吃了药之后,脸色好了许多,时非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时非在房中婉碧也不敢随便进去,只能趴在门上企图听到一点消息,谁知道刚趴上去时非就打开了一直紧闭的房门,婉碧慌乱的站直身体,心里一阵害怕这位镇北王爷的名声她自然是听过的,现在薛洛伊还在昏迷着可没有给她撑腰,要是这位王爷要处罚她,虽然她功夫不错但也没把握在镇北王的手中讨到什么便宜。
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时非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声吩
咐道“进去伺候着”,然后就踏着雪花离开了院子。
直到看不见时非的背影,婉碧才揉搓一把圆嘟嘟的小脸进去守着薛洛伊。
仙草就是仙草,薛洛伊喝下去没多久脸色就已经红润了许多,婉碧看着桌上的红烛心里一阵酸涩,今晚本事小姐的洞房花烛夜,小姐今晚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婉碧心里发誓,“定要把那祸首碎尸万段。”
次日,午时
半夜下的一场小雪,在齐京的街道上又铺垫了厚厚的一层,这个天气寻常百姓都躲在家里猫冬,只有街上巡逻的军队在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镇北王时非穿着官府刚从宫里出来,身后几人还捧着一些物件,这都是刚刚皇上,皇后和海贵妃赏赐给薛洛伊补身体的,想必是薛洛伊生病的消息早已经传进了宫,所以时非独自一人进宫谢恩,他们非但没有说什么还异常关心薛洛伊的情况,时非没有说中毒的事,只说是出了意外病了。
时非心里惦记着薛洛伊,随便找了借口接退下了。
婉碧收守了薛洛伊一宿,直到外面大亮的时候才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薛洛伊睁开双眼,不知今夕是何年,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美梦见到了从未见过的母亲,然后发现果然时妄想,红色的帐幔,红色的喜烛宣示着她不在自己的屋子这里将是她未来生活的地方。
薛洛伊试着动了一下手指,挣扎想坐起来,却是浑身无力婉碧察觉到动静,惊醒过来,就见到薛洛伊醒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汹涌而出,抹着眼泪抽噎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奴婢担心死你了。”
眼下这种情况薛洛伊也知道肯定是她发生了什么严重事情,不然这个平时还算稳重的丫头现下怎么毫无形象可言。
薛洛伊想说什么安慰婉碧,“我没事”,喉咙太痛,后面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婉碧终于哭完了,抽噎道“小姐,你先别说话,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奴婢这就去厨房给你那点吃的。”
薛洛伊想说些什么却是嗓子太干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只能任由婉碧离去。
婉碧刚出门就看到时非亲自端着一碗白粥,恭敬的站到一旁行礼,时非依旧面无表情问道“王妃醒了吗”
婉碧“刚醒了,奴婢正要去给小姐弄吃的”,偷偷看了一眼时非手中觉得东西现在应该也不需要她去准备了。
时非“王妃。”
婉碧一头雾水的看着时非的背影,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刚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